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不同意王东山和李元山的想法。最近的案子已经够多了,这个案子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在调查,只是徒劳则增加警察的工作量。他知道他们必须要调查这个陆少庸,但是,他觉得,调查的过程,陆少庸是一个潜在的嫌疑人,而不是受害者的家属。
“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出现场的,但是,如果陆少庸和陈厅长的案子有关系,我们就不排除,这案子是谋杀案!”
“但是,你们想清楚了,背后的凶手为什么要杀陆少庸的父母?他们和之前的被害人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我们都没有调查,怎么就判断陆少庸的父母没有污点。”
“之前所有的受害人年龄都在五十岁左右,陆少庸的父母已经八十多岁了,就拿年龄来说,他都不是凶手是特定目标。”
会议室里,苏芒和张小凡争锋相对。
苏芒进来的时候,苏芒和张小凡正争的面红耳赤。、
“尸检结果是什么?”
“女性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6月13日左右,具体时间因为尸体腐烂比较严重,没有办法确定。根据胃部检查,发现她胃里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她是被饿死的,而且身上除了腿部猫咬过痕迹,并没有其他外伤。
男性死者死亡时间在6月15日具体时间也没有办法肯定,因为卧室开着空调,所以在现场,我大门发现男性死者的腐烂程度比女性死者更加严重。男性死者是猝死的,根据心脏检查,基本符合心脏猝死。”
“这不正常呀!我们之前判断是陆少庸的父亲先死了,母亲又被猫绳绊倒了,没有办法起身,最终才会导致两人都死亡。但是,如果按照你的尸检结果,陆少庸的母亲先已经死了,有两天的时间,没有理由陆少庸的父亲没有发现他的母亲已经死亡,为什么陆少庸的父亲既不打电话报警,也不打电话给儿子?”
“我只负责尸检结果,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苏芒并没有回答张小凡提出来的问题。
“那么也就说,陆少庸说的,可能就是真的了。只是封闭的环境,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张小凡之前还觉得自己的判断百分之百的正确,但是,这时尸检的报告确实是打脸了。
“你们进去之前,有没有检查过所有的出入口?”
“进去的时候,防盗门是反锁的,我们是踹开门进去的。因为房子里味道太冲,我们就开了窗户,我可以确定,所有的窗户也都是反锁的。我们确定受害者死亡之后,我们才下楼透了一口气!”
“那有没有可能凶手在你们进去的时候还在屋子里,你们下楼之后,他才从房子里离开!”
“我觉得不大可能。首先我们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活动过的迹象。其次,那个房间窗户没有通风,整个房子都是苍蝇和蛆虫,死亡时间大约在15天,一个人怎么可能在那种环境下生活十五天。”
王东山觉得李元山的想法太过诡异。有哪一个正常人面对着那样的两具尸体,可以生存十五天。
“一会儿,你们再去现场,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张小凡和王东山点了点头。
“如果陆少庸父母的死真的是背后的那人的手段,那么,陆少庸会不会也有危险?”
“凶手一直在暗处,如果,他的目标是陆少庸,那么他应该先对付陆少庸。现在。陆少庸的父母死了,陆少庸作为一个侦察兵,再想近他的身,肯定是难上加难!”
余彭觉得,单从多了一个猫,就断定自己父母的死亡是谋杀。这样精明的一个人,如果凶手想要在他防备的情况下,近他的身,那真是太难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这起案子,真的和之前的凶杀案有关系,那么凶手的目的就是这两个老人。如果和之前的案子没有关系,那么可能就是另外的比较恶劣的案子。”
“我觉得应该和之前的案子有关系。你看,我们正准备查陆少庸,这边就死了人,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刘副局长看所有的人都还在争辩,有些事情,是靠辩论解决不了问题的。
“现在这事情我们还不能下定论,张小凡和王东山再去现场查一下,顺便走访一下那个小区的人,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可疑的人出现过。还有除了这个案子,把陆少庸查清楚,看看他和陈厅长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在你们分配任务之前,我这儿还有一份报告。”
“什么报告?”
“王东山之前的血检结果!”
“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血检结果里有奎宁酊。”
王东山的脸色变得难看!
“浓度有多高?”
“11ug/l。足以致死!”
“奎宁酊是针剂,如果有人给我打了针,我没有理由不知道!”
“奎宁酊在治疗心律失常的时候是针剂,但是,任何针剂都是可以提炼的,你血液里除了奎宁酊除了药物本身,还有代谢过的痕迹,所以,你应该是吃进去的。”
王东山皱着眉,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可是,现在再去回想,那天的事情,他所有的记忆都是在杨雷死之后,他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有谁接近过自己。
“所有的被害者都有共同点,那么,王东山和那些人的共同点到底是什么?王东山背后的污点到底是什么?”
当余彭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所有的人脸色都露出了尴尬。
“我的污点?你想问什么?直接一点。”
“凶手针对的是公检法的人,你现在是在专案组,你有没有做过徇私枉法的事情?”
“没有!我经手的每一起案子都是有记录的,你们随时可以去查。”
“那有没有接受过贿赂?”
“那你觉得别人贿赂我做什么?他们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那你有没有做过不正当的诊断?就像杨雷因为精神病院院长的诊断,无辜得进了精神病院,你有没有给过别人这样的诊断?”
“没有,我虽然也做过心理辅导,但是,我更多的时间是在做特殊人员的心理研究,换句话说,我研究的对象时犯罪分子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