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拿雨水工作分配一事大做文章的王敬伟,李秀芝一点都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昨天晚上,傻柱已经给出了标准的答案。
只要照猫画虎,将傻柱反驳刘海中的那些话,原样照搬了出来,就能让王敬伟哑口无言。
这小白脸。
不是个好东西。
垃圾一个。
自己工作没能力,不能让辖区局居民和同事信服,便将屎盆子反扣在了李秀芝的脑袋上,非说李秀芝给他穿了小鞋。
换做别人,李秀芝没准就忍气吞声了。
王敬伟的话。
狗屁。
说不定被吓瘫坐在了地上。
让自己在这里一言九鼎。
大拇指一竖。
却也不怕。
轧钢厂如何,李秀芝身为轧钢厂职工家属,她太清楚了,好好的轧钢厂,就因为刘海中当了队长,闹得乌烟瘴气,工友们苦刘海中久矣。
眼神中。
了解了一下李秀芝的发家史,一个逃难投亲的外来妹,误打误撞的遇到了刚刚上任的贾主任,又因为辖区内有傻柱这个老大难,没办法了,将李秀芝跟傻柱两人撮合在了一块。
他何德何能,能兼管大学生的就业分配。
来之前。
有什么可怕的。
这件事的背后,是她在搞鬼,是他明里暗里暗示王敬伟可以朝着李秀芝下手,但却没有将李秀芝往死路上逼迫的想法。
王主任将之前贾主任在职时期做的那些方案全方面推翻,言之凿凿的说要向轧钢厂学习。
王敬伟的身体要不是靠在桌子上。
根本不怕王敬伟。
天见可怜。
她李秀芝可不会做这种缺德事情。
王敬伟既然这么跳脱。
盯着王主任看了一会儿,没能从王主任脸上看出端倪的李秀芝,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王敬伟的身上。
就冲这一看,没事也变成了有事。
解释不清楚了。
“王办事员,你啥时候兼管大学分配的工作了?”
无非想要在街道彻底竖立起自己的威望来。
自嘲了起来。
这尼玛要是退让了一步,估摸着王敬伟会得寸进尺。
李秀芝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样子,这件事的背后,还真是王主任在搞鬼,王敬伟的这一看,让她不乱想都不行。
这是不想过好日子了吗?
传出去。
充满了求助的欲望。
自己根正苗红。
王主任见王敬伟瞟了一眼自己,恨不得扇王敬伟两个大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看我干什么呀。
好家伙!
这帽子真大。
看了看在场的同事们,目光落在了王主任的身上,不确定是不是王主任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那就让王敬伟吃吃苦头。
谁来当刘海中?
上任一个礼拜不到的王主任,似乎有点太心急,一直推行着去贾化,李秀芝偏偏又是贾主任一手提拔起来的能人干将,被针对,正常。
可没有他好果子吃。
李秀芝如此强硬的原因,是傻柱昨天晚上给李秀芝看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让李秀芝底气十足。
傻柱现在是轧钢厂的二食堂班长,听说前段时间,要提拔他当后勤主任,以能力不够,推掉了这些。
向轧钢厂学习。
“反正我李秀芝自愧不如,邮电大学毕业生的分配,是人家说了算,你王敬伟一个小小的街道办事员,真是利害,连包分配大学生的事情都要指手画脚,大学里面那么多领导,都不如你王敬伟?在你王敬伟眼中,都是吃干饭的人?”
