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道:“我们不会乱收费,都是一桶一块钱,不相信你问他们。你说你是第一次来,好,优惠你一块钱。明天来就按照规矩收了。”
陈建军就问旁边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点点头说是的,于是他只好掏钱准备付费。
邹丽琼也忙着掏钱说:“军娃我来给。”
陈建军:“算了,还是我给我给。”
邹丽琼一把按着他的手坚持说:“你别争,你帮我载来帮了大忙了,这钱一定得我出。”
两个收费的小伙子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
陈建军摇摇头:“不是不是,别乱说哈。”
邹丽琼莞尔一笑:“我们是邻居,别开玩笑。”
陈建军仍然感到身上麻酥酥的,刚才被邹丽琼的小手一按,他顿时感到身上像触电一般骨软筋酥,虽然现在她的芊芊玉手已经离开了他的手,可是那种余温还在呢,让他回味无穷。
很快就有了两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走过来问:“你这枇杷子好多钱一斤呢?”
陈建军:“六块。”
两个贩子道:“啥子呢,六块,你咋个要得这么高哦,少好多哦?”
陈建军:“五块五。”
一个贩子道:“卖不起卖不起。四块还差不多。”
邹丽琼心里一喜,因为这个价钱几乎是昨天她婆婆去零卖的价钱,而现在却是批发价,当然比零卖强多了,但她嘴上却说:“四块买不倒,你们看看这货哦,又大又甜颜色又好。”
陈建军:“就是嘛,你们尝尝味道哦,甜得很!”
两个贩子就分别拿起一个枇杷品尝起来。品尝完了就说:“嗯,味道还可以,不过你们要的价钱太高了。”
陈建军:“你们最多给好多呢?”
两个贩子说:“就四块,我们没少给你。”
陈建军摇摇头:“不行不行,起码要五块。”
两个贩子坚持道:“就四块,我们两个一起买了,卖不卖嘛?”
陈建军:“买不倒买不倒就五块。少了不卖。”
两个贩子:“不卖就算了,走,我们去别处看看。”
邹丽琼见两个贩子走了,就悄悄对陈建军说:“其实这个价钱可以卖得了,你看,昨天我婆婆去镇上零卖,五块没卖好多呢,大部分都卖四块,最后一点三块都卖了,零卖还要拿给人家尝,丢了的太多了。”
陈建军:“慌啥子嘛,现在还早呢,能多卖几角,我们这一百多斤就能够多卖几十块钱。”
后来又好几个人来问过价钱,都嫌贵了走人了,其中一个给了四块二。
生意一下子冷淡下来,暂时无人问津了。陈建军就一边抽烟一边东张西望,突然他看见不远处的门市前面晃动着一张熟悉的脸孔,他再仔细看了看,就叫邹丽琼看着枇杷子,然后自己向着那人走了过去。
邹丽琼就那样亭亭玉立地站那里望着陈建军大步流星而去。她十分好奇,不知道陈建军要去找什么人?她觉得很开心,因为她一直呆在家里,没去过什么地方,总是觉得无聊和郁闷,总是想体验一些新鲜的经历,就像这次跟着陈建军出来卖枇杷子一样,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经历好像显得十分有趣,真是带给人一种新奇的人生体验啊!
没多久只见陈建军走到了那个门市前面和一个小伙子热情地说起话来,他们两人又是搂肩又是拍手显得十分亲热。不一会儿,他居然提着一把竹椅子走了过来。
邹丽琼看到他走近自己就笑了笑问:“耶,军娃,你在哪里抬把椅子来哦,呵呵,我正好脚杆都站麻了呢。”
陈建军笑了笑:“我碰上一个战友了。你快拿去坐。”
邹丽琼坐在椅子问:“啥子战友哦?”
陈建军:“当然是一起当兵的战友了,没想到他现在在做生意,他在那里发橙子。”
邹丽琼:“既然是战友你就给人家拿点枇杷子去嘛。”
陈建军:“我过来就是要给他拿点过去,可我没东西装呢。”
邹丽琼:“你车子上有没有东西装呢?”
陈建军突然想到自己座椅后面的夹缝里好像有几个塑料袋,他就去拿出来一个叫邹丽琼把自己的枇杷子捧了几捧在里面。大约有两三斤左右。然后他就提着向自己的战友走去。
很快陈建军就到了那个门市前面,他把枇杷子递给战友说:“你尝尝我们的枇杷子。”
战友立刻站了起来责怪他说:“哎,我说陈建军,你拿这么多少过来搞啥子嘛,拿几个过来尝尝就行了,我只吃几个就行了,你拿回去卖嘛。”
陈建军笑了笑:“你吃不完,拿回家去给你妈老汉吃嘛,让老人家也尝尝我们家的枇杷子。”
战友笑了笑就接受了,同时还拿了几个出来给他的那个合伙人吃。
不一会陈建军就掏出香烟弹出两支,分别给战友和那个合伙人一只,然后自己抽出一只点燃。
于是三个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闲聊起来。
陈建军的这个战友个子不是很高,但身材魁梧,大约有一米七左右,在部队的时候,他和他可好了,一是因为两人是同乡,二是因为两人住在同一个寝室,三是两人和另一个邻县的战友经常一起执行任务。
两个人刚刚复员的时候还联系过,后来因为各奔前程就没再联系了。
聊了一些在部队的事情后,陈建军叹了口气说:“哎,我们三个中还是李强混得不错,他一回去就直接进了市公丨安丨局当上了丨警丨察。我和你差不多,只好自己找出路了。”
战友笑了笑:“人家是城市兵嘛,当然随便就能够找到个好工作了,哪个叫你我都是农村来的呢?不过我也觉得不错,现在做生意好赚钱,我们两个打伙每趟生意赚一千多呢。”
陈建军十分吃惊:“哇,你一趟生意能够赚一千多哦。”
战友的合伙人是个三十岁的男子,和他是一个村的,他说自己家里花了六万多块钱给他买了一辆能够载好几吨的轻卡汽车,现在他和这个合伙人一起去外地载橙子后来这个市场搞批发,每次载四五吨一万斤左右,一斤能够赚两角多钱,一万斤就赚两千多块钱,除去几百块钱的油钱和其他开销。也能够净赚一千多块钱,一般都是一两天就发完了,一个月跑十来趟生意,能够赚万把块钱,每个人就能够分五六千块钱。
陈建军听了他的话,羡慕不已。
两人又聊了几句,陈建军说自己要去卖枇杷子了,就告辞而去。
陈建军返回自己卖枇杷子的对方,看到邹丽琼还坐在那里守着五桶枇杷子没什么动静,就问:“咋个呢,没人买啊?”
邹丽琼微笑了一下道:“倒是有不少人来看过货问过价钱,都说味道还可以,就是不出价,他们大都出四块,只要开头一个出过四块二,你是晓得的。”
陈建军想了想:“他们连四块五都不出哦。”
邹丽琼:“看来我们这枇杷子只能够卖四块了,你还说少了五块不卖呢。”
陈建军:“再等等看嘛,要是卖不上去就便宜卖了算了,就是四块卖了也比在小镇上零卖强。”
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问,但都给四块,陈建军就试探性地说少了四块五不卖,那几个人就走了。
陈建军就这样站着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待贩子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