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主你立刻派出城里的军队和大夫到流民营中检查,只要是发现出现感冒发烧之人,立刻将他们全部带到另一处地方,当然态度要好一些,就说当今圣上知道江南子民现生活不易,除了这些赈灾粮食之
外还有医药,让他们务必接受治疗。”
唐盛影不愧是皇子,当下就下了命令,木子寒听着眉头紧皱,不过还是恭敬的应下,在离去之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二皇子周将军,属下能问一下出什么大事了吗?”这感冒发烧是平常之事,所以木子寒有些不懂,为何如此小事现在看起来是这么大事。
“木城主可知洪灾一般发生后最常见的疾病是什么?”纪小翠见他询问,反问道。
木子寒眉头一挑,不过还是如实回答,“瘟疫…”
这两个字一出现,木子寒便惊骇的抬起眼皮,瘟疫,是瘟疫吗? “对,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瘟疫,木城主在这里任职这么久,估计也有遇到过瘟疫,这瘟疫的厉害木城主也是知道的,虽然我们已经做好消毒准备,不过那只是防患于未然,而此时要做的,就是阻
止它的发生。”
木子寒回想着,以往在洪灾过后,那瘟疫发生最早的时候便是那些人出现温热恶心想吐的征兆,而那些大夫看了过后都认为是风寒所致,所以到最后都没有根绝这些东西。
而现在外面的流民已经出现了这些,如果在不把他们隔离出来的话,到时候一传染,那场面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得住的了。
“属下立刻去办。”木子寒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站起来一脸的严肃,就往外面走去。
“你等等…”纪小翠连忙惊呼。
木子寒脚步停下,现在看纪小翠的眼神也充满这敬佩,年纪如此之小就能说出那些话,估计医术也十分了得,所以对纪小翠也有了一丝敬畏之心。
“不止这位…”
“我姓纪…”
“纪大夫还有何事吗?”
“木城主就像刚才二皇子所说,你带那些人去检查的时候一定不能态度强硬,要不然他们发现了这些事情,是一定不会跟你们走的,而且这件事情如果大肆宣扬出去,也一定会起到反效果。” 木子寒才恍惚了一声,笑了笑,“是木某心急了。”他此时也知道纪小翠的意思了,是了,如果这样严肃带兵过去,他们一定惶恐不知道何事而不愿配合,到时候他们紧张,想要逃开,那将会影响好不
容易安定下来百姓的心。
待木子寒离去之后,几人才相视一笑,如此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不过这瘟疫已经有了出现的征兆,这可不是松懈的时候啊!
“那些药材怎么样了,”周承钧问道。
“我已经安排了人手让他们从府中调出来一部分,现在那些粥也要派完了,可以开始煮草药了。” 这些草药全部都是根据纪小翠开的方子大量拿的货,因为这几味药草便宜,而且对预防瘟疫能起到一个很好的作用,他们在来之前,周承钧做主把一部分的银两全部都换成这些药草,当然动用这些银
子肯定是要经过皇上的意思。
皇上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更是拍手叫好,让他放手去做。 流民们正吃着粘稠的小米粥,心中对朝廷对周承钧以及二皇子都充满了好感,更是赞不绝口,之前他们在经过哪些州市的时候,也有一些富人派过善粥,不过那粥稀得可以照镜子了,没想到现在这来
到满南城之后,竟然能吃到这么粘稠的小米粥,对他们来说,从洪灾发生到现在,就属今日最让他们感到幸福了。
“那是什么啊!”一些流民正喝着小米粥,见之前煮着粥的大锅此时又煮起了其他的东西,而边上则是有着一捆一捆类似草的东西。
“我知道,我刚从那边过来的。”一个声音得意洋洋的说道。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看着他,“那就赶紧说啊!”
那人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后,心里也雀跃了一下,指着那些东西,“那玩意是药草…” “嘿你这个娃子怎么刚吃上小米粥就说上胡话了,这草药住这么多干嘛?再说了这药草能煮给我们喝啊!”那男子还没说完,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就冷笑了一声,不过众人倒也是知道的,这他们平日
里去买的药草可都要好几十个铜板,而这里这么多,虽然朝廷是派发了赈灾粮食,可是他们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赈灾药草的啊!
更何况他们现在虽然虚弱点,可是那是饿的,又不是生病了,熬这么一大锅,谁吃得完啊!
“我没胡说,我真是听到他们这样说的…”
感受到边上人的目光,那男子脸色涨红,又羞又恼。
“他没说谎,那些确实是药草。”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边上另一个长胡须的老翁说道,此时他也正好奇的看着眼前那一幕呢!
众人见到又有一个说话的,连忙看去,不信任的又说了什么。
“您可是清河堂的钱大夫?”就在众人争吵的时候,一道欣喜的话语传来。 那钱大夫看了一眼他,想了想也记不起人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在隶属江南城中开了一个医馆,那医馆在当地也是很有名的,而他的医术也挺杰出,受当地人的爱戴,本以为他就会这样充实的过
完一生,谁曾想,这洪灾的出现也毁了他的一切。
虽然家中之人都逃出来,可是家业也全部散尽,到现在更是一个失意的老人。 “真的是您啊钱大夫?我是郝家寨的杜富贵啊,当初我去山上寻找野味,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后来大夫来了都说没用了,才是您把我给救活的。”一个中年男子激动的,一想到此事他就忍不住激动
众人一听,那这么说,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大夫,而且看样子,在当地的地位还不低? 顿时大家伙对他的态度又热情了几分,大夫一个神圣的职业,无论在那个朝代都是值得人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