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云给众将士下了一道难题,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无人对于赵云的话抱疑,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去做。
一伤员灵机一动,说道:“想要抓一个人,必须要知道她是谁在哪儿,现在是谁我们已经了解大概了,那么关键是现在在哪儿呢......”
“小儿,既知道她是炊事班里的伙计,你怎不知她在那儿?”
一个老兵听着赵云的说辞时都眼睛放光,整天浴血奋战,到现在又是躺上个把的月,虽然瘸了一条腿,但仍然内心有着强烈的荣誉感,那是什么都掩盖不掉的,即使是岁月。
“走吧,咱现在就去抓她给赵军士长看看咱们的骨气。”
“对,直接去,管她那么多事,不就是娘们儿吗!”
“兄弟们再不济抄家伙,捶她一番再带走。”
......
“不行不行,赵军士长说了不能伤他,我们要遵守游戏规则。”
“是啊,要想个理智的办法。”
“你想的出来么你,就凭你们的大脑瓜子,我看让你们坐在这人想一天也没什么头绪,倒不如直接动手。”
“你就想着干干干,你想过后果么,那女的什么来头我们都不清楚,军士长说了她有一定的威胁。”
“她再怎么着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要把事情想太复杂了。”
“军士长说过我们不要动她,就是证明她只是个普通人。”
“你们的意思是还要坐在这里纸上谈兵?”
“仔细分析分析军士长给的信息......”
“什么军士长,一口一个军士长的,他不过一个新来的官,刚来几天就给我们这些伤员讲一大堆的东西,还搞了一个这么惹人烦的事儿,还是因为我们其他军士长心肠好,这算哪门子的官啊。”
“你是对上级的命令不服从么?”
“我不服从,今天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服从命令!”
说完那人直接抄着一把匕首想要走出去。
众位伤员全都乱成了一锅粥,各有说辞,谁也敌不过谁,便一直纠缠惹骂。
“干什么干什么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大厅中间那位老人眯着眼睛,轻轻的敲了敲手中的竹制拐杖,朗声说道:
“各位,不要吵闹,我们这是在商量,不是争辩。大家的理由我也都听进去了,你们说的都很对,都很正确,但是需要一点点小小的综合。”
“怎么综合?”
老人又道:“首先,让我们,来分析一下我们所有的信息。赵军士长说了,要我们把一位女子抓来,那可是一位女子啊,他让我们这么多人抓她一个,你们,难道不觉得事出有因么。”
“嗯......”
众人保持沉默。
“这说明这个女子很不简单,这是我个人的最初判断,现在,理应由一个人来去打探情报。”
“我们这里,谁是以前的老侦察兵?”
“我!”
“我!”
有两个人举起了手说道。
“好,就由你们两个同去,路上有个照应,记住情报到手立刻回来,其他的你们都懂。”
“是!”
只见两名老侦察兵向老者行了不是很完美的军礼,但却仍然步子坚挺的走出会议大厅。
老者又说道:“现在我们要等待,像个军人,不,身为一名军人而服从命令的等待他们的回归。”
全体伤员无不肃然起敬,安分的不像是刚刚还想要掐架的人。
且说两位老兵互相帮扶着前往炊事房,路上见一些士兵也打声招呼,问要去何地,回答说去厨房找口吃的,反正也是闲来无事。
“哈哈,那两位慢走。”
他们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整齐划一,即使是身残到走路也不能直着走,却仍能气息平稳,不慌不忙的顺利走到炊事房。
只见房子上方冒有余烟,黑色的雾气聚拢在房顶,与白天的阳光对比显得格外分明。
二人轻手轻脚的溜进房屋,还未再走两步,便听见有人谈话。
凭借着过人的侦查意识,两人下意识的就暂时停住身子,探着耳朵自己聆听。
......
屋内。
一位手握一把大菜刀的士兵,披着白色显深的围裙,把玩着桌子上的各种食材,手法娴熟流畅到位,没有丝毫犹豫的感觉。
一位少女正在柴房劈砍木桩,板斧起落之间,木桩应声而裂,并且刀口细腻,砍断的声音圆滑,倒像是一位老练的砍柴人,确是赵依依。
只听见厨师大声说道:“依依啊,你可别再砍柴了,我们的柴已经要被你给全劈完了,快歇歇去吧。”
一个妙声清脆响起:“没事儿,我一会儿再去拾柴。”
厨师只道:“不是我说,你搬来的柴火都快赶上我们这里库存的一半了。”
“真好,我继续砍。”
厨师哀叫道:“我就想让你休息一下还待我找理由,你可别累坏了小姑娘。”
“没事儿,我自小就是干这个的。”
厨师只得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干活,突然听见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叫道:
“小李?”