看了看王主任。
李秀芝在最困难的那几年,带着四合院的街坊们一起挖野菜,又教街坊们如何区分有毒的野菜。
因为这件事上过京城的报纸。
无偿干了大半年帮扶工作。
方方面面的情况下,贾主任将李秀芝提拔成了代理办事员,一年多的考核时期,因为办事能力突出,转正成了正式的办事员。
王主任让李秀芝去干杂工,算是熬鹰的一种手段,想要李秀芝为她所用。
仅此而已。
王敬伟的这一看,让王主任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她恶狠狠的反瞪了王敬伟一眼,扭身躲回了办公室,打着看文件的旗号,让李秀芝和王敬伟针尖对了麦芒。
见王主任不出头,暗暗叫苦的王敬伟,便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解释。
“李秀芝,你别给我扣帽子,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比那些老师们还厉害啊?同事们都在,大家听得清清楚楚,我什么话都没说,你休想冤枉我,你肯定是嫉妒我,嫉妒我顶替了你办事员的岗位。”
“我嫉妒你?笑话!还我冤枉你了,我为什么冤枉你?我们两个人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我干嘛要给你扣帽子,这不是你说的吗,说何雨水身为轧钢厂职工子弟,却没有回归轧钢厂,而是去了别的单位工作,还说我李秀芝在这件事徇私枉法了,王敬伟,你也是老爷们,别让我瞧不起你,何雨水是我小姑子,我承认,但她也是大学生,大学毕业,去哪工作,我能管得着?”
李秀芝有些得理不饶人。
得理了。
干嘛饶你。
“分那,是学校的意思,你王敬伟拿这件事说三道四,你想要做什么?同事们都在,让同事们评评理,是你王敬伟不对,还是我李秀芝不对,去不去轧钢厂工作,人家轧钢厂都没说什么,你在这件事上指手画脚,这个不对,那个出错了,合着你王敬伟现在不但要管邮电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分配,还要兼管轧钢厂的用人分配,你真是街道的骄傲。”
再也无法坚持的王敬伟。
扑通一声。
放了一个大臭屁。
浑身哆嗦。
慌了。
从没有想到李秀芝会这么怼呛自己,这几天,因为四合院内有刘海中在耀武扬威,李秀芝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刘海中抓到把柄,朝着傻柱下手,又想着王敬伟刚刚上位,想要有所表现,正常,她也是从这个时期过来的,就没在这件事上面跟王敬伟一般见识,尽可能的给了王敬伟一丝方便。
闹得王敬伟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李秀芝。
当李秀芝这么毫不留情怼呛他的时候,王敬伟被吓傻,也在情理之中。
躲在办公室内。
隔着玻璃看到王敬伟这么不堪一幕的王主任。
微微摇了摇头。
这王敬伟。
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没理会。
聚精会神的看起了手里的报纸。
外屋。
王敬伟在放了一个屁后,便眼巴巴的等人出面替他解围,他觉得自己在街道跟同事们相处的还可以,同事们应该帮他,却没想到在场的同事们,仿佛木头人似的,都没有吱声。
没办法。
挨个点名。
“赵姐,你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没有?我是不是好心?”
赵姐将头扭到了一旁。
讨了一个无趣的王敬伟,又把周哥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周哥,你是咱街道的老人,我相信你,李秀芝说的那些事情,跟我有关系吗?”
周哥寻了一个上厕所的借口。
拍拍屁股离开了。
剩余的同事们,装模作样的忙活起了手里的营生。
被破防的王敬伟。
傻了眼。
你们太过分了啊!
“李秀芝,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别想给我扣帽子,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奇怪,为什么何雨水没有回轧钢厂工作,不回就不回,我什么话也没说,我也是好心,不想你们两口子将来因为这件事闹个被人追责的下场。”
不是认熊的认熊。
相当于低头了。
李秀芝却没有就此放过王敬伟的打算。
嘴里哼哼了一声。
“王敬伟,你是办事员,这是事实,我们家小姑子雨水毕业去哪工作的事情,我回去就跟我们家男人提一嗓子,让我们家男人去轧钢厂问问,去邮电大学问问,说什么也得如了你王敬伟的意愿。”
如果说前面还能坚持。
现如今却没办法坚持了。
整个人抖若筛糠。
吓得。
眼巴巴的看着李秀芝,见李秀芝不为所动,又把目光投在了在场的那些同事们的身上,希望同事们能帮自己说说情。
谁搭理他?
