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我该怎么办？我亲手害死了唐依，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唐依。”张小凡趁热打铁，继续向赵叔施压。
“啊？”赵叔让张小凡冷静，对他说：“你先别动，很快会有调查局的人来找你，我这就赶过去。别胡思乱想，这事儿不怪你。”
张小凡重重应了一声，赵叔挂了电话。
回到周胖子的房间，张小凡忍不住哈哈大笑，赵叔被他彻底骗了。
赵叔所说的调查局人员来得比他预想的快得多。他刚回房间不到十分钟，那人就气喘吁吁地赶到。
张小凡猜想过会是谁，刘伟？林少辰大哥？还是从未谋面的异案调查局代理局长？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来的竟是矮个子高辉。
他跑到房间门口，慌乱地问张小凡：“江小可和周达呢！”
高辉的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他正坐在那儿盘算下一步。
看他焦急的样子，他很快反应过来，头也不抬，冷漠地说：“死了，他们都死了。”
“我知道！”高辉小短腿蹬蹬蹬走过来，见屋里没有血迹和尸体，他揪住张小凡的衣领，瞪大眼睛问：“我知道他们死了，我在问你尸体呢！唐依怎么可能杀了他们俩。”
张小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跟你高大师没关系，唐依发疯就是发疯。”
高辉急得快跳起来，指着房间大喊：“尸体呢！你说他们死了，尸体在哪？”
“没了，全都没了！”张小凡抱着脑袋，摇头晃脑，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整个人崩溃地喊道：“他们消失了，唐依死后，他们的尸体在我眼前突然没了。
肯定是鬼姑婆干的，没错，一定是她，只有她能让尸体消失无踪。”
“哈！”高辉愣住，随即否定张小凡：“不可能，真正的鬼姑婆不存在，你们见到的鬼姑婆都是人假扮的。”
张小凡一怔，这不是演的，他是真愣了。没想到高辉这么快就揭开了真相，他还以为得费一番唇舌呢。看来他的演技真牛，高辉已经完全相信唐依已死。
在高辉看来，张小凡这一愣恰到好处。他赶紧解释：“这是异案调查局的传统，除了你和唐依，其他人都是调查局成员，在你们面前演戏。”
虽然张小凡早就猜到，这一切是调查局策划的，但现在听高辉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骂娘。这他丫谁定的规矩，坑爹呢？
脑子飞快转动。原本只想让他们亲口承认，现在目标轻易达成，他还有些不甘。
既然你们这两天把他和唐依耍得团团转，他稍微过分点，应该没问题吧。
“你倒是说啊，江小可他们尸体呢！”
面对高辉的质问，张小凡站起来，哈哈大笑。
这下高辉彻底懵了，他下意识后退一步，问他咋了。
“咋了？”张小凡怒视着他，“你还问我咋了？就因为你们这破传统，逼疯了唐依，现在她把江小可和周达都杀了。
不管你信不信，他们三人的尸体确实在张小凡眼前突然消失。也许他们之前看到的鬼姑婆是调查局的人假扮，但我看到尸体消失，绝不可能是假的。
唐依他们三人的尸体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根本没法解释这件事。”
高辉看到我眼中寒光一闪，浑身一抖，本能感到张小凡的敌意。
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你想干啥？别过来，千万别做傻事，尸体消失的事，我们可以调查的。”
“没用的。”张小凡慢慢逼近高辉，“赵叔不可能相信真有鬼姑婆，尸体又消失，我没法自证清白，最后肯定认为人是我杀的。
现在我走投无路，只能伪造畏罪自杀的现场，在山壁上留下跳海的痕迹，他们找不到我的尸体也正常。只要我能趁机逃走，还是能活下来的。”
高辉已被张小凡的样子彻底唬住，他不断后退，直到抵在墙角，无路可退。他想趁旁边的空隙逃出门外。
张小凡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让他溜走。
就在高辉打算开溜的瞬间，他直接半空拦截，把他按在窗台上。
出乎他的意料，高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在他身下拼命喊着顾轻眉和陈朵的名字，指望她们听见，赶紧来救援。
张小凡搞不清其他人藏哪儿，要是他们真听见高辉呼救，就麻烦了。
他随手在周胖子房间找来一只臭袜子，塞进他嘴里，然后绑住高辉手脚，扛着他直奔山腰的温泉。
路上，张小凡恐吓不停挣扎的高辉，说要在温泉溺死他，制造失足落水的假象，还详细描述如何伪造证据，怎样让尸检人员看不出他是溺死的。
这下高辉挣扎得更凶，好几次差点脱手。
刚进温泉木屋，高辉终于从肩上吐出臭袜子，破口大骂：“姓张的，我死定了，蒋婉不会放过你！”
张小凡放下他，心里纳闷，为啥蒋婉要找他麻烦。
这时，木屋里的江小可他们听到动静，全出来了。
“高大师，你咋才来。”
高辉还想骂他，忽然听到江小可的声音，整个人僵住，慢慢转身，看着活蹦乱跳的唐依三人，懵逼地问：“你们咋在这？不对，你们不是死了吗？咋还活着？”
“嗯？”周胖子奇怪地问：“高大师，这有啥好奇怪的，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等等，等等，我有点乱，让我捋捋。”高辉挣脱绳子，对着江小可几人摆手。
江小可和周胖子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高辉沉默几秒，手指向张小凡：“张小凡刚才在别墅说，唐依杀了你们俩，你们的尸体不见了，他还想在这杀了我。
可他带我来这儿，你们却活生生站在面前，这是咋回事？你们没死？”
唐依微微瞪了张小凡一眼，眼神里仿佛在责备，咋不事先通知就改计划。
张小凡微微耸肩，意思是，这不能怪他，他也是临时起意。
这时，江小可突然往外走，高辉冲她喊：“你去哪儿？”
“去叫顾姐起床，准备回去。”江小可边走边挥手：“还不明显吗？他们早就识破我们的计划，在这儿将计就计逗你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