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长啊,我是吕市长的秘书,市长要和你通话,请稍等!”
“好好!”黄县长也算明白了自己的秘书为什么要把这个电话方进来的缘故了。
十多秒之后,话筒中传来吕秋山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建安同志,我吕秋山!”
“吕市长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建安同志,听说你们县里谈下了一个大项目,很不错啊,我很替你们高兴!接下来的时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借助这个项目,打一个翻身仗。”
“是的,是的,谢谢吕市长关心和教导,我们一定会按吕市长的指示,努力把整个项目完成好。”
“那就好,看看就要到年底了,这个项目可谓是雪中送炭,我估计啊,你们县今天的经济指标应该能名列前茅了,了不起啊!”
“吕市长你过奖了,我们努力的还不够!”
黄县长一面接听着电话,大脑却在快速的转动着,他并不认为吕秋山会为一个项目而如此亲切和蔼的给自己主动打个电话,这不像吕秋山的行事风格,一点都不像,那么,吕秋山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黄县长想要弄明白的一件事情。
“对了,建安同志,那个夏文博也在东岭乡吧,我看这次的报道中,也有他的名字!”
“是的,上次的事情过后,他就被我们调整到了东岭乡,这小子的运气真好,又摊上了一个大项目,这一下,草鸡又要变凤凰了!”
“奥,你觉得他的运气很好吗!”吕秋山低沉的说了一句。
黄县长刚要回答,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一个念头轰然迸出,他明白了,吕秋山的电话原来还是为夏文博而打,自己真的够蠢,够笨!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吕市长,我说错了,不是他运气好,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我正准备抽时间给你详细汇报一下关于夏文博这个人的一些情况!”
“黄县长,这是什么话,你工作怎么就没做好呢!”
“我,哎,市长你也知道,夏文博因为有欧阳明和袁青玉同志的庇护,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投鼠忌器,心有所顾,不然啊,以我的意思,早就......”
“夏文博和袁青玉同志走的很近吗!”
“是啊,最近两人经常见面,而且啊,每一次遇到东岭乡有什么事情,袁青玉和欧阳明都比别人更关注!”
“你说夏文博和袁青玉同志经常见面?他们东岭乡难道不用上班?他可以天天回城吗!”吕秋山的声音有些严厉起来了。
黄县长眨巴一下绿豆一般的小眼睛,露出了开会以来第一个微笑,他不知道吕秋山和夏文博到底有什么过节,这吕秋山非要置夏文博于死地,但这让黄县长眼前一亮,他找到了一个和欧阳明继续决杀的契机,那就是通过夏文博的事情,和吕秋山拉上关系,是那种同仇敌忾的关系,这样的话,有吕秋山这个市常委帮自己用力,至少能和欧阳明拼一把了。
“哎,谁说不是啊,昨天我还看到夏文博和袁青玉一起逛街呢,好像他给袁青玉同志买了很多东西,我也没看清,花花绿绿的,挺多,为他经常回城这事,我曾经还专门批评过夏文博,可人家不管啊,他依仗这欧阳明和袁青玉的支持,根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个县长啊,当得也够窝囊了。”
黄县长信口雌黄的瞎说起来了,他既然找到了吕秋山的软肋,他就要对准这个位置狠狠的踹上几脚,他要踢疼吕秋山,这样,吕秋山对夏文博的恨意才越多,他想要灭掉夏文博的心情才越加的迫切,那么,他也就只能依仗自己帮他解决夏文博了,毕竟,一个常务副市长对一个山沟沟里的副乡长,那肯定是鞭长莫及。
自己这次要明明白白的帮他干掉夏文博,那是不是说,他必须要给自己一定的回报?答案是肯定的,不过,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再让他吕秋山遮遮掩掩,自己帮他办了事情,他还装着不知道,那是绝对不行的,自己要他亲口说出他的要求。
电话那面,传来吕秋山微微的呼吸声,有好一会,吕秋山都没有说话。
这个消息对吕秋山而言,的确并不太好,上次因为是袁青玉的要挟,自己不得已放了夏文博一马,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心软了,手软了,眼前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夏文博尽然和袁青玉成双成对的不顾影响相处了,自己和袁青玉的秘密,恐怕在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暴露。
特别是自己还对袁青玉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留恋,自己只要度过了难关,一定会想办法和袁青玉破镜重圆的。
可是,要想完成这些心愿,必须排除掉夏文博这个障碍!
“吕市长,你在吗!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黄县长用伪装出来的紧张和惶恐语调说。
“没有,你没说错什么,我在想啊,这个事情你作为一县之长,岂能听之任之,这样的干部,能为人民做好公仆吗?能安心干好工作吗!”
“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严加约束!”
黄县长没有按吕秋山想的那样,说出什么狠话来,这让吕秋山皱了一下眉头。
“建安,我觉得你这人啊,还是缺乏魄力!”
“是,是,我一定改正!”
黄县长还是没有去接吕秋山的话茬,让吕秋山的言外之意放空了。
不得已,吕秋山只能把话挑明:“那你对夏文博这样的领导,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措施!”
黄县长这才满意了,他总算是逼出了吕秋山的话:“措施?其实我早就想严惩一下这夏文博了,不满吕市长你,我和欧阳明同志的微妙处境你也知道,这次要不是夏文博在中间捣鬼,这个奔流集团的项目本该我负责的,哎,算了,说出来都是泪!”
日期:2017-05-0206: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