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傻柱跟闫阜贵两人在屋内谈论了什么内容,亦也不知道两人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反正离开傻柱家的闫阜贵。
站在屋门口。
一脸得色的朝着傻柱说着留步之类的客套话,更放言自己会考虑傻柱的提议。
街坊们心中瞬间泛起了疑惑。
其实他们更想知道易中海两口子待在聋老太太屋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自从大院大会结束。
以搀扶聋老太太名义为借口,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的易中海两口子,便一直没有出来。
大家猜测。
这三位。
肯定又在商量见不得人的事情。
街坊们猜对了一半。
此时此刻。
身在聋老太太屋内的易中海两口子,正在谈论傻柱。
连日来的种种不顺利,亦或者连续吃瘪,再结合刚才大院大会上傻柱与许大茂两人相互斗嘴的一幕。
易中海脑海中涌起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答案来。
那就是傻柱变聪明了,变得有了自己的思维能力,做事情、说话等等,学会了动脑子考虑后果。
他看破了易中海对他算计。
才会针锋相对的各方面反击。
先有借钱给闫阜贵的行为,后才发生了给贾家捐款二分巨款的事情。
关键这两份巨款,最终回到了傻柱的手中,又被傻柱当着无数街坊的面,在今晚的大院大会上给到了易中海的手中。
再有饭盒事件。
易中海算计落空,他给傻柱设置的带剩菜接济贾家的陷阱,以易中海赔了一个新饭盒给傻柱为最终结局。
傻柱说的清清楚楚,雨水要考大学,需要营养,带回来的剩菜,自然要优先何雨水这个马上考大学的高考分子来享用。
贾家在这二三个月内,自然被傻柱抛到了脑后。
易中海也不敢明着要求让傻柱不要管何雨水,除非他不想活了。
结合这些事情。
稍微考虑一下。
来龙去脉便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易中海当着一大妈及聋老太太的面,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太太,你说傻柱这个人,最近这么反常,是不是知道我算计他养老的事情了?”
聋老太太其实想回答一个是的答案。
刚才去傻柱家蹭饭未果的她,算是知道了傻柱的为人,人家压根不傻,是易中海跟她一直把傻柱当傻子看待。
日常的言行举止,包括傻柱的思想,都想最大程度的给予把控。
要是没有傻柱那句‘你只要像贾家那样,以吸血虫的方式牢牢的吸附在易中海身上,他要是死在你前头,我傻柱给伱张罗棺材’的保证,聋老太太说不定真把实话说给了易中海听。
此一时。
彼一时。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能让自己的养老更加双保险一点。
聋老太太自然十分乐意。
源于这样的想法。
她除了不会把实话说给易中海两口子听之外,还要尽可能的帮着傻柱去糊弄易中海和一大妈。
简单考虑了一下。
给了几句半真半假的话。
“老易,老易媳妇,我老太太说句大实话,你们两口子,把傻柱把控的太严厉了一些,傻柱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换成别的后生,二十六岁,孩子都好几个了,傻柱子偏偏还是一根光棍,心里有想法是正常的。”
“老太太也认为傻柱不跟咱们是一条心了?”
“老易,不是傻柱子不跟咱们一条心了,而是傻柱想娶媳妇了,比他小三岁的许大茂都已经相亲成功,两人又是对头,见了面,不是掐,就是斗,这种情况下,傻柱子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语气带着几分提示。
暗喻易中海,可不能再用之前的那种老套路去糊弄傻柱,要适当的变换一下策略。
对症下药。
既然傻柱想娶媳妇,你易中海身为傻柱的一大爷,从这方面入手,给傻柱找个身家清白的姑娘。
只要傻柱有了媳妇。
对易中海自然会泛起几分好感。
这却是聋老太太的一厢情愿,她不知道易中海现在打着要把秦淮茹撮合给傻柱的心思,更不知道易中海一直打心眼里看不起傻柱,认为秦淮茹即便是生了三个孩子的妈,却依旧是傻柱高不可攀的存在。
“我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易中海抬眼瞅了瞅聋老太太,“这几天我就给傻柱踅摸对象,肯定给他介绍一个好的。”
言下之意。
你聋老太太要是欺骗我,小心我不给你养老送终的。
听明白了易中海话语中意思的聋老太太,装了糊涂,瞎编了一个借口,把易中海两口子驱离了自家。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傻柱那句话。
“易中海两口子照顾老太太这么多年,这也是荣誉,街道的荣誉!”
