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背靠轧钢厂,自然要吃轧钢厂。
私心作祟的傻柱,想趁着自己给保卫科做加班小灶的机会,捎带手的顺点东西出去,改善改善生活。
试探聋老太太,需要物资。
改善与何雨水的关系,也需要物资。
这些人留下,帮了倒忙不说,还影响了傻柱的薅羊毛计划,随口瞎编了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十五个人的饭。
对傻柱而言。
真不是什么难事。
进入厨房的
简单炒了几个热菜。
有荤有素。
又烩了一锅大杂烩。
十五个人,每个人差不多能分两碗。
傻柱朝着前来端菜、端饭的保卫科叮嘱了几句,离开了食堂。
看似两手空空。
实则袖筒里面藏了一块用草纸包起来的猪肉。
轧钢厂门口。
傻柱大方的跟值守的保卫科打了一声招呼,在保卫科关注的目光下,双手插兜的向着前方走去。
要的就是一个镇定自若。
心里也没有犯罪的负担。
可不仅仅只有傻柱一个人这么做,为了填饱肚子,人们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否则黑市、鸽子市上面的东西怎么来得,这叫凭本事吃饭。
一路上平安无事。
回了四合院。
才晓得街坊们因自己被保卫科带走这事,正人心惶惶着,一大帮子人围着中院,乱糟糟的乱做一团,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话。
傻柱的出现。
好像吓到了他们。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齐齐朝着傻柱吭哧了一句。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
傻柱的语气。
带着几分淡淡的火气。
也怨问话的人,不会说话。
哪有这么问的,明摆着得罪人。
“许大茂说你被保卫科带走,是因为中午那件事,老太太和一大爷正跟我们商量,怎么救你出来。”
傻柱这才把目光放在人群中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身上,也看到了易中海手中装着窝窝头的网兜和地上碎裂的暖壶。
易中海并没有面上看上去那么大方。
徒弟住院,就用窝窝头和白开水糊弄。
这师傅当得。
绝了。
“一大爷,窝头给我吧,我现在就给贾东旭送去。”
一想到易中海要让自己帮他养老,还算计着让自己享受一拖四的超级豪华寡妇套餐,傻柱就对易中海没有了好脾气。
知道现如今不是翻脸的时候。
故意拿话戳易中海心窝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中海的心。
要不是胸膛挡着,说不定此时都给气飞了出来。
前脚好不容易用话圆了窝窝头和白开水的场,傻柱后脚便再一次的旧事重提,用过的理由,易中海显然不能再用,而且还不能朝着傻柱撂狠话。
毕竟这事是易中海挑的头,是他先算计傻柱在前。
一旁的一大妈,见易中海面红耳赤,忙用‘保卫科找傻柱什么事情’为由头,把话题岔到了别的地方。
人们也都来了兴趣。
都想知道傻柱干什么去了。
想象中有事的傻柱,却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四合院。
稍微有点失落。
得益于易中海的洗脑教育,傻柱成了一个只知道用拳头讲道理的人,院内的街坊们,不怎么喜欢他。
巴不得傻柱倒霉的那种心思。
当然了。
他们没有许大茂那种挨了傻柱打,还要用言语奚落傻柱的勇气,只能心里问候着傻柱的八辈祖宗,坐等着傻柱倒霉的那一天。
“一大妈,您说这事,贾东旭出事,李副厂长带着保卫科的人追查事故真相,晚上没吃饭,让我去厂里帮他们做顿饭。”
“做顿饭,不至于架着你胳膊走吧。”
保卫科带着傻柱走的那个动静,太像抓捕罪犯的动静了,两人一左一右的抓着傻柱的胳膊,把傻柱带离了四合院。
易中海也是因为这动作变着急的。
“别说您三大爷,就是我自己,也慌,想着自己什么地方做了错误事情,等到了食堂,才知道自己没事,保卫科把我带到食堂,就是为了做饭。”
“柱子,东旭的事情,是不是有结果了?”
“一大爷,事情是不是有了结果,我不知道,我就是在保卫科去食堂端饭的过程中,无意中听他们说了一嘴,好像三驴子、二迷糊、缺根弦全都交代了,保卫科给出的罪名是聚赌。”
打牌跟聚赌。
性质有着天与地的巨大差别。
依着易中海的想法,撑死了也就是打打牌,算是小错误。
贾东旭又瘫痪了。
肯定会高拿轻放。
却没想到从傻柱嘴里听到了一个聚赌的词汇。
他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晓得聚赌这个罪名,会给贾东旭带来什么后果。
“不是打麻将吗?”
“一开始是打麻将,后来贾东旭坐庄,用麻将推对子,三毛驴、二迷糊他们,每个人输给贾东旭三十来块钱。”
易中海就仿佛是没吃降压药的高血压患者,站在了松软的堆上,晕头转向,身体摇摇晃晃,眼瞅着就要摔倒。
要不是关键时刻,一直关注他情况的一大妈,紧急拉了他一把。
没准真能坐在狗屎上。
聚赌。
还他赌的这么大。
赔偿金没有了不说,甚至就连贾东旭的工作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鸡飞蛋打的局面下,易中海的养老大业又面临着破产泡汤的危险。
当初之所以把秦淮茹介绍给贾东旭当媳妇,就是想让自己的养老计划更加完美一点,任何有可能威胁到易中海养老的危险,哪怕就是针尖大,易中海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他以恩人的身份,把想要嫁入城内吃商品粮的秦淮茹,说给贾东旭当老婆。
贾东旭是他徒弟。
秦淮茹又承了易中海的情。
于情于理。
都不能在贾东旭给易中海养老这件事上说三道四。
就算贾东旭出事,易中海也没有现在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