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薇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到走廊中间的左边的一个花园阳台前。
她烦闷的很,特别想出去透口气。
推开玻璃门,她迈步走到阳台,花园里种植着各种珍稀植物和名贵花束,环境幽静,空气清新芬芳,灯光是最让人舒适的橙黄色。
韩雨薇环顾着四周的景致,长呼了口气,心里的烦躁渐渐褪去,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回归平静。
可忽然,她脖子僵住,她看着花园的一个角落,眼睛缓缓睁大,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越来越惊慌。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不是一般的高大,起码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他面容斯文清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他盯着她,像狼一般,眸子里的寒光透过冰冷的镜片笔直的投射到她身上。
南俊辰!
他怎么……也在这里?
要不要这么……衰啊!
她只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怎么就好死不死的偏偏碰到他了呢?
韩雨薇心中烦躁懊恼,垂下眼皮,用余光打量她和门口,和南俊辰之间的距离。
动作快点,应该可以跑得掉。
她手指缓缓握紧,猛地转身,飞快地朝门口跑去。
可她刚拽开玻璃门,门就被身后突然伸过来的一条手臂给死死压了住!
韩雨薇看着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长长的睫毛颤抖个不停。
她咬着唇,压下心头的慌乱和恐惧,回过头,瞪向南俊辰,“南俊辰,你想干嘛?”
女人艳色逼人的面庞近在咫尺,他可以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甜美诱人的香水。
南俊辰眸色暗了暗,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痞的笑意,高大的身子前倾,慢慢向她压来。
“你!”
韩雨薇吓得抿着唇,不断后退,最后,她单薄的背脊贴在了玻璃门上,退无可退。
“南俊辰,你再靠近一点我就告你非礼!”
纵使一颗心已经抖的快要脱落了,她仍然梗着脖子,不服输的瞪着南俊辰。
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已经毫无关系了,他没权利,也没资格这么对她!
“是么?那你告吧我不怕。”
南俊辰坚硬的胸膛压住了她,感受到她衣下凹凸有致,波涛汹涌的身材,他身体一热,骤然紧绷成一张满弓。
他皱眉,垂眼,看着她被他挤的都要溢出来的雪白,眯了眯眼眸,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气。
妈的,这女人的身材真是要了命了。
“南俊辰!你就这么想当三儿么?”
韩雨薇被他压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你说什么?”
南俊辰面色骤然转冷,怒目而视。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么?我说,你是不是想当我小三儿!我都有男朋友了,你还这么主动的挑逗我,你不是想当三儿是想干什么?”
“韩雨薇,你真的是有够不怕死的啊!”
南俊辰抬手,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着她的下颌。
他很用力,韩雨薇感觉自己下巴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很疼,疼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她却咬着牙强忍着,没有一丝服软的迹象。
“是啊,我什么都怕就不怕死,南少,求弄死。”
“韩雨薇!你别以为我不敢!”
南俊辰看着女孩不仅不怕,还勾着一丝笑意的脸,气的不行,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磨着牙,语气冷的都能结冰了。
这女人,就不会跟他服一次软么?
自他们相识,结婚,到离婚,再到此时此刻,她从没跟他说过一次软话,从没求过他一次!
她总是坚硬又锋利,像钢,像铁,无坚不摧,又像刺猬,竖起全身的刺,让他靠近不得。
“我没以为你不敢,南少是谁啊?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么?”
韩雨薇冷嗤了一声,说。
她眸光冰冷的盯着南俊辰,“南少,你要是不弄死我你就放了我,你要是想弄死我你就快点,我男朋友还等着我呢,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他会着急的。”
“男朋友?韩雨薇,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听话啊,我上次就让你跟他分手,结果你给我处到现在,你说,他要是看到我跟你现在的样子,他会怎么想?”
南俊辰怒极反笑,他长腿屈膝,猛地往前一定,强势的分开她的双腿。
韩雨薇瞪大了眼睛,冰冷嘲弄的面容终于有了裂痕。
“南俊辰,你个混蛋你要干嘛你?”
她又惊又怕,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说呢,混蛋当然得干混蛋的事了!”
南俊辰嘴角邪魅的勾起,抬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上她诱人的樱唇。
……
韩雨薇再回到包厢,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雨薇,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找你去了。”
司徒朗诧异的看着韩雨薇道。
“雨薇,你脸怎么……这么红啊?你很热么?”
