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斌提到王雯,张扬就忍不住想起她来,自从上次见过她一面以后,便再没有联系过她,心中略微感到有点歉疚,“对了,你和毛毛最近有联系吗?她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听张扬问到王雯,王斌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张扬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王斌收敛了一点心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张扬道:“呵呵,没事,你别担心,她还是老样子。有点小抑郁,晚上难以入睡,要吃安眠药才行,睡着了以后常常会做噩梦,唉,总之就是她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其他的事情倒还好说。”
“这可怎么办啊!时间长了身体会受不了的,应该带她去医院看看的。”
王斌这话那是在安慰啊,张扬听了以后更担心了。
王斌叹了口气,回道,“看过了,我带她看过一次心理医生,不过,没什么效果,医生给她开了很多药,很贵,她不愿意吃,我也没办法。”
张扬叹了一口气,“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劝劝她吧!”
王斌拍手叫了一声好,兴奋地说道:“对啊,你说话肯定管用,我记得小时候毛毛最听你的话了!”
“那她的情况家里人知道吗?”张扬想起往事,心中一疼,不由继续问道。
王斌恨恨地说道:“她妈妈前几年就跟人跑了,她爸爸整日赌博酗酒,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那她的生活费怎么解决?”张扬很担心了。
“学费办了助学贷款,生活费主要是靠奖学金,还有……这个……”王斌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想说出口来。
“还有什么?”张扬忍不住催促他一声。
“没什么,真没什么……她平时很少花钱……”王斌支支吾吾道。
张扬忍不住心中一疼,“改天吧!我们一起去她家里看看吧!”
“好,走到尽头了,我们往回走吧!”王斌指了指脚下的路。
“从这边也可以回家,走这边吧!比原路返回近一点。”张扬点点头表示同意。
“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晚了怕是阿姨她又该担心了。”王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点点头,张口答应一声,立刻抬脚上路。王斌转移了话题,不再谈论王雯的事情。显然,他不想再继续讨论关于王雯的话题。
“好,听你的,我也正好有点困了!累了一天了,回去早点睡觉吧。”张扬点了点头,拍了拍王斌的肩膀。
说完,两人转身走了另一条路,从这边也可以回家,比原路返回要近不少。
一路无话,十分钟后,俩人回到了家里。
张扬一进门,发现家里客厅灯还亮着,不过,爸爸妈妈并不在客厅里,他们的卧室已经关灯了,显然他们都已经睡着了!
王斌说要去洗一个澡,张扬去卫生间帮他准备好热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本来吃饭的时候说好要和王斌秉烛夜谈的,可是一躺在床上他就困的不行了,其他事情早就被他给忘到了脑后,心里面只剩下睡觉两个字了!
……
第二天。
张扬在睡梦中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王楠打来的。
忙接通电话。
“马上过来接我,今天我们得早点去单位。”王楠在电话里说完,还没等张扬开口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扬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电话扔到一边,无奈地苦笑一声。
王楠总是这个样子,还好他现在已经习惯她的行为,知道不是故意的,所以,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张扬揉了揉眼睛,然后做起来,开始穿衣服。
这个时候才发现睡在他旁边的王斌早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张扬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嗓子很干,想找点水来喝。
“你总算是醒了,你可真能睡啊,你看人家小斌,一大早起来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你这儿子真是白养了!”张扬一走出卧室,便被妈妈给数落了一顿。
“那你有本事就重新再生一个啊,我就这样了,不包退,不包换。”张扬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表情。
“你……快去吃饭,饭在锅里,冷了就自己动手再热热。”张妈妈气的跺了跺脚,伸手就像给张扬一巴掌,可打到他身上后却变成了抚摸,随后吩咐一声,扔下张扬,转身回屋去了。
“OK。”张扬如蒙大赦,小跑着朝厨房而去。
……
清晨。
张庄。
一个离县城五里的一个村子。
刺眼的朝阳铺满了村里的每个角落,目放四方,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老旧的平房烟囱里飘出的炊烟袅袅上升,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垂涎的味道。
一户人家的厨房内,一个老汉正抽着旱烟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灶台前忙碌的老妇。
当啷,当啷,老妇手持一把长把的铁锅铲,快速地翻动着锅里的青椒茄丝。
“老头子,添点火。”老汉麻利地闷灭烟窝,把烟杆在鞋底上使劲地敲了敲,接着几步走到灶台旁蹲下身子,只见他左手使劲地拉了两下风箱,右手熟练地从身后的柴火堆里抓了一把晒干的玉米芯塞了进去。
呼哧,呼哧,随着风箱的来回抽动,炉火越烧越旺。“行了,我一会儿把菜起锅,煮点米粥,蒸几个白面馒头咱就开饭。”
“多蒸两个馒头,我回头给四儿他送去。”老汉丢下风箱,抓起烟杆起身说道。
“啥?你说啥?”
“我说给四儿送一点去,怪可怜的。”老汉从腰间抽出洋火擦了擦,随着刺啦一声响,火柴棒被点燃。
正当老汉把火苗送入烟锅时,老妇一把夺了过来,扔在地上使劲地踩了踩。
“你干啥?”
“我干啥?老头子,你脑子有病啊,四儿那个大烟鬼别人躲都来不及,连亲生父母都被他气死了,你还天天寻思着给人送吃送穿,我看你是疯了吧!”老妇把手中盛菜的铁盆使劲往锅台上一摔。
“你这个疯婆子,喊什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