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搞笑的是,枪都不会拿,连保险都没开,就这水平还想吓唬人?
“孙哥是吧。”张小凡咧嘴一笑,慢慢向他踱步过去:“挺有商业头脑嘛,殡仪馆的生意都盯上了,车里那姑娘看着挺水灵,这一票干完,腰包得鼓不少吧。”
“别靠近,再往前一步,我真开枪了。”王哥估计没想到张小凡能这么淡定,双手紧握着枪,一个劲儿地威胁。
“开啊,你倒是开枪试试看。我倒要瞧瞧你有没有那个胆子。贩卖尸体,顶多蹲个二三十年,但要是打死个警察,你说你得判多久?”张小凡一步步逼近。
这下孙哥有点懵了,大概没见过被枪指着还敢往前凑的人。
眨眼间,张小凡已经挪到了离王哥不到两米的地方。
“你……你是警察?”孙哥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是哦。”
孙哥一愣神,张小凡瞅准时机,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夺过他的枪,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砰”一声闷响,他直挺挺跪倒在地。
“说不是,谁信呢。”张小凡用枪顶着他后脑勺:“对了,友情提示一下,下次拿枪吓人前,记得检查保险栓哦。”
一旁的陈大贵吓得尖叫,想溜,可张小凡枪口一指,他腿一软,“扑通”跪下,一个劲儿地磕头,求他饶命。
张小凡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股刺鼻的味道飘来,原来是陈大贵吓得失禁了。
“哥们儿,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想要啥,尽管开口,十万,二十万,只要你放过我,马上转账。”孙哥虽然被张小凡的枪指着,但还挺冷静,想着用钞票打动他。
可他是什么角色,能被这点小钱收买了?那不成黑警察了?再说,他也太小看他了,十万二十万就想摆平他,至少也得十个亿,外加三四个绝色美女,最低标准也得是刘亦菲那样的,这样他或许还能考虑考虑。
张小凡身上没带手铐,幸好陈大贵已经被吓瘫,孙哥也挺识趣,没打算反抗,不然这俩人要是分头跑,他还真不知道先追哪个。
“喂,你谁啊,跑这儿来干啥?”正当张小凡四处寻摸着能绑他们的家伙,等着社长的舅舅带人来收拾残局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张小凡以为是王哥的同伙,赶紧转过身,枪口对准了来者。
“你又是哪位?”张小凡反问回去。
看清来人长相的那一刻,他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两个字足以概括他——浮夸。
如果非要用三个字,那就是太浮夸。
这家伙二十出头,年纪和他相仿,长得还算帅气,但肯定没他帅。
关键是,大晚上的,他居然穿了一身白色西装,从上到下,衣服、裤子、皮鞋,全白,脖子上挂着个黑领结,胸前还别着条红丝巾。
张小凡一时半会儿还以为自己穿越了,这种电视剧里都不常见的造型,竟然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见张小凡没反应,浮夸男皱眉看着他手里的枪:“能麻烦你放下武器吗?用枪指着一位绅士,这可不太友好。”
“你说啥?”张小凡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王哥,确认自己没听错。
“你脑子有问题吧?”看浮夸男这架势,估计和这两人也不是一伙的,他索性不理他,心想可能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
有时候吧,他想静静,偏有人来找茬。刚把孙哥捆得结结实实,那位浮夸哥就凑了过来,打算把他从他眼皮底下拎走。
张小凡这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难不成真当他空气?连忙把他推开,警告道:“管你是哪路神仙,先靠边站,别耽误我破案,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没想到,这家伙被推了一下,不仅没生气,反而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恍然大悟般地说:“原来你也是侦探一枚,这是我的名片。”
张小凡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接过名片一瞅,满篇英文,就名字那栏勉强能认出来——QianyuHua。
“钱玉华,你也是侦探?”张小凡问。
“不不不。”浮夸哥摆摆手指头,纠正道:“是花前雨,鄙人刚从英国留学回来,创办了个侦探事务所,这次是受杭州殡仪馆所托,接手这个案子的。”
“花千骨?你妈给你起名还参考电视剧呢?”张小凡打趣道。
浮夸哥一愣,显然没听懂张小凡的玩笑,还以为他没听清楚,认真解释说:“花是繁花似锦的花,前雨是诗里‘枕前泪共阶前雨’的那个前雨。”
张小凡知道他不是花千骨,只是看他那洋不洋、土不土的模样,心里不痛快,故意逗他玩儿。
“好了好了,甭管你是花前雨还是花千骨,案子我反正已经解决了,这儿没你啥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浮夸哥一听,眼珠子一转,直勾勾地看着张小凡说:“抢别人的案件,这可不符合绅士风度。这位孙先生我已经跟踪多日,知道今天他会在这里和陈先生交易,特意赶来抓人的。”
“什么情况!”张小凡瞪了回去:“你说了就算数?你这位花大侦探那么神通广大,刚才人怎么没见你,我一抓到人,你倒冒出来了,好事都让你占了?”
这种抢功的把戏张小凡见多了,说得好像多高尚似的,有本事一开始就来啊,现在来抢人算哪门子英雄好汉。
浮夸哥身形一顿,辩解道:“都怪华夏人口太多,路上堵得我过不来。”
“那可不关我事。”张小凡耸耸肩:“谁让你不早点出门呢。”
张小凡也懒得再跟这家伙啰嗦,拎起地上的陈大贵和王哥,打算撤退,估摸着社长的警察舅舅也快到了。
浮夸哥见张小凡要走,直接往他跟前一站,挡了道。
“让开。”张小凡低沉着嗓子,眼神凌厉。
浮夸哥脸一沉,哼了一声,说:“你们华夏的男人就这么没品吗?”
嘿,张小凡这暴脾气,忍不了了,一拳直接招呼到他脸上,然后看着趴地上的他说:“我最烦你们这些假洋鬼子,喝了几年洋墨水,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记着,几年前,你也是你嘴里说的那个华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