韩雨薇心口一惊,眼里闪动着细碎的慌乱,低垂着眼帘,摸了摸脸撒谎,“哦,是有些热。刚刚在外面遇到了个朋友,聊了一会儿。”
“吃虾吧,我都帮你剥好了。”
司徒朗见她不愿意说,他便不再追问,把一盘子去了皮的虾往她面前推了推。
“谢谢。”韩雨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只虾放进嘴里,虾的味道很鲜美,可她却食不知味。
苏以沫看了一眼韩雨薇,便知道她口中的这个朋友肯定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但简单不简单,也跟她没关系。
她从不爱多管闲事,只愿做个旁观者。
“好好吃哦。”
苏以沫吃了一小碗蟹粉,一双大眼睛笑成了弯月牙,心满意足的道。
“大晚上的别吃太多,胃该难受了。”
顾厉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
“嗯,我再吃一只大虾就不吃了。”
苏以沫舔了舔嘴唇,伸手去够虾,却被顾厉琛握住了手腕。
“不行!”
“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想吃虾啊!”
苏以沫嘟着嘴,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顾厉琛心软了,放开她的手。
“半只。”
“好,半只就半只。”
苏以沫笑嘻嘻的夹起大虾,分了一大半放在自己盘子里。
“你看好了哦,这不是整只,是半只哦。”
顾厉琛看着那只除了虾头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变成了她盘中餐的可怜龙虾,唇边勾起宠溺又无奈的浅笑,摇了摇头。
……
吃完了饭,两人开车往回走。
车里。
苏以沫半躺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车身平稳,车内温暖,这对刚吃饱的她来说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睡眠诱惑。
眼皮越来越沉,她刚要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男人的指尖就伸到了她脸上,掐了掐她。
不疼,但却也足以让她醒过来了。
“唔,你干嘛?”
苏以沫捂着脸,偏头,眨巴着委屈,略带恼意的大眼睛控诉他的行为。
“不许睡,刚吃完就睡,你属猪的么?”
顾厉琛斜了她一眼,斥。
“不睡就不睡嘛,你才属猪!”
苏以沫垂下眼皮,哀怨的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顾厉琛冷眼扫来。
“我说……我不属猪,我属蛇,白娘子。”
“呵,还白娘子,我看你就是只贪吃蛇。”
“……”
苏以沫噘着嘴,不高兴了。
这人不怼她能死啊,他才是贪吃蛇呢,他全家都是贪吃蛇!
紫金苑。
“呼累死我了累死了!”
苏以沫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卧室,瘫在了大床上。
刚回来,她就被顾厉琛拖着到健身房跑了半个多小时。
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可他满满恶意的戏谑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打死你,死男人,就知道压迫我,折磨我!”
苏以沫捶着枕头,鼓着腮帮子撒气。
“妈咪,你在跟谁说话啊?”
小宝做完功课回来,推门进来,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疑惑的问。
“没有人,妈咪在自言自语呢。”
苏以沫起身,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你自己先玩会儿,妈咪洗澡去。”
“去吧,洗的香香的让我抱着睡觉觉,嘻嘻……”
小宝握着苏以沫的小手,亲了一下她的手背说。
看着又暖又可爱的宝贝儿子,苏以沫被顾厉琛气的烦躁不已的内心渐渐被抚慰的平和熨帖。
“还是我儿子最好了。”
她低头,捧着小宝肉肉的小脸重重的亲了一口。
“唉,父子两怎么就差这么多呢,他要是能有你一半暖就好了。”
她看着小宝小脸上顾厉琛的轮廓影子,叹息嘀咕道。
“妈咪,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洗澡去了。”
苏以沫起身,去了浴室,她刚关上浴室的门,顾厉琛便抱着枕头进了来。
“爸比你来了,可我……可我还没跟妈咪说呢。”
小宝挠着脑袋,一脸为难道。
“你做事效率怎么这么低?”
顾厉琛皱眉看他,很有些不满意。
“……我还没酝酿好啊。”
小宝瘪着小嘴,小脸上满是苦恼。
“那你明天还想不想少练一小时功了?”
顾厉琛威逼利诱。
“当然想了!”
小宝点头如捣蒜道。
“那就快点想。”
顾厉琛抬手,戳了戳他的小脑袋。
“知道了知道了,我想着呢,很用力的想着呢。”
小宝握着小拳头,苦巴巴的皱着小脸一副便秘样子。
……
半个小时后,苏以沫从浴室出来后便呆住了。
她看着躺在她床上的某个理直气壮的男人,神情僵住,机械的拉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