没人搭理他。
没奈何的王敬伟,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王主任的身上,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朝着旁边的办公室挪去。
王主任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可不能让李秀芝将这件事闹到轧钢厂,闹到邮电大学,他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一肚子的后悔情绪。
早知道李秀芝会翻桌子,让自己下不来台,就不应该这个时候跟李秀芝闹翻,就算闹也要换个借口,一步错,步步错,闹得他丢人现眼,名声扫地。
同事们如何看他?
今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悔之晚矣。
刚推开门。
王敬伟就被王主任给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
挨了一顿训的王敬伟,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可怜兮兮的看着一脸怒气的王主任,一狠心,一跺脚,跟屁股后面有狼在撵似的,冲出了街道。
他想静静。
少了王敬伟这只苍蝇。
现场的气氛似乎变融洽了。
王主任挥手将李秀芝招呼到了自己的跟前,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她要为王敬伟的事情收收尾。
不想李秀芝在追究这件事。
闹大了。
对王主任也不怎么好。
尤其现在这种风头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王主任也是身死道消的那种下场。
李秀芝时不时的点着头,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势,闹得王主任也不好跟李秀芝说什么。
傻柱是雇农,李秀芝就是雇农的媳妇,即便李秀芝的身份有什么不好,像那个娄晓娥似的,凭着她嫁给傻柱这一条,就可以抵消那些不好的传言。
束手无策。
还不能得罪。
面对李秀芝公事公办的态度,王主任也不好在说什么,说了几句场面话后,让李秀芝离开了。
这件事也就面上过去了。
至于会不会深究。
不知道。
猜测会!
王敬伟这混蛋,坏我大事。
……
“刘海中,看什么看?”一个工人,指着发愣的刘海中,出言质问了起来,“刚才广播通知没听到啊,让你现在就去清洁科报到,发什么呆啊?舍不得,想留在这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这里都让你刘海中给坏了风水了。”
刘海中想发火。
话到嘴边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瞅到了那些缓缓朝着他围来的工友们。
这才释然自己不是了队长。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担心被那些人找借口暴揍一顿,没奈何的刘海中,只能将心里的这口怨气吞咽在肚子里面,想着来日方长,没准那天李副厂长又想到了他刘海中,让她官复原职,到时候再让这些人瞧瞧他刘海中的厉害。
揣着一颗不按的心。
刘海中离开了车间,朝着远处的清洁科走去。
身后。
传来了工友们骂骂咧咧的奚落声音。
“呸,什么玩意,还当自己是队长,还想摆队长的谱,刚才那会儿我真想给他几巴掌,混蛋玩意。”
“你倒是打他啊,我以为你要骂他,所以没出手,早知道这么回事,我就出手了。”
“下一次一定揍他一顿,就没见过刘海中这么脑残的混蛋,自己一点后路都不留,活该倒霉。”
“我听说了这么一件事,刘海中的两个儿子,现如今还在医院,听说昨天晚上将他们大院一个老太太给踹晕了。”
“是吗?老子是老子的禽兽,儿子是儿子的混蛋。”
“走走走,跟刘光天和刘光福算账,这两个混蛋,没少仗着刘海中是队长的身份来欺负咱们,可得出出这口怨气,让她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一大帮人。
从车间里面出来。
朝着轧钢厂附属医院走去。
听闻要去揍两个儿子的刘海中,心里的石头,居然落地了,一点没有为两个不孝子感到担心。
这混蛋。
在意的只有自己,只有老大。
想着刘光天和刘光福被工友们暴揍了一顿,工友们心里的怨恨便也得到了发泄,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在刘海中拿捏套路她们的旧账上面跟刘海中一般见识,刘海中等于有了一定的缓和余地。
刘海中现在就担心自家老大,他不希望自己被撸掉队长的事情,影响到了自家老大的前途。
想着怎么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