她总算知道傻柱的自信来源于什么了。
也知道傻柱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傻柱一旦促成街道如轧钢厂那样给易中海荣誉的事情,她聋老太太的养老,便彻底跟易中海挂上了钩。
“哎!”
一声叹息。
从聋老太太嘴里飞出。
院内的这些人。
全都是人精。
之前还有傻柱供他们糊弄,没想到傻柱也学精明了。
往后的日子。
注定不会好过。
聋老太太说不定要跟贾家人一起争抢易家的吃吃喝喝。
……
易中海堪称笑面虎的典型代表。
从聋老太太屋出来,见院内有街坊们在纳凉,他脸上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淡淡的和善笑意。
但凡遇到的人,都会主动朝着对方笑着点一下头。
一副道德标杆的架势。
直到迈步进入自家。
一直挂着虚伪和善笑意的脸颊,瞬间变成了凝重的苍白之色。
见易中海这般样子,一大妈急问了一句。
“老头子,你没事吧?”
斜眼看了自家婆娘一眼的易中海,脑海中回想着刚才聋老太太与他对话时的一幕幕场景,貌似神情举止都跟之前有了区别。
心思一动。
朝着一大妈叮嘱了一声。
“老太太那里,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你的意思。”一大妈心一惊,看了看易中海,“老太太不跟咱们一条心了?”
“我总感觉老太太没跟咱们说实话。”
一大妈有些不相信。
这么些年风雨无阻的照顾。
内中的情感。
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阐述清楚的。
“别不相信。”易中海叹息道:“她跟咱们一样,都在为养老奔波,要是有人朝着她放话,说要给她养老送终,你猜猜老太太会不会跟咱们翻脸。”
一大妈想到了一个人。
傻柱!
四合院内。
与聋老太太亲近的人,一巴掌就能数的过来,易中海两口子算两个,傻柱算一个。
易中海晕倒那会儿,一大妈可听到了老太太在门口讨要吃食的动静,却因为心系易中海安危,装了一个没听到。
后面便是聋老太太去傻柱家蹭饭等事情的发生。
有理由。
有证据。
来佐证这一切。
“对了,你今天帮傻柱收拾屋子,发现什么东西了没有?”
“就一本字典。”
“书没有发现吗?”
“没有!”
“奇怪了,哪里不对。”
喃喃了几句的易中海,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这几天的傻柱,给了他一丝与众不同的感觉。
越想越是糊涂。
毕竟他没有一本能够预知未来的神书。
最终只能作罢。
想着一两天抽时间试探试探傻柱。
应该是脸上有了笑模样的缘故,一大妈又认为自己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易中海,谁让他们两口子是绝户,为了不被某些人吃绝户,只能算计找人帮忙养老。
“老头子,今天下午,我去斜对屋的贾家待了一会儿。听贾张氏的意思,他们要把贾东旭留下,让咱们两口子帮忙照顾,理由我还没法拒绝。至于秦淮茹和棒梗他们,会跟着贾张氏一起回乡下老家。”
易中海抓着大茶缸的手。
都在晃动。
这算是他最不想到听得一个消息。
有用的人,被带走了。
没价值的废物,却被留下了。
真是天大的讽刺。
“贾张氏说城内的那些人,看不起秦淮茹,秦淮茹带着棒梗他们改嫁,嫁过去也是受苦,她准备在乡下老家,给秦淮茹寻个条件不好的男人,以自家姑娘的名义把秦淮茹嫁出去。”
“啪”的一声。
易中海手中的大茶缸,被他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气的肺管子都要炸了。
贾张氏委实不当人。
“老头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把秦淮茹撮合给傻柱,傻柱想不想娶秦淮茹,这都是后话。问题是秦淮茹是贾家的儿媳妇,贾东旭瘫痪,这节骨眼上,秦淮茹跟贾东旭离婚,外人还不得戳秦淮茹的后脊梁骨呀!”
