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云初的心也渐渐的死寂了,她的腿还是毫无知觉,利川虽然陪在她身边,但是她知道这一切不会持续很久,果然,这一天利川的父亲来到了医院,他没有对云初说一句话,没有问过云初现如今如何了,他叫走了利川,云初心下已了然,利川怕是要走了,果然不到一刻钟,利川进来了,他拉着云初的手说:“云初,我回去拿点换洗的衣服,再过来陪你。”还把一串手链戴在了云初的手腕上,云初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这一切的后果将由她自己承担,说完利川看着云初,云初始终没有再看一眼利川,说不恨是假的,说恨又能如何?她再也回不到最初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明媚的云初了,她的世界已然坍塌了,云初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他走了,云初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
利川走后的第二天,云初的父亲从外地赶回来了,和医生确定了手术时间,大年初二,别家都是其乐融融,云初确在水深火热中无法自拔,她多想这一切是一场梦,梦醒后她还是那个健康正常的云初,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梦就是梦!父亲回来后没有责怪一句云初,也没有问过她到底是和谁出去的,云初心里愧疚,后悔的情绪纷杂而来,她不敢面对父亲,她愧疚啊,时间很快来到手术那天,早上八点半云初进入了手术室,她进去前说了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爸爸,我害怕!我不想去”父亲安慰着她,不怕,手术做了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云初看着身边的亲人们,后悔的泪终是一颗颗的滚落下来,如果她没有早恋,如果她没有和他出去,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她是不是就不用再受这个苦,可这一切都发生了,她无力改变这个结局,她似乎只有认命了。
云初在家人的护送下去往了手术室,家人请留步,云初由医生和护士送进了手术室,家人们都留在了外面守候,时间过的很慢很慢,手术时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多,云初才从手术室出来,“云初,云初,云初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对家人的呼唤毫无反应”你们别着急,手术很成功,只是脊椎损伤太严重,她不可能恢复如初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等她醒了好好照顾她,宽慰她吧!送到病房之后,你们要喊她的名字,别让她一直睡,医生交代完后就出了病房,父亲一直叫着云初的名字,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云初才醒了过来,其实这中间云初能听到他们呼唤她的声音,只是她动不了而已,现在她醒过来了,知道手术成功了,她急切的想动动她的腿,可还是跟之前一样毫无知觉,是啊!脊髓损伤,世界难题,她又怎么会是这个例外呢?父亲看着这一切,他握着云初的手说“云初,别伤心,慢慢会好的,有爸爸在,别怕”。“爸,我真的能好吗?”“能,爸爸在,啊!”爸爸宽慰着云初,云初意识到她不能这样下去了,她不能再让她的家人为她难过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