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多了个嘴,说:“谢主任,这东岭乡不比别处,特别是高峡村,更和其他地方不同,据搜所知啊,这个高峡村的支书,也没多少人稀罕。”
“可我就是气不过,这老肖太坏了,弄个傻子来糊弄我们!”
“哎,弄个傻子都是次要的,我最担心的是你这次的任务,这钉子户啊,很多情况我们并不了解,就听了肖支书的一些介绍,这远远不够,所以为了给你配合好这次任务,我建议,先谋而后动。”
“行了,行了,我听你的好不成吗,婆婆妈妈的。”谢主任很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大家走的是近路,没走乡道,所以一路上还是会有沟沟坎坎,上坡下坡的,夏文博才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路上是他选的,所以不好走的地方,他都只能承担起推拉,引带,搀扶,鼓励的工作,早知道这样,不如走大路,远点就远点,但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受苦。
不过好的一点是,这一路的风光比起大路要秀美许多,浓厚的秋意并没有让山野变得彻底苍凉,还是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枫叶在风中燃烧,还是有一簇簇灿烂的鲜花在秋风中摇曳,美,这是一种原生态的壮丽之美。
夏文博从后面推着谢主任的屁股,把她推到了一个坎子上,那厚实的屁屁让夏文博触动了一下心中的念想,他不由想到了那个傻子刚才的话,说这个大姐姐屁屁上有一朵花!
夏文博便静下心来,边走,边仔细的分析起来,那个傻小子说的花,是什么花呢?是谢主任在屁股上的纹身绣成的一朵花吗?看小电影上,很多女人,特别是sm的女人,总是会在自己身上纹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然,夏文博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傻小子把谢主任的菊花看成了一朵花,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有时候啊,那花朵也很漂亮。
他低着头,想着,想着。
猛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你在想什么!”
一抬头,夏文博就看到谢主任那亮晶晶的目光,夏文博此刻还陷入在自己深深的思考中,大脑处于紊乱状态,他瞬间脱口而出:“在想你屁股上到底是什么花!”
谢主任顿时面露羞涩,脸红的像路边的枫叶一样。
她在夏文博的胳膊上恨恨的掐了一把,我去,那个疼啊,这和袁青玉,周若菊她们掐人是大不相同的,那些人都舍不得用力,谢主任可是sm中人,最不怕的就是肉体的折磨了,那个力气大啊,直接把夏文博掐的哇哇大叫起来。
“谢主任,你咋有暴力倾向啊,你......”
说了一半,夏文博也没话可说了,可不是吗,玩sm的女人,没暴力那还叫玩吗?自己这不是说了白说!
“我就有暴力倾向了,你想咋的,臭小子,连大姐我都敢调戏了,我看你真不想混了!”
“哎,大姐,你真冤枉我了,我刚才是想的出神,说秃噜嘴了,不是有意的。”
谢主任一下眯起了细长眼,瞅着夏文博:“就那问题你都能想出神!你有点出息好吧!”
夏文博也发觉,自己的话是有点问题:“额,谢主任你原谅一下,我这人就是好奇,没有其他坏心!”
谢主任用刀一样的目光,看了夏文博足足有三秒钟,才低声说:“真好奇?那成,改天我让你看看!”
夏文博顿时傻眼,一句话都接不上了,看着哼了一声,扭头快步前行的谢主任,夏文博才知道,有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太好奇,好奇害死猫!
他不敢在和谢主任走在一起了。偶尔的,无意间撞到了谢主任那淡淡的目光,夏文博都会有点心虚的,似乎,那眼中流露出的含义就是四个字:叶公好龙!
大约走了半个小子的路程,他们总算走到了一个院子旁边,这个院子就是上次处理堵路,那个给夏文博讲他们在南疆战斗故事的老头的房子,夏文博在院子外面喊了一声“肖大伯!在家吗!”
老头从屋子里冒了出来,隔着半人高的院墙,看到了夏文博。
“嗨,夏乡长,你咋来了,快快,进来坐,进来坐!”
这老头和上次夏文博见面时候一样的精神,四方的脸,满头是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整个脸膛,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腰上插着旱烟袋,烟荷包搭拉在屁股上,像钟摆似的两边摆动着。
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
“那我就谢谢了!大家都进去吧!”
夏文博当先踏入了院子里,谢主任等人也跟上,都涌了进去。
老头本来是要请大家进屋里坐,夏文博说算了,外面敞亮,今天阳光也不错,又不冷。
肖老头也没在劝了,赶忙从屋里弄出一个茶壶,七八个瓷碗,给大家到茶水,夏文博看到,肖老头的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真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
“大伯身体还好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县城......”
夏文博给大家都一一的介绍了一番,大家也都知道了,这老头也姓肖,还是肖支书的长辈,肖支书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喊一声大大。
正招呼着,大伯的老伴也出来了,老奶奶今天的穿戴很整齐,头戴绒线帽,身穿一件崭新的黑呢子上衣,她手拄拐杖,满脸洋溢着喜气。
夏文博忙又山去亲自搀扶着大娘坐了下来,少不得又要客气几句,寒暄一阵,这才慢慢的吧话题转入到了贾富贵这个钉子户上面。
“肖大伯,我们这次就是想来拔掉你们村钉子户贾富贵的,只是对这个人,我们还不太了解,想听听大伯你的看法!”
“奥,夏乡长,这可是块硬骨头啊,你们真的要处理他!”
夏文博看了谢主任一眼,摇摇头说:“也谈不上处理,主要是让他写一个保证,并跟着到乡卫生所,做结扎手术,别的也没什么吧!谢主任,是不是这样!”
谢主任也点点头,其实,保证不保证都没有什么意义,主要是带他下山做手术,做了结扎手术,这个钉子户也就算是彻底的拔掉了。
肖老伯便给大家介绍起了这个贾富贵来。
贾富贵这颗“钉子”何以扎手?原来,此人弟兄六个,在高峡村里,他们的家族还算庞大,在高峡村除了大姓肖之外,便算贾家人丁兴旺了,所以,在村里也有些势力,其余邓姓、黄姓、周姓、张姓只如狗洒屎,东边一坨,西边一堆,在高峡村是谈不上什么势力,
对农村这种情况,夏文博现在也了解不少,一个地方只要是家族庞大,人丁兴旺的,那就没人敢欺负,他们可以横着走路,毕竟法制的威力还不能延伸到华夏的每一个角落,在乡下,打架,吵架也算不的什么大事。
而家族兴旺,就能在所有的打斗和吵架中占据绝对的优势,不要看他们族人里面整天也斗的鸡飞狗跳,但只要是和外姓人发生了冲突,他们绝对会搁置内部的争议,拳头一致对外,他们都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要想在这个地方站住脚,那就要形成家族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