作为与易中海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
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
一大妈全都知道,她只不过以易家全都是易中海当家作主这人设,巧妙的把自己人为的摘了出去。
人为营造了一种很多事情都是易中海背着一大妈再做的错觉给街坊们。
她知道易中海很关心秦淮茹,不忍心让秦淮茹受一点苦。
贾东旭瘫痪,贾张氏要给秦淮茹在乡下找男人的事情,易中海肯定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
唯一不知道的内情。
是易中海为什么这么照顾秦淮茹。
但她很肯定。
易中海对秦淮茹绝对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如此。
便有点解释不清。
没有男女之爱,但却十分的关切。
估摸着这是一种一大妈完全不知道的关系。
也有一种可能。
易中海演技极高,就连跟他睡了几十年的媳妇都被彻底的蒙在了鼓里。
“到时候秦淮茹还有脸在四合院内讨生活吗?别的不说,光是那些难听的骂名,就能让秦淮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娶妻娶贤,一个前脚丈夫瘫痪,后脚就要离婚脱离火坑的女人,那个男人肯娶?”
易中海不得不承认。
一大妈比他考虑的更清楚一点。
名声大过天的当下。
没有好名声。
你就是被废掉的下场。
傻柱牛叉不牛叉?
还不是在易中海捏造的谣言下,成了远近闻名的惦记别人媳妇的代名词,媒婆说媒的时候,男女双方都得拿傻柱做一番对比,直言婚前与婚后,都不能成为傻柱式的好色之徒。
所以秦淮茹改嫁傻柱这件事,贾张氏便成了仅次于傻柱的最大拦路虎。
这婆娘可不像傻柱那么好对付。
战乱年代。
带着一个娃娃在鱼龙混杂的京城讨生活,不但保住了贾家的家业,也保住了贾家在轧钢厂的工作。
没有几把刷子。
估摸着早被人吞吃了一个干净。
“刚才老太太的话,你也听明白了,让你给傻柱踅摸个对象。秦淮茹改嫁傻柱,最起码她得跟贾东旭离婚啊,贾家不放话,她没法顺顺利利的离婚,就算贾家放话同意离婚,街道那块也得做工作。”
一大妈试着给出了建议。
“我的意思,实在不行,咱依着老太太的意思,给傻柱踅摸个对象,到时候考察一下对方的性心。要是好姑娘,试着跟对方谈谈,看看同意不同意给咱们两口子养老,同意,什么话都不说,不同意,咱在另想别的办法。”
“我好好考虑一下!”
易中海随口应承了一下。
他并不认可一大妈给出的建议,在易中海心中,养老要想万无一失,就得秦淮茹嫁给傻柱。
别人的,易中海一概不相信。
人心隔肚皮。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婚后跟他们翻脸。
易中海两口子根本没有犯错的资格,哪怕就是一次小小的犯错,他们两口子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准备借着给傻柱相亲这件事,来试探傻柱。
至于试探傻柱的人选。
易中海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十七车间钳工刘石头的闺女刘玉凤。
这丫头。
易中海见过一次,长得五大三粗,膘肥体壮,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看着比男人还男人。
作为看着傻柱从小长大的主。
易中海知道傻柱对另一半有着什么要求。
勉强也算一个颜值舔狗。
说白了。
就是喜欢漂亮的女同志。
刘玉凤甭管是体型,亦或者相貌,百分之百都跟傻柱要求的对象标准挨不上边。
这相亲。
没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不会成功的结局。
想通过对比的方式,用刘玉凤的不堪来映衬秦淮茹的各种好,只要秦淮茹颜值过关,生过三个孩子,做人不道德之类的问题,便全都不是了问题。
“你明天给老太太送饭的时候,跟她提一嘴,就说我易中海已经在厂内给傻柱踅摸了一个好对象,有工作,身家清白,只要两人结婚,傻柱就是双职工家庭。”
一大妈岂能不明白易中海这番叮嘱的用意。
归根结底。
还是试探。
她会在易中海交代的基础上,适当的进行一下修饰,比如朝着聋老太太索要一下粮油本等。
外人只知道易中海两口子照顾聋老太太,却不晓得聋老太太的粮油本,前几年被聋老太太要走了。
你不仁。
我肯定要不义。
不交出粮本。
两家人没准真会到了各人过各人的那种地步。
又有傻柱结婚是双职工的诱惑,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没准真的舍弃了易家,去投奔傻柱,方方面面的朝着傻柱提要求,不是吃肉,就是吃白面馒头。
真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