见没有人立即回应,厨师一把菜刀抓在手里转过身来,却见是两位伤员搀扶着走了过来。
厨师立刻就把刀放在案板上,笑眯眯的说道:“两位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回去躺床上静养啊。”
一伤员苦笑道:“老兄,这伤是要养,但是我们天天到晚都在病床上,也闷得慌,怕再这样要搞的精神抑郁了。”
另一人说道:“过来就是想来兄弟你这儿找点吃的作乐,再聊会儿天,若是有打扰到你工作,那我们立刻便走。”
“诶,哪里哪里,二位都是我辈的楷模,身先士卒的典范,理当敬重,快来,我给你们找个凳子。”
厨师立即找来三个木凳子,几人围着坐下,厨师又拿来一些地瓜烧和一瓶酿酒,几只小碟子,便开始吃喝。
“兄弟最近怎么样?”
厨师应道:“嗨,也就是一直待在这里给咱们照看伙食,整天都摸不到兵器,跟你们之前没法比。”
“伙食问题也是很重要的,兄弟可不要因小失大。”
“这个我懂,不过还是很希望到战场上去,打他个痛快!”
“肯定有机会的,加油好好干吧。”
只见厨师与其中一位伤员喝了好几碟酒,而另一位则只是小喝了两口。
“兄弟,我跟你打听打听,咱们军队这么久了,扩充了没?”
“没有,现在这个世界,还有谁自愿参军,那真是把当兵想的太简单了。”
那伤员吃了一口红薯,又问道:“真的没有么,你再想想别的。”
“嗯,最近,倒是来了几个新人。”
“哪几个?”
厨师迷迷糊糊的又吃了一碗酒,说道:“据我所知啊...就...三人。”
“居然只是三个人?这三个人有什么特别的么?”
“这我...不多清楚,但是...有一个在我这儿干活......”
伤员加紧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厨师答道:“嗯,是...打下手的,现在应该在柴房劈柴呢。”
“劈柴?”
“可不,这是她自己选的,还真别说...她劈柴...还真是一把好手......人又长得漂亮,真是的......”
两位伤员笑道:“兄弟,你喝醉了,别喝了,睡一会儿等酒醒吧,我们吃饱了,先走一步。”
“行,那你们...慢走啊......”
话还没说完,厨师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小睡了起来,打起了轻鼾。
远处的赵依依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发觉事情貌似有些不对劲,可是已经全然听不见了外面的动静,她只好躲在柴房的一个角落,慢慢等待。
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见柴房里进来一个人,赵依依有些好奇,便又走出来瞅了瞅厨房,发现那里除了正在酣睡的厨师,就只有留在地上的半瓶酿酒与半个地瓜烧和两把木凳子。
且说两位伤员快步走回了大厅,一位已经喝的半醉,便让人扶着回到病房休息,另一位诉说出了他们的所见所闻。
“也就是说,这个小妞儿,是新来的,而且还很会砍柴。”
老者总结了侦查老兵收集的信息。
“是的,而且应该是一位极其俊美的姑娘。”
老者看着一个孩童般的人,询问道:“小颜子,你怎么看?”
“我认为可以再去试探试探。”
那是一位患有侏儒症的人,外表虽然较为稚嫩,有八九岁那样子,声音娇小,但却正好显现出他的精明。
“从这些情报可以看出目标她是一个力气较大的人,出身较为卑贱,心思可能比较单纯,这种人最好宜智取,或者将其引诱到赵军士长身边也未尝不可。”
“此话有理,那么由谁再去试探呢?”
小颜子说道:“不如我去吧,毕竟我可以童言无忌嘛。”
“呵呵,我怎么没想到你还能有这种作用。”
“怎么感觉我被骂了一样。”
老者又道:“我让几个人跟着你同去,若是能匹敌便设法打晕带走,或者其他方法也行;若是敌不过,那就小颜子你来想解决办法。”
“你个糟老头子心眼就不能大一点点。”
老者笑道:“哈哈哈,快去快回,完成了的话就直接去跃龙坡找赵军士长完成任务,祝你好运。”
小颜子撇嘴说道: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光说不练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