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慢悠悠醒来的易中海。
脑子乱糟糟一片。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晕倒之前。
经过一大妈的讲述,才晓得自己被院内那帮没有道德底线的街坊们给活生生的气晕了过去。
易中海在意的事情,并不是街坊们的态度。
傻柱才是关键。
贾东旭瘫痪的情况下,傻柱在易中海心中,已经不仅仅是备胎,他变成了易中海两口子养老送终的核心所在。
晕倒也是好事。
可以借机探明傻柱对他的想法。
“柱子他?”
看着眼前虚弱不堪的易中海,深知他内心想法的一大妈,事实上是不想吐露事情的,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
养老大业容不得一点大意。
“你晕倒后,柱子追许大茂去了,是我把你拽回咱……。”
一大妈阐述的实话,犹如一柄锋利的兵刃,将易中海砍得体无完肤,让易中海再一次享受了一把欲仙欲死。
尤其听到傻柱明知道易中海晕了,非但没有表现出急切的关心之意,更没有张罗着把易中海送医院的举动。
而是挥舞着拳头,咋咋呼呼的找许大茂算账去了。
心变得哇凉一片。
我他都要死翘翘了,你还要打许大茂,合着我易中海这条命,在你傻柱眼中,远不如锤许大茂几下重要。
这样的态度。
即便他给易中海养老。
易中海两口子的养老生活也不怎么幸福。
前有狼。
后有虎。
贾东旭不能给易中海养老送终的情况下,傻柱对他们两口子又是这么一个不关心的态度,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
急了。
怒火攻心之下。
一口鲜血喷出。
以易中海嘴巴为原点,朝着四周的方向,喷泉似的喷洒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
洒落了无数鲜红血点的易中海,看着就跟死人似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
易中海要是死了,一大妈可没有贾张氏撒泼不要脸的本事,估摸着保不住易家的这些产业。
“老易!”
凄厉的惨叫声音,宛如破锣般的以中院易家为发源点,急速的朝着四周扩散而去,划破夜空,飞入了一干众人的耳腔。
睡觉的人,拉亮了电灯。
没睡觉的人,则推开了屋门。
极短的时间内,众人便汇集在了易家门口,看到一大妈神情惶恐的扑在易中海的身上,嘴里哭爹喊娘的喊着易中海的名字,用手使劲的拉扯着易中海的身体。
又看到了易中海那面如紫金且满脸血迹的脸颊和布满了鲜血痕迹的衣服。
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结合一大妈哭哭啼啼的拉扯样子。
一个诡异的答案。
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易中海死了!
相对于贾东旭变瘫痪这事,易中海死了,无疑更加惹得街坊们关注。
作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他死了,身为二大爷的刘海中,这个位置是不是要往前面挪一下,变成一大爷。
房子是轧钢厂的房子,易中海死了,一大妈估摸着拿钱回乡下老家,无形中多出了一间房子。
闫家、刘家、马家等等之类的四合院住户,都到了儿子娶媳妇的年纪,结婚了,总不能跟父母继续挤在一屋吧。
有些事情。
它终归不方便。
更加重要的一点。
也是事关街坊们利益的一点。
易中海死了,相当于空出了一个工作岗位,两口子又是绝户,易中海工资还高,想必存了不少钱。
是不是钱和工作都可以得到。
要不说是禽兽满员四合院,易中海是死是活,尚且不知,单单凭着他们看到易中海的
也怨一大妈太作,换成别的老婆,自家男人吐了血,肯定又是掐人中,又是喊人送医院,这两样事情,她一样都没做。
而是抱着易中海的身体嚎啕个不停,哭爹喊娘的样子,跟死了自家老爷们哭丧的寡妇真有的一拼,伤心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才会被街坊们各种误会,产生了吃易中海绝户的想法。
主要是易中海死后空出来的那个顶岗福利,太让街坊们垂涎三尺了!
轧钢厂可是有名的大厂。
他们家的孩子要是如愿以偿的顶了老易的岗,成了轧钢厂的人,房子不说,肯定分,媳妇不说,媒婆会上门。
方方面面的好事。
自然要抢一抢。
“老易媳妇,人死不能复生,老易走就走了,可你还活着,身体要紧,你放心,老易的后事,你不要担心了。”
刘海中依然把自己当作了四合院的掌控人。
安慰着一大妈的同时,又张罗起了易中海的后事。
易中海的工作、存款、房子。
哪一件不是他眼热的东西。
“光天,光福,你们哥俩跑一趟街道,跟他们说一声,说咱院内的一大爷走了,让他们来人确认一下。”
刘海中真把自己当作了一根葱。
叮嘱完他家两个孩子。
又指挥起了闫解成他们。
“老闫,你让你们家的几个孩子,去棺材铺弄棺材和寿衣,老易没孩子,贾东旭又住医院,他的后事,咱院内的街坊们商量着来,一定要让老易风风光光的走。”
闫阜贵眯缝了一下眼睛。
他身为四合院最著名的算计人士。
岂能看不出刘海中打着什么算盘。
这混蛋是要鱼与熊掌兼得。
工作、钱、房子,全都要,至于他们这些街坊,撑死了也就在易中海的丧事上,吃一顿席。
易中海月工资八十来块,在轧钢厂做了三十来年,家里的存款最少也在三千块左右。
一顿不了三十块钱的席。
就把我们给打发走了。
想什么美事那。
“通知街道的事情,解城他们去就行。棺材和寿衣,你让光天和光福去张罗,你可是二大爷,老易的后事,你得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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