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直觉得气血上涌,你没打错难道是我接错了?他环顾一周,确定这是自己房子里。
“哦!我没听出来,对不起啊。”夏文博用了最善良的语气。
“真是的,你很迟钝。”她还来劲了。
夏文博气不打一处来,好,老子就让你嘚瑟。
“你是那位?”
“我是叶子。”
“啊,叶子呀。”夏文博做恍然大悟状:“小丽出国了。”
“啊?一个月没见她怎么出国了?”
“是半个月前的事。她昨天还来电话,说给一个叫叶子的朋友买了一套国外的化妆品不知到地址,没法寄。”
“是......是吗?我就是叶子,我怎么联系她。”夏文博隐约听见电话那头咽下口水的声音。
“你记一下......”
夏文博迅速的翻起《世界知名企业联系名录》在里面随便挑了一个南半球的电话给她。
对面的女孩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声,直接挂断了。
夏文博摇下头,刚要放下电话,张玥婷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文博,你在等我吗!”
“当然,一直等!没有你电话,我会很不踏实!”夏文博的声音低沉、温和、磁性,富有催眠般的使人沉醉的效力。
“嘻嘻,我喜欢有人这样狠狠的疼我,等我。文博,你平常会想我吗!”
夏文博知道,他需要说一些甜言蜜语了,他知道张玥婷很爱听,他希望这些语言能佛掉张玥婷的疲惫:“想,想的难受,谁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感觉一日不见如隔千年,玥婷,我有几千年没有见到你了,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张玥婷幽幽的低语,她竟然被这样的傻话给感动了。
后来张玥婷问他:“情人是什么人?”
“情人是爱人、是仇人、是陌生人。”
张玥婷:“为何如此说?”
“两人相爱时,是爱人;反目成仇时,是仇人;视同陌路时,是陌生人。”
“为何会演变成为这样?”
夏文博想了想,说:“情的产生是因为贪爱,有贪爱故有执著,因执取而想占有,因拥有而不知不觉想掌控对方,因不能如己所愿,故疑心起、妒心起、嗔心起、无明起,故开始争执、吵闹、互不信任、彼此伤害、粗暴动手、甚至要摧毁对方、更可怕的是想同归于尽。”
“那,文博,我们一定要彼此珍惜!”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不会那样想着要摧毁你,和你同归于尽的,我连媳妇都没娶,死了岂不可惜”。
“嘻嘻嘻,傻样!”
他们聊了好长的时间,他们的对话,也逐渐的转为无聊和毫无意义,可是,他们不这样认为,从夏文博幸福,愉悦的表情上就能看到这点,有时候啊,当一个人陷入了爱河,他,或者她,真的及时傻子了!
但就是这样无聊而无趣的电话,每天都充实和鼓励着夏文博的生活,第二天,他早早的起床,
带着分管教育的徐副乡长,一起到了乡政府的教办室,他本来是想来商量几个问题的。
可是,这次一见面,田主任又提起请客的事情,教办室主任田海中请过夏文博好几次,但夏文博都没有赴约,
夏文博笑着说:“老田,你不用如此,我知道东岭乡的教育问题很多,你有很多事情都很棘手,我这个人呢,不会和你说什么所谓“科技兴镇,教育为本”啦,“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啦这些高调,但教育的事情我会放在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大盘子里统一考虑。”
田海中说:“哎呀,夏乡长,只要你能够来吃顿饭就是对教育的重视了,我一定什么要求也不提。”
夏文博心里说,吃饭就是重视,好像是一种奇怪的逻辑,其实也正是重视,不管如何,别的地方不肯吃,在你这里吃顿饭就是把面子给了你田海中。
“呵呵,好好,我们先商量一下今年教育经费的问题,商量好了,一起吃饭!”
“好好,那就好,那就好,两位乡长快请!”
大家坐下来,商议起来,这一谈几个小时过去了,这会夏文博真的肚子有点饿了,对田主任的邀请,也就答应了。
为了陪好夏文博和徐副乡长,田海中把职业高中的校长叫来,作为划拳的主攻选手。乡里的这所高中,是县里直属的,人财物都不属东岭乡管辖。早年这所高中曾经红火过,改成职业高中以后,败落下来,没有办法,只好办起几个初中班,就地招一些初中学生填饱肚皮。
就因为这个学校连年没有一个学生能够考上重点大学,高德明在一次全乡三级干部大会上,狠狠地批评了他们,说:“看看你们把这学校办成什么样子,群众打麻将出张时都说:‘出一张高中!’一看是张白板!”
这句话伤了坐在下面开会的秦校长,当场拂袖而去,会议一散立刻找到高德明算账,不客气地说高德明不懂教育,不该在台子上胡说八道,这个人既是教育界的权威人士,又是当地的知名人士,高德明也不敢过多得罪,只得安抚了事,从此不再喜欢掺和教育上的事情。
为此,秦校长常常耿耿于怀,至今仍然对高德明不感冒,见人就说高明德差劲。
后来,一些教师和东岭乡的文化人上了建议书,夏文博看到上边有一条内容是,作为一个乡政府,连一所完整的初级中学都没有,弄得长年“高中穿靴,小学戴帽”,实在是一件“咄咄怪事”,东岭乡人没有文化不行!东岭乡人没有初中不行!下一代人不能毁在我们手里!强烈呼吁乡领导,抓紧着手解决建设初中的问题。不然,党心不答应,民心不答应!谁不重视这个问题,他就将沦为对不起东岭乡人民的千古罪人!
夏文博看那建议书上面言辞之激烈,好像不办一所初中,自己这乡长都难以坐稳似的,叫人难以承受。
大家正吃着饭,就见乡里的小学齐校长急急火火跑到了饭店来,冲进来说找夏文博有事。
夏文博忙犯下筷子,问什么事情。
齐校长说:“夏乡长,我们学校的房子塌了。”
夏文博一听,事情比较严重,这饭也不能在吃了,马上带徐副乡长和田主任等人到学校去察看,看到一个教室的后墙倒了,幸亏是中午休息时间,学生们都在宿舍休息,没有砸着学生,看了以后,夏文博脊背上嗖嗖直冒汗。
这就是所谓“戴初中帽子”的小学。
齐校长反映,现在的教育体制是,村里负责小学的修缮建设,乡里负责初中的修缮建设,由于这里有一个初中班,所在地的村支部、村委会就不管了,让这个不伦不类的小学不小学、中学不中学的校长作难。
于是,夏文博把刚刚赶来的村支书和主任狠狠地熊了一通。高压之下,这个村很快行动,说今天就安排人过来把房子修理好。
不过这件事情也引起了夏文博对办乡里的初级中学高度重视。
日期:2017-06-0606: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