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的时候,床上的人也没有抬起脸,只是让他赶紧按摩。
叶建雄皱了皱眉,看来,自己确实是有点儿紧张过度了。
等门关上,王东山依旧爬着没有动。等楼道上有一个脚步声响起的时候,王东山迅速的把脱掉的短袖穿上。
“刚才门口是不是有人?”
“嗯,他是叶先生,是我们老客户了。”
“他在这儿有包间吗?”
“我们的客户无论新老都是一律对待,他就在尽头有窗子的那个包间。”
耳机对面的人已经听到了王东山的话。
外面的便衣守在了二楼的那个窗子旁边,其他人都慢慢的摸了过去。
许是因为在自以为安全的环境,等警察进去的时候,叶建雄脱得只剩下内裤躺在床上,等着按摩的人过来。
叶建雄被抓,相比较上一次拿钱时的惨烈,这一次几乎可以说得上不费吹灰之力。
等警察带叶建雄的时候,整个二楼,做美容的都伸出头来。看到警察抓人,赶紧把衣服都穿上了。
“你要不先出去,等一会儿再进来按摩?”
小男孩看到外面警察抓人,他站在床边,双手吓得直哆嗦。
“你们这不会是不正经的地方吧?”
小男孩红着眼睛,王东山敢保证,再要吓一下,他保证能掉下泪来。
“行了,你可别哭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张小凡推门进来,本来就吓得够呛的小男孩,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
“这儿就两百块钱,我呢,再也没有其他钱了,这就算是给你的服务费。至于其他的钱,你老板问起来,你就让他到安防局来找我拿。”
王东山僵硬的弯着腰,穿鞋的时候,他才看到自己腿上的伤口又有血渗了出来。
等张小凡扶着王东山出门的时候,那个男孩好像被吓得掉了魂一样,站在那儿。
“你这是吃霸王餐?”
“本来是想吃,但是,还没咽下去,你们就来了。”
“你说要不要查一下这会所?叶建雄那么谨慎的人,他选择这儿,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那你就让安防局的人行动利索一点儿,再磨蹭一下,这儿的老板听到风声,再想找证据,就难了。”
“那我们就说有客户报警,这儿有不正当交易。这样我们行动,也就顺理成章了。”
王东山瞪了张小凡一眼。
“那是不是回去全警局都知道,我差点儿失足了。”
“这不是为了查案吗?”
接着王东山和张小凡马不停蹄地回到安防局。
而余彭和苏芒到达洛阳镇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这环境多好啊!
“这地方建的也太好了吧!这即便放在江北开发区,也算是好房了!”
“这个地方好像也没什么矿呀!怎么会建的这么好!”
余彭虽然是江北的,但也被眼前这小洋楼给惊呆了。
因为是规划好的,找镇上办公的地方很容易。
于因为涉及到案子,余彭和苏芒也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只是要求镇上的负责人把他们带到李然家。
院子的大门紧闭着,因为有陌生人来,院子里的狗疯了一般的叫着。
许是听到了狗的叫声,屋子里有人出来。狗看到主人出来,灰溜溜的钻进了窝里。
李然的父母都在家。余彭说明了来意,中年夫妇的脸都变得惨白惨白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根本不可能的。我儿子也是一个警察,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确实是你儿子做的,但是,他有没有受别人指使,我们还没法确定,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李然的情况。”
“这根本不可能,我儿子是一个警察,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中年女人一句话来来回回的重复,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想说服余彭和苏芒。
“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等你们调查清楚了,你们就知道那肯定不是我儿子做的。”
李然的父亲虽然脸色看着不好,但是,看着还算是镇静。
“你们知道叶婷吗?”
“没有听说过,怎么,这案子和叶婷有关系吗?”
“死者就是叶婷。”
“我儿子根本不认识这女人,她的死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具体有没有关系我们还正在查,如果你们知道,请你们实话实说。”
“我没有听我儿子说过这样的名字。”
“那你儿子有女朋友吗?”
“上大学那会儿,他谈了一个女朋友,但是后来他们分手了。”
“他女朋友是哪儿的?”
“是外省的。”
“他们为什么分手?”
“我觉得那女孩子家里太穷了,而且,家也是外地的,说话我们也听不懂,所以,我就让我儿子分手了。”
余彭皱了皱眉。
“你让分手,你儿子同意了?”
“刚开始不同意,但是拧了一段时间,他可能也觉得不合适,就分手了。”
“除了这个,他再没有谈过?”
“后来,我找人给他介绍过几个,但是相处的时间都不是很长。”
“那你知道他还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吗?”
“他除了过年和节日,一般都不回来,所以有什么朋友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们认识罗富生吗?”
“认识呀!他就是县里的县委书记呀!我们镇子搬迁的时候,他还在这儿给我们剪彩了。”
“那罗富生和李然认识吗?”
“不认识吧!人家是县里的一把手,他就是一个小警员,怎么可能认识。”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李然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我儿子正常的很,你们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已经把他当做罪犯了?”
相比较李然父亲的震镇静,李然的母亲接近歇斯底里。
“我们家李然,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他是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余彭还想问,看李然的父亲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连水都没有用,干吞了几片药。
余彭和苏芒只好起身告别。
到了大门外,送他们来的人还在大门口等着。
“怎么?问清楚读了吗?”
余彭摇了摇头。
“是不是李然犯什么错了?”
“你了解李然吗?”
“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工作了,他回来的也少了,见面少了,对他,也说不上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