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没有年龄。”
“你胡说！”张志青气得血压上升，扶着桌子道:“反正我不同意，如果你们在一起，你就当没我这个爸！”
这话是真狠，都到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了。
事已至此，张小凡只能放大招了。
“您从小就教育我要负责任，我也不瞒着您了，我跟她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了，能干的我干了，不能干的我也干了，您说都这样了，我总不能抛弃她吧，这样我都成什么人了？”
张志青爆了，真的爆了！对着电话那头的张小凡骂了整整半个小时都不带重复的，除了没骂混帐以外什么都骂了。
张小凡得亏今天来之前就问过张志青的家庭医生，确定了一下他最近身体健康心态稳定才敢说。
看来，自己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到了最后，张小凡还安慰道:“爸，您说小涵这样的您看哪个男的配得上她啊，她要是嫁给别人家受委屈了到时候心疼的不还是您嘛？嫁到咱们家，您还会担心我能欺负她吗？给我十万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那头的官澜也在帮忙劝道:“儿子也没犯什么法，你何必这样大发雷霆。”
张志青直接来了一句:“我没这样的儿子！”
张小凡被老爷子的脾气逗笑了，很是体贴道:“那行，我就当您的入赘女婿。”
“你滚！”
张小凡厚脸皮道:“那我就当您同意了啊。”
张志青道:“我不同意！”
张小凡却当做没听见似的:“好的，谢谢您的祝福，我会好好努力的。”语毕他挂了电话。
这雷他是冒死打开了，接下来的一切得要看自家老母亲的了。
他能否活着从这雷区里走出来，得要看自家老母亲给不给力了。
……
在西北大学的王若涵对此毫不知情。
江启预料之中的没来上学，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吧。
如果再次见到江启，王若涵还是担心自己会不受控制杀了他，所以，他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是最好的结果。
她没有能力打倒一个闻名远外的毒枭，但她相信自己的祖国总会让恶人有恶报。
这是她目前为止能做的了。
上完课后，主任给她发了个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来拿上次问的那个学生资料。
前几天她请了假没来上课，最近事情太多她险些就要忘了这件事。
最近脑子真的不太好使。
她拍了拍脑袋，收拾课本进包里，提着东西走出教室去了主任办公室。
主任起身来迎接，那光头仍旧油得反光。
他笑嘻嘻地把资料交给王若涵。王若涵接过以后没再那里当场打开，礼貌客气的跟主任寒暄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如果在那里打开就意味着要坐下来聊，以主任这个好客程度她要是再想抽身就难了。
王若涵坐进车内把包往副驾驶上一扔，拿起那牛皮纸袋装着的资料打开。
这人她见过，是那天在黑市里看到的那个服务员，也是那天在渡轮上在江启身边的男人，原来他就是程度。
如果她早一点发现这个事实，或许就能早一点知道江启就是黑子了。
她本来是打算去官澜所说的钟表店拿张小凡的生日礼物的，启动车子犹豫了三秒还是转了个方向朝医院开去。
罗舒婷的病房里仍旧被缉毒队的两人看守着，只是，他们这次看守是保护证人。
罗舒婷的家人也已经被警方保护了起来。
如果不是罗舒婷最后透露了消息，王若涵可能不会跑这么一趟。
病房里的罗舒婷虚脱到了一定地步，已经要靠针剂活着，整个人呈大字的躺在床上。
听他们说，罗舒婷昨天毒瘾发作了，挣扎着抓破自己的皮肤，长长的指甲从她美丽的脸蛋划过，导致她这一张脸没有一寸好肌肤。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禁药的力量能摧残一个人。
看着床上那个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的女人，王若涵感受到一股悲凉。
所以王若涵没法原谅南凌，即便他背后有所谓的原因，即便他对她是那么的好，但她看着那些为禁药死去的警察，被禁药摧毁的人，她就觉得恨跟痛心。
正是因为在乎，她才会如此痛心。
王若涵坐了下来:“我找到程度了。”
床上的人闻言眼珠子动了动。
“他跟江启在一起工作。”她到底还是没说清楚。
“我想……”罗舒婷艰难道:“吃苹果。”
“好，我给你削。”
王若涵走出外面去护士站那里拿了一把刀，脱下了手套正准备拿刀削苹果时，床上的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了过来，狰狞着，双手握住她的手奋力地夺她的刀。
王若涵在那一刻看到她的死亡画面。
一片参天大树的树林里，闪着雷电暴雨，罗舒婷穿着病人服，坐在地上背后靠着一棵树，胸前被插着一把长刀，她那满是抓痕的脸上一双眼睛睁大，雨水就这么直接砸进她那没有生气的眼球里。
死亡画面结束。
王若涵一把推开罗舒婷把刀扔了出去，外面的人听到争执声冲了进来摁住她。
罗舒婷奋力挣扎着大喊大叫。
医生给她打了一枚针才把她控制住，责备道:“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谁允许你们把刀带进来的！”
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王若涵低头承认自己的错：“对不起。”
是她失策了，才会把刀带进来。
……
离开病房后，王若涵立刻给余彭打了个电话，请他务必要加派人手看紧罗舒婷。
余彭虽然不知道王若涵打这通电话是为什么，但还是答应了，承诺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时看守，毕竟罗舒婷对他们很重要。
王若涵把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她看过的死亡画面太多了，所以并不会因为这些过分影响自己的心情。
从医院出来以后，她就去就钟表店拿官澜跟张志青给张小凡送的礼物。
张小凡这人对什么事情都兴趣平平，对钟表倒是情有独钟，本来王若涵也打算送手表，但好像没什么诚意。
所以，在今天上课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去烘焙店给他做个蛋糕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