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谭娅让一旁的婢女将桌子搬走,空间瞬时变得非常大。
谭娅拿出背包里的工具,画上了一个八卦阵,拿出红网补满在地上,随后,让影墨尘坐在八卦阵的中间。
“皇上,无论您看到什么,都不能睁开眼睛。”
影墨尘点头。
随后,谭娅看着一旁的婢女:“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影墨尘看了看小桌子。
小桌子立即点头:“大家都退下吧。”
“是。”
谭娅看着小桌子,又说道:“现在,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
小桌子点头,出门吩咐了侍卫,这才回来守在影墨尘的身边。
谭娅知道小桌子不放心,也不究竟。
拿过那一碗血,在影墨尘的眉间,手掌心上都点上血液,最后,将八卦阵都周围都染上鲜血。
再之后,谭娅抓了一把鲜血洒在自己的脚上,在影墨尘的面前盘腿坐了下来。
坐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腿之间疼得发颤。
不由得恼恨公子傅的粗暴。
也只是一瞬,谭娅开始念念有声。
公子傅也没听得很清楚,却听到了四个字:“前世今生。”
然后,谭娅闭上了嘴,闭着眼睛。
影墨尘身子动了动,似乎沉睡了。
影墨尘感觉自己非常的轻,像是来到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
全面排着队,正在一步一步的走着。
让影墨尘想起了传说中的奈何桥,孟婆汤。
然而,他在最前面的位置,看到了自己。
一袭龙袍,似乎是白发苍苍。
像是心灵感应一般,他觉得,那就是老了的自己。
影墨尘只觉得不可思议。
随后,画面一转。
他在一栋从未看见过的建筑里面,四周都是一片白色,甚至他还能闻道一阵消毒水的味道。
缓缓的,他自己在向一个方向走。
他似乎是不受控制,知道来到一个走廊上,那里站着一个身着绿色衣裳的男人。
他正望着一处,景澜看过去,上面写着三个字:“手术中。”
手术?
对于他这个医者来说,这个词语并不陌生。
这是这样的地方让他很陌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只觉得身子一空,像是有什么磁场吸引着他过去。
他来到了手术室内,里面躺着一个女人,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附在了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的身上。
影墨尘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缓缓的,他睁开了眼,看到了这个让他很奇怪的世界。
随后,有声音从自己的口中发出。
是孩童的哭声。
他变成了孩童?
他感觉自己被抱了出去,再一次,他见到了那个非常严肃的绿衣男人。
有个男声很抱歉的说道:“景局,很抱歉,您的妻子,难产,已经离世了。”
抱着他的男人应该是个医者。
而他睁开眼睛,依旧在哭着。
面前的男人终于动了动,却不是伸手来抱他。
“她说什么了吗?”
“您妻子说,给这个孩子取名叫景澜。”
随后,他看到了男人红了眼,随后,他进了手术室。
而他一直在哭着,虽然不是自己的哭声,但是,他还是觉得难过。
似乎,这个绿衣男人,将妻子的离世怪罪与这个孩子身上。
再之后,他感觉孩童的身子慢慢成长。
五岁,十岁,十五岁。
他都住在他的身体里,感受到他的生命跳动。
他像新生儿重新活过一次。
渐渐的,他对这个世界完全了解。
他学过历史,曾经的朝代,从最早的到清朝就没有了。
然而演变成现在的中国。
曾经已经是历史,他甚至都没找到北辕这个王朝。
果然,景澜的父亲一直责怪他的出生害死了妻子,从小对他特别严格。
严格也算不上,可以说是完全不闻不问。
即使景澜拿再多的第一名,在父亲眼里,也比不过他心中的心结。
十六岁的年纪。
他虽然住在景澜的身体里,但是,他却从来无法左右景澜的思想。
但是,在每次遇到的事情上,景澜所做与他所想一样。
就好像,景澜和自己,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这一天,景澜拿了全集第一回来,他已经麻木了,知道父亲不会给他一个微笑,一句夸赞。
拿着证书,直接回道自己的房间,顺手摔进了垃圾桶。
十六岁,景澜的心智却非常成熟,甚至内敛。
十九岁,高中毕业,他考上了军校。
他回到家中,父亲也刚好下班。
景澜抿了抿唇,看着这个即陌生又熟悉的父亲,声音淡淡:“我考上军校,还有三天,就会离开这里。”
景仲只是抬了一下眼,一双眸子又落在了电视上,正在放新闻。
似乎对于景澜的离开,并没有什么想说的。
“如果你要用沉默来惩罚我,那么,这十九年来,你做到了,保重。”
景澜对着景仲微微弯了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衣裳。
他和其他的学生不一样,他不能和父亲好好的过这四天,在家中他只能看到景仲的沉默。
所以,他打算去学校住。
当他拿着行礼离开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景仲的身影。
他环顾四周,这个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
随后,转身离开,即使有留念,也只能埋在心底。
他走得很快,出去就打了车,往学校而去。
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城市,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城市里的光芒渲染在天上,弥漫着一层红色。
低下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的巷子里,有一群人,似乎在打架。
从来不爱多管闲事的景澜,却让司机停下了。
不为什么,因为他即将成为一个军人。
司机在一旁等他,景澜快步走了过去。
小巷子里,大概是一群高中女学生,三个在欺负这一个。
那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发出小声的哭泣。
景澜蹙了蹙眉,只是瞪了这三个女生。
见有人关事,三人才讪讪离去。
景澜看着蹲在地上的女孩衣衫有些乱,还很脏。
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像是被遗弃的孩子。
呼吸微微,景澜问:“还能起来吗?”他一向讨厌软弱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哭声中,有了一丝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