白马寺内了无和尚脸上偷偷一笑,看着玄机子错愕的表情,将下颚帮其扶正道:“呵呵,玄机子怎么样玩砸了吧!”
“无妨,无妨”玄机子神态再次转变,有些放荡不羁转身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笑道:“千年道门还差他三瓜两枣的,贫道只不过想试探一番罢了”。
“试探他?左右不过是一个空桶子亲王,怎么你们道门在女帝一事上吃了亏,如此之快就想玩下一场了?”
了无和尚一下子就变成了谍报人员,小眼睛上下打量的玄机子,似乎想从其言行神态中观察出一二。
别了无和尚弄得有些发毛的玄机子,没好气地摆摆手道:“和尚,贫道练的可是童子功,不要有不三不四的想法”。
而对面的了无已然习惯了玄机子这种剑走偏锋,浑然不惧,依然扫描着玄机子面一个毛孔,一派誓不罢休的架势。
“行了,行了”玄机子连连摆手打断了无的恶意扫描,耐着性子说道:“方才让你用大衍之数测算,结果如何?”
“测算不出来,那小子那天已然混沌,无法探测一分一毫”了无和尚收起了目光,端起了案上的茶水缓缓说道。
“果然如此,和尚老道便先走了”
了无和尚看着玄机子几个飞身之后,便消失在白马寺放下茶碗神态骤然严肃,唤来一个武僧在耳边嘀咕了几句后,那武僧行礼道:“谨遵法旨”,便也消失在院子中。
李成义出了白马寺,便见着自己的车驾已经在外面等候,采莲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心中大奇快走两步问道:“怎么回事?”
采莲见是殿下,急忙上前见礼说道:“殿下,您可出来了。太子派人来请殿下前往东宫”。
“为何?”
采莲打量了下四周,随后在李成义耳边低声说道:“殿下,皇嗣出宫了就在东宫”。
这是皇嗣案终结了,女帝做出了最后的裁决,让皇嗣出宫就想让天下臣民知道女帝是信任皇嗣的,皇嗣并没有做出忤逆之事。
马车再次启动,在前后侍卫的护送下,飞快地朝长安城方向疾行而去。
坐在马车上了李成义心中思绪万千,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李旦,他有些紧张,他有些害怕。在第一次与父亲见面,父亲的冷言冷语并没有刺激到他,只是母亲柳氏是李成义心中一直无法抹去的阴影。
一路无语,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李成义问道:“还要多久能赶到长安?”
“殿下,如此速度还需要两个时辰,只是怕城门关闭,吾等进不了成了”牛二有写忧心忡忡地说道。
如真是城门关闭了,非女帝亲旨换都打不开了,想通此处李成义也不废话,吩咐道:“把本王的马牵上来,采莲你带着车驾随后赶来,如是城门关闭,次日回府便是”。
一匹威武高大的黑马迅速被牵了上来,李成义脚尖轻点便飞身落在马上,一声大喝:“驾”。黑马前蹄高扬,向空中嘶鸣,飞快地向见奔去。
飞驰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远远看到长安城的大致轮廓,牛大此刻兴奋地大喊道:“殿下到了,长安城便在前面了!”
看看了天上的太阳,还有些时间,李成义便放慢了马步说道:“休息一刻钟”。
“是,殿下”
人继续跑下去问题不大,但是马儿如是在如此飞奔将会脱力而亡。在古代骑兵快速行军,均是一人双马甚是一人三马,马匹轮流骑行既可以保证行军速度,也保护了马匹的机能。
休息完毕,李成义等人再次上马,带着风中的呼啸冲向了即将抵达的长安城。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长安城中渐渐点起了灯火,位于长安城东北一角的东宫,此刻依然是灯火通明,东宫大门处一个少年正焦急地等待着,询问一旁的侍卫道:“什么时辰了?”
“殿下,还有两刻钟便是宵禁了”
少男人一跺脚,唉声叹气起来,嘀咕着:“这二哥怎么偏偏今日去洛阳买宅子!”,望了望黑漆漆的大街,毫无半点动静,刚想转身回去,突然传来“嗒嗒”。
少年人接过侍卫的火把,在空中摇曳,大喊道:“是二哥吗?”
“哈哈,有劳三弟再次等候了”
原来再次等候的便是楚王李隆基,听到是自家的二哥的声音,李隆基急忙跑下宫墙,去宫门处等候了。
片刻,李成义风尘仆仆的出现的李隆基眼见,一众等候地侍卫上前接过了马匹,带恒王府等人前去休息用膳,因为外面已然宵禁,他们怕是要在东宫休息一晚了。
李成义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整理了衣衫,洗了把脸,喝了口热茶,身子便轻松了不少,看着一旁百般无聊的李隆基问道:“父王呢?”
“父王在大殿休息呢,大哥一直陪着,大哥准备下了家宴就等二哥归来了”
“父亲身体如何?”
“好着呢,吃得好,睡得好,现在最后的心事也没了”
李成义慢慢点点头,说道:“那就好”。
而一旁的李隆基眼睛却是一停地转动着,脸上挂着媚笑问道:“二哥,这次父王能够脱险,是不是你在背后使力啊”。
“为何是吾,就不能是你和大哥?”李成义不答反问着,走至桌案处为自己倒了被茶水,飘飘然地便坐了下去。
原本心中尚有些犹豫地李隆基见二哥如此,眉头越发得紧皱,开口说道:“二哥,大哥是什么性格你吾皆清楚,至于小弟现在是有心无力啊”。
“二哥,你莫不是害怕了”李隆基说完便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坐在李成义对面小心看着。
“嗯”
“二哥,还是为了柳氏之事?”。
“怕愧对母亲,又怕母亲知晓责怪本王这个做儿子的不孝顺父亲”李成义可是知道母亲柳氏在记忆中如何深深爱着便宜父亲李旦的。
又回忆了下那日在宫中蹭饭吃的情景嘀咕着“这不是很帅啊”,真是想不通母亲为何如此喜欢父亲,这个不是简单的古代道德教育的三从四德,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莫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