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易中海的想法,只要让傻柱娶了秦淮茹,自己的养老大业保住了不说,好师傅的名声也落到了实处。
有了不离不弃帮扶瘫痪徒弟一家人的名声。
四合院内、轧钢厂内。
谁不向着易中海竖起大拇指,高赞一声道义!
怎奈他算漏了一步。
聚赌!
多次聚赌!
赌资较大且多次组织工友及外人聚赌!
这些扣在贾东旭脑袋上的罪名是一个比一个大。
轧钢厂将他开除。
想必过段时间,四合院的房子,贾家人是不能住了。
易中海离开医院的时候,听到了几个对他而言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不少进厂却因条件限制没分到房子的工友,现在已经打上了贾家房子的主意。
至于街道会把贾家人安排在什么地方。
易中海不知道。
他不是为这个发愁,贾东旭是城市户口。他在忧心秦淮茹,没有了东旭妻,如何套路傻柱!
从医院回到四合院的路上,易中海至今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犯愁的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
一大妈也是
伸出手。
在易中海面前晃了晃。
见易中海依旧沉浸在尼古丁的梦幻中。
忙出声喊了几下。
“老头子,你没事吧?别吓我,老头子。”
易中海抬头看了看一大妈,原本是想口是心非说个假答案出来,当他目光触及一大妈脸上表情的时候。
心思一顿。
嘴里叹息了一句。
把贾东旭被开除的实话讲述了出来。
前一刻还无事人样子的一大妈,愣是被易中海所讲述的内容给惊到了,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
多年的两口子。
易中海的某些算计。
一大妈知道。
也不反对。
但是当贾家彻底变成无底深坑,有可能将整个易家吞噬下去的时候,一大妈自然不可能再顺着易中海的意思,让易中海毫无保留的去做。
“不是不让开除吗?”
“听人说,三驴子他们交代,东旭他多次组织工友及外人聚赌,赌资还很大,厂领导也是没办法。”
“老头子,我说句不怕你动怒的话,东旭既然是因为带人聚赌被开除,今晚你这个当师傅的人,也尽到了师傅的责任,又是掏钱,又是给物,东旭要是好好的,咱帮他,哪怕就是砸锅卖铁的帮他,我都会无怨无悔的支持你。”
一大妈口风一转。
语气变得森然不说。
脸上的表情,也泛起了狰狞之色。
“可他烂泥扶不上墙,带着人聚赌,不如索性趁着这借口,彻底断绝与贾家的关系,我想外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就算说闲话,也比咱家白白付出钱财强呀!”
易中海抽了一口香烟,把剩下的烟屁股用手指拧灭。
他承认。
一大妈讲述的有理。
只不过这里面涉及到了秦淮茹。
易中海还是有些犹豫,多年的老好人人设下,他不想让自己的好名声受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要的是完美无缺。
其实就是想鱼与熊掌兼得。
也不想想。
天底下。
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犹豫了片刻。
易中海咬着牙,将贾东旭瘫痪被开除,他们两口子养老大业受到的威胁,易中海针对这场威胁做出的补救措施,都一一的说给了一大妈听,讲述过程中,重点突出了秦淮茹的作用。
“你说的话,不无道理,可东旭再混蛋,他也是我徒弟,就算我掏了二百块钱,把他送医院了,外人不知道呀,还以为我易中海仗着自己是厂内的七级工,故意给东旭网罗聚赌的名声,借聚赌之名把没有价值的东旭甩出去,再说了,这里面还有棒梗妈,傻柱今年二十六岁,棒梗妈比他……。”
一大妈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被吓到了。
目光来回在易中海身上打量了几次,犹如在看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片刻后。
出声问道:“老头子,你是认真的?”
“我是不得不认真,东旭眼瞅着不能给咱们养老送终,咱们两口子的养老,只能指望傻柱,傻柱现在是对咱们两口子不错,对后院老太太不错,咱们说什么,傻柱听什么,有点好吃好喝的,主动给后院老太太送去,可你想过没有,傻柱得娶媳妇,万一他媳妇看不上咱们老两口子,咱们靠谁?老太太有咱们,人家不担心,咱们两口子担心啊。”
易中海喘息了一下。
把他的缺德计划说了出来。
“我是这么想的,秦淮茹是农户,明显不想回乡下,当初要不然就不会嫁到城内,我要是将她撮合给傻柱,她是不是对咱感恩戴德,傻柱又听咱们两口子的话,这养老是不是就万无一失了?”
“贾张氏能同意吗?”
“不同意就让秦淮茹跟贾东旭离婚。”
“老头子,你想过没有,秦淮茹这个时候跟贾东旭离婚,她名声要不要了?你就能保证柱子会娶秦淮茹?”
“我有办法!”
“老头子,我觉得吧,养老的事情,咱可以敞开心扉的跟柱子谈一谈。”一大妈朝着易中海道:“只要咱好好跟柱子说,依着柱子的秉性,肯定不会不搭理咱,这么算计,我担心柱子知道后,会跟咱翻脸,柱子不错,刚才还去后院跟老太太聊了一会儿。”
“你以为我不想?人家有亲爹,凭什么替咱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养老,就算是表明养老,也得是傻柱主动开口说他要帮咱们两口子养老。”
……
距离京城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黑漆漆的山林中。
一个跌跌撞撞的娇小身影,在奋力的朝着前面奔跑着。
荆条划破了她的衣服。
划伤了她的皮肤。
依稀有血迹渗出。
可她却彷若无视的继续朝着前面冲去。
她知道。
这是自己逃出火坑的唯一机会。
想必是跑匮乏了,也有可能是认不清道路,亦或者她想甩掉后面的那些人,索性趁着夜幕的笼罩,将自己藏在了一个坟墓后面,尽可能的卷缩着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