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司推门进来时便能看到这么一副情景:他的小姑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惊慌失措地寻找着什么,眼眶泛着红,抬眼看到他时,一头扎入他的怀中,力道大的惊人。
他心上一疼,连忙抱紧她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
怀里的人还在发颤,紧紧抱着他,脑袋贴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南锦司失笑,拥着她静静站着,眉眼温柔。
他的小姑娘,应该是做噩梦了。
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他,哪怕她不小心触碰到他后背上的伤,他也隐忍不发。
她该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她,却听到怀里的人抽泣道:“我以为……你打算丢下我自己走了。”
南锦司默。
忽然猛地将她紧紧抱住,似要将她揉入骨髓。
他的傻姑娘啊……
再多的难事又如何,苍苍岁月,她还在。
“锦司,你答应我,做什么都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她抬头,双眼真诚地看着他,“我会在这,一直陪你。”
他的心尖一颤,抬手捧着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好,我答应你。”
这下,她才满意地咧嘴笑了。
“傻姑娘。”他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我给你梳头,嗯?”
“好。”她心满意足地笑着点头。
于是他将她扶坐在椅子上,绕到身后为她将长发梳直。
握着她柔软的发,他轻轻笑道:“头发又长了些。”
闻言,安浅嘟着嘴撒娇的道:“哥哥说女孩子头发长些才好看,可是好难打理。”
柔发在他手中渐渐被梳直,他笑着,俯身在她耳畔呢喃:“在我眼中,浅浅怎样都好看。”
“你也是。”她的眉眼染上笑意,忽的转身拉住他的手,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盈盈道,“以后你只为我一个人梳头好不好?不许为别的女人梳头!”
南锦司没有回答,抿着唇将她的手轻轻拂开,然后将她的长发挽起,扎了个简单的丸子头。在她怨愤的目光下,淡淡地说:“这可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安浅瞪眼。
只听某个狡猾的大神云淡风轻地说:“日后若是你生了个女儿,我要是只为你梳头,她吃醋怎么办?”
“……”安浅。
偏偏南锦司甚是得意:“为夫知道我手巧,但要是为夫现在答应你了,日后女儿出生了生气怎么办?两个都是我的情人儿,总不能偏心。”
“你……”安浅气得瞪眼,下意识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我才不要女儿呢!我不管,以后我只要生儿子!你只能给我一个人梳头。”
狡猾的大灰狼弯了弯唇:“好。”
安浅一愣,才想问他怎么这么好说话,却又听到他儒雅的声音:“前提是夫人得嫁给我。”
“……”安浅。
原来如此!这又是个坑!
“看你表现!”安浅冷哼一声,不理他。
他却忽然很严肃的说:“为夫想了想,虽然夫人和女儿都是情人儿,手心手背都不能偏心,但只要是你,我愿意偏心。”。
安浅的脸唰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