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锦,你真的喜欢我吗?”云辞努力的眨动着眼睛,企图能够看到林绘锦眸中的情绪,然而在努力,他的眼前始终都是一团白影,连林绘锦的面容都看不清,更何况是林
绘锦的眼睛。 林绘锦先是一惊,继而很是用力的点头:“云辞,是不是你觉得就因为我不是很喜欢你,所以才会如此没有顾虑的用这样的谎话,骗你,试探你?不是的,就因为喜欢
所以我才会更加在意你的态度。” “我想知道,当你发现我离开你这段时间,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过,并且还怀过孩子,你是不是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还会爱我,是不是不会介意那些事情?以
此来证明,你有多爱我。”
“绘锦,我告诉你,倘若你喜欢我只是一弯沟渠的话,那我对你的喜欢便是一处湖泊。”云辞支起身体,捧着林绘锦的脸颊,严肃而又深情的说着。
“但是如果每日你都从湖泊里挖出一勺水的话,那么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干枯的。你明白吗?”
“正因为我明白了,所以我才会真心实意的像你道歉,希望往后的余生,你能多指教指教。”林绘锦有些羞怯的说着,继而便钻入到了云辞的怀中。
这一句话终于将云辞那微蹙的眉宇抚平,一直笼罩在他心头的乌云,好像一下就这样散了。重新露出明媚而又绚烂的阳光来。
一个翻身便将林绘锦压在了身下,他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盘,她的眉、她的发,好似怎么也摸不够一般:“你知道昨晚容枫跟我说什么了吗?”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林绘锦有些好奇的问着。 “我没有直接问他。因为我知道他喜欢你,我若是那样说,即便你们是清白的,他也会承认你们之间确实发生过什么。”云辞如玉的手摸着林绘锦柔软而湿润的唇畔:“
结果,他告诉我另外一件事。从你知道我是云辞后,你就不喜欢我了。你跟我回朝旭国,只是为了保护他而已。” 林绘锦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不相信:“怎么会?容枫怎么会那么说?我林绘锦不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如果真的不喜欢,即便我真的遇到了危险,我只会去求你,
而不会去利用你。因为利用你对我的喜欢,去帮助另外一个人,是很无耻的。”
“绘锦,你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回朝旭国,还是你既喜欢我,也想保护容枫,所以你才做出这个决定?”云辞话语浓稠,指尖温柔。 林绘锦微微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便扬起尖细的下巴,有些强势的道:“我就是想把你从南音身边抢走,不想让南音嫁给你。因为她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温婉、大度、宽
容。她很坏!”
云辞抿唇而笑,犹如明媚的阳光在他唇角倾洒开来。
“我想让你看清楚,她真正的面目!”林绘锦很是自信的说道。
“我觉得……容枫也很坏!”云辞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林绘锦的脸上。两个人相视笑着,距离越来越近,屋内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昨晚没有发生的事情,要在今早发生了。
“哦,我想起来了……”正在云辞快要亲上林绘锦的嘴唇时,林绘锦却像是有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样:“菊花,菊花有明目的效果。我去弄菊花给你熏眼睛。”
说着也不管云辞此时的反应,便将云辞推开,动作迅速的下了床。
云辞想要伸手去抓,都已经来不及了。
听着关门的声音,云辞有些懊恼的捶了捶枕头。
这丫头迟早能把他气死!
每次都能把氛围给破坏掉! “主子,看来南音小姐的记忆很快就能恢复了。”云辞和林绘锦两个人刚走进房间,晏大夫便略有沉思的对着云辞说道:“南音小姐已经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不过好像都
是一些关于天机门里的事情,更多的则是一个叫做南折的人。”
云辞将眸光投向床上的南音,南音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云辞的身上,有些出神的看着房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身旁伺候的媛儿却好似有些紧张。
林绘锦看了一眼云辞,继而便又将眸光落到床上的南音身上。
“那南音小姐想起了什么?”
“具体想起什么,南音小姐也没有说,只是嘴里一直都在念叨着南折的名字!看样子,想起来的事情并不多。”晏大夫回答道。
林绘锦朝床畔走去,南音的脸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腰部和腿部的伤,让她的气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南音小姐,你除了想起南折,还想起什么没有?”林绘锦声音温和,一双清妍、澄澈的眸子落在南音那茫然的脸上。 南音转过眸看向林绘锦,一双柳眉轻轻的蹙起,脸上即是茫然,却又显得矛盾,明明想起来什么,可是具体的却也说不出来,最终从嘴中喃喃的吐出两个字:“红色。
”
“红色?”林绘锦有了疑惑,但是下一秒,林绘锦就想起,容枫曾经跟她说过他做过的一个梦,他梦到自己一身红衣,脚下有很多尸体。
“红色……血……血”南音好似又想起来些什么,紧接着便捂着脑袋,开始头疼起来。
“南音小姐,要是想不起来,就不要在想了,休息一下。”晏大夫上前说道。
南音却是没有放弃,好似快要想出来了,用手攥成拳头,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媛儿立刻去阻挡:“小姐,你想不起来,就不要在想了。” “我想起来了,我在一座桥下,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胸口、背部插了好多的箭,他的手臂还有很深的刀口,流出的血将旁边小溪的水都染红了……”南音却突然开
口说道……
紧接着下一秒,南音便抬起手指着站在一旁的云辞,眼睛望着云辞:“那个人好像是他,是云辞……” “对,是我!”云辞一只手背负在身后,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声音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