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连枝有些犹豫,拜了师就不一样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不管师父是正是邪,荣辱都共担一半!
独孤求醉看到宋连枝的反应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唉,想来你也看不上老头子这身破本领……”
宋连枝似乎在心底下定了决心,立即将独孤求醉斜靠在墙壁上,忽而后退,双膝跪地脆声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便重重的嗑了一个头。
“丫头快快请起。”见宋连枝拜师独孤求醉一时之间又惊又喜。
“丫……好徒儿,我的第二个心愿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为我们暗属性修者正名!让我们暗属性修者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在阳光下!”独孤求醉想起往事忽然有些哽咽,就因为这个暗属性,他被所谓的正义之士赶尽杀绝!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是暗属性?”宋连枝一惊,便宜师父竟是暗属性的修者!她都没敢说她的晋阶纹是后来才变成黑色的,她怕被便宜师父认为她是修炼邪术才使得晋阶纹变黑的。
“前些日子你被我震伤经脉,我替你治疗的时候发现的。”独孤求醉颇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如果独孤求醉当日没有替宋连枝治疗他或许还可以撑一段时间,但他并不后悔替宋连枝治疗,尤其是得知宋连枝是暗属性修者之后。
“这样啊”宋连枝不禁松了一口气,难怪她醒来就是在平时修炼的地方,原来是便宜师父送她回去的。
“好徒儿,这是为师的空间戒指,里面有为师这些年写的手札,还有为师这些年来修炼、以及炼丹的一些心得。本来想等你读完外面的书之后再让你拜师的,但是为师撑不了多久,只好提前了。你收好这空间戒指,记住,离开这里之后再让戒指认主。”独孤求醉一脸郑重的将一枚古朴的戒指交到宋连枝的手中。
这样的便宜师父是宋连枝从未见过的,她不知道的是,独孤求醉在知道她是暗属性修者之后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一个决心。
“师父……你这是?”宋连枝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她感觉便宜师父说的这些话就好似在交代后事似的。
独孤求醉朝她摆了摆手,这才笑眯眯的开口道:“扶为师出去,三十年了,为师也该为自己争一口气了。”
宋连枝依言将他扶起来,在即将走出通道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神秘兮兮道:“师父你等等,徒儿去取点东西。”
说完宋连枝身影一闪便来到牢房门口,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只见她小手一挥便把那把正正方方的锁收到存储空间里。这才满意的跟上便宜师父。
本来只需要几分钟的通道因为独孤求醉很是虚弱,两人硬是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徒儿,你有没有存储空间,有的话就把这些书都收起来,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珍惜的书,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你收来好有空就看看,看腻了就随便卖了,也够你随意挥霍几年了。”独孤求醉轻描淡写道,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还不得疯了?这些可都是外面寻不到的孤本啊!
别说卖了,就是随便得到一本都能让人高兴疯了好吗?这些书别说全卖了,就是卖个十几二十本的都够他们普通修者逍遥大半辈子了!
“好嘞”宋连枝呲着牙拿出存储空间,蹬蹬蹬的连书带架直接就收进了存储空间里。她拿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存储空间,普通的存储空间怎么可能收得下这么多的书?她拿的自然是原身的那个麒麟纹案的香囊。
独孤求醉看到宋连枝香囊上的麒麟纹案怔忡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的望着宋连枝道:“徒……丫头,这存储空间可是你的?你可是……可是贺兰家的人?”
“师父,我并非有意瞒你,我确是贺兰家的人,但这是说来话长……”宋连枝巴拉巴拉的把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些许赧色,她用回自己本来的名字本来是无意的,但是此刻在她这便宜师父的面前她怎么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完犊子呢?
独孤求醉越听越是心疼这个刚收的小徒弟,想不到自己的小徒弟小小年纪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好徒儿,有件事为师必须跟你说,此次不说为师怕没机会告诉你了。”
“师父你说。”见独孤求醉如此严肃宋连枝不禁跟着严肃起来。
“其实,这黑袍是你贺兰家族的族长,三十年前我与你姑姑贺兰妍两情相悦,本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但是不知为何我暗属性的身份暴露了,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便联合起来追杀我,呵……”独孤求醉仿佛陷入回忆中,不禁露出嘲讽的笑。
“真是可笑,什么狗屁正义之士,不就是想把劳资抓起来给他们免费炼丹吗?劳资与狗屁正义之士大战了三百回合,愣是没让他们讨到半点好处,也正是这个时候贺兰族长出现了,准确的说是贺兰族长带着人质出现了……”
“那个人质就是我姑姑对吗?”
“不错,贺兰族长抓着阿妍威胁我,多么可笑啊,抓着他自己的小辈来威胁外人,也正是那个时候贺兰族长逐渐露出他那副恶心的嘴脸,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身份的秘密是他泄露出去的,因为他打不过我,只好借助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
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抓我!吸取我的修为,因为我是难得一件的暗属性!”独孤求醉又怒又悔,怒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悔的是没能护住阿妍。
“那我姑姑……她后来怎么样了?”宋连枝的心不自觉的揪了几分,更多的却是愤怒。
“后来阿妍被安了一个勾结邪修的罪名,被……被处死了,是我连累了她,我没用,没能护住她。”独孤求醉双眸腥红有些许湿意,这些年他夜夜都能梦到贺兰妍被处死的那天。
“师父,我想……我姑姑不会怪你的。”宋连枝嚅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