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03-0716:51:32
第98章舔干净地毯
李圣五并不知道鸭屎刚才走到老夏身边，已经将他身上的东西拿到手了。鸭屎本能地觉得这东西应该很名贵，足够老夏回来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老夏走到楼下时，下意识地想了下鸭屎说的话，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摸了下口袋，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韩复榘看上了一位意大利富豪家里的子丨弹丨笔。这个子丨弹丨笔看起来是一只普通的笔，不过笔帽的一端可以安放子丨弹丨。按住机关，可以像枪一样来使用。尽管射程尚不如手枪，但是在那个时代，这东西算是奢侈品了。
老夏托人从国外订做了一款笔，跨过重洋运到了中国。韩复榘派老夏到天津港取货。老夏是个妥当的人，害怕自己弄丢了，于是就求韩复榘托关系，让天津那边的人押送到济南，就在及春楼交货。
李圣五约老夏的时候，他刚收完东西，所以很不耐烦地就打发了李圣五与鸭屎。老夏就是要告诉李圣五，从此以后不要再找他。尽管他与李圣五合作过两次偷盗省政府的单子，但是对李圣五极为不放心。他总觉得李圣五这种江湖人早晚会敲诈他一笔。
老夏发现，韩复榘用好几根金条买来的笔不见了，顿时吓破了胆。如果丢的是金条那好说，他拿自个家的就可以顶上，再不济找狐朋狗友凑一下也能保命。可这子丨弹丨笔是从欧洲运来的，尽管成本价可能就几个银元，但是物以稀为贵，运到中国就是天价了。
尽管是天价也毕竟有价，万一丢了那就真的无价了。老夏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前途，更多关系到的是自己的脑袋。韩复榘这种军阀出身的人，一旦发怒，随时会要了老夏的命。
李圣五正吵着要和鸭屎一起行动时，老夏推门进来了，满头滴汗，嘴里喘着粗气。他刚进来，李圣五就迎上来说：“老夏，你又回来了？莫非想通了？准备合作？”
老夏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顶着李圣五的太阳穴大声问道：“老李，咱们也是合作过的，你不能把我往死里整。”
“老夏，你把枪放下，别冲动，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圣五被老夏的行为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夏并没有放下枪，而是更用力地顶着他的太阳穴，大叫道：“把笔还我，把笔还我。”
“老夏，你别着急，出什么事了我帮你，千万别做傻事，你要是一枪崩了我，你就得被枪毙，你的那些相好就会被土匪糟蹋，你的老婆孩子都会被人给吃了。”
或许是听到自己的相好会被人睡，他突然想明白了，不应该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他将枪头从李圣五身边移开，对准了鸭屎道：“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我临走你提醒我别丢了东西，我到了楼下，东西就没有了。是不是你？”
“东西是我拿了。我可以给你。不过，我随时可以拿回来。到底是不是要拿回来，就看你怎么与我们合作了。我们需要省政府内部的结构，哪些东西放哪儿了，有什么摆放和移动的规律等，我们都需要知道。事后，我们会给你分一部分，肯定比你折腾一年赚得多。”鸭屎很平静地说。
听鸭屎说东西在他那里，老夏顿时放松了下来，至少有明确的目标了。他走到鸭屎跟前，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恶狠狠地说道：“把笔还我。”他咬着牙，恨不得每个字都搞得千钧重，用威胁的语气吼着。
鸭屎见他疯了似的，也怕他一不小心走了火，于是将子丨弹丨笔递给了他。老夏极为麻利地从鸭屎手里抢走了子丨弹丨笔，贴身放入口袋，冷笑着对鸭屎说：“与你合作？呸！”他吐了一口黄痰，结实地落在鸭屎身边的地毯上，用枪托敲着鸭屎的额头道，“我日你娘。”说完，他嘿嘿笑着，走出了房间。
“老夏，你去哪儿？”李圣五追上去问道。
“去哪儿？去操你大爷。如果你再敢与我作对，我一定弄死你。”老夏大骂道，“你以为这里是哪儿啊？这里是济南府，是我的地盘。”
“我日你娘，是你的地盘怎么了？小心我日你老婆，日你相好。”李圣五骂道。由于骂的声音比较小，所以老夏压根就没有听到。他骂完，看了下鸭屎，极为尴尬地说，“咱们自己行动，不要搭理这孙子。”
“这个孙子还会再来的。”鸭屎笑着说，“你看这个。”那个子丨弹丨笔竟然还在鸭屎的手里。
“怎么回事？”李圣五极为惊讶地拿起子丨弹丨笔，很好奇地问道。
“我给他的是真的，不过他装口袋的时候，我用房间里的假笔给他掉包了。”鸭屎得意地说着，“我倒是觉得这人可用。如果咱们自己折腾，估计还要很多天。我没有这个时间。如果他再来，我一定让他臣服。”
“小兄弟，我没有你的手段。除了轻功比你好外，其他的都不如你。看来你师父宁十三真是个高手啊。”李圣五极为佩服地说。
李圣五正要聊下一步怎么办时，老夏又走了进来，举枪对准鸭屎就开。遗憾的是，枪里并没有子丨弹丨。李圣五顺手把枪夺过来，扔到了地上。鸭屎从回来掏出六颗子丨弹丨，扔到了地上道：“你的枪里没有子丨弹丨，为何还这么冲动？”
“你们欺人太甚。”老夏大怒道。
鸭屎从口袋里逃出子丨弹丨笔，将弹头对准老夏笑着说：“老夏，你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夏双腿发软，噗通跪了下来道：“这位爷，不知道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吗？请给指条明路。”
“你要开枪杀他，还好意思要明路。”李圣五极为愤怒地说。
“别杀我，留我一条命，我与你们合作。”老夏认怂地说。
“既然愿意合作，就表现点诚意出来吧。都是老朋友了，别本着脸，像人家欠你几百大洋似的。”李圣五道。
老夏过度解读了李圣五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表现诚意，他看了下周围和地上，随后爬到鸭屎身边，将地上那一坨自己吐出来的粘痰舔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