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傻柱,要老婆不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王媒婆。
从千里之外一路风尘仆仆出现在京城投亲未果的李秀芝,本能性的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望向王媒婆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右手下意识的抓在了包裹上面,手指触碰到剪刀,忐忑的心瞬间平缓了很多。
王媒婆笑了笑,她知道李秀芝并不放心自己。
对此。
表示理解。
王媒婆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她纺织厂的工作证,打开后,指着证件上面的名字和照片,郑重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家住什么什么
李秀芝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又算计了一下她现在所在地方与派出所的距离。
大喊一声的情况下。
里面的公安应该能听到声音。
而且自己包裹中还带着剪刀,王媒婆真要是朝着她图谋不轨,李秀芝应该是可以占据上风的。
她也需要人帮忙。
便把自己来京城的过程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没吐露自己的真实名字,而是编了一个虚假的假名,说自己叫做张红霞。
至于来京城的原因,说他们老家一个在京城工作名字叫做李狗剩的人,给李秀芝的父母写信,说能帮李秀芝在京城找个好人家,能吃饱肚子,李秀芝千里迢迢的来嫁人,到了地方,发现压根没有一个叫做李狗剩的人,也不是没有李狗剩,只不过不是李秀芝找的这个李狗剩。
见多识广的王媒婆,理解李秀芝对她的提防,便把自己的兼职身份说给了李秀芝。
“大妹子,遇到我,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我叫王翠花,熟悉我的人都叫我王媒婆,这十多年,估摸着都说成三四百对好媒了,你说你叫张红霞,来京城嫁人的,反正都是找吃饭的地方,我给伱说个好媒。”
王媒婆心思一动。
介绍起了傻柱的情况,什么轧钢厂的大厨师傅,什么月工资四十多块,什么院里有两间房,什么没有父母,李秀芝嫁给傻柱,就直接当傻柱的家。
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都把傻柱给夸到了天上。
她看到李秀芝第一眼的时候,心中便泛起了一个让王媒婆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
老天爷都在给傻柱踅摸的对象。
相貌不错。
纵然李秀芝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故意扮丑的痕迹,却也没有瞒过王媒婆毒辣的眼睛,她看出李秀芝是个漂亮的姑娘。
天下掉下一个林妹妹。
傻柱肯定喜欢。
乡下出身的身份正好。
四合院里面的那些狗血事情,即便算计到了李秀芝,李秀芝也不会轻易言一声离开。
更加重要的一点。
是王媒婆发现李秀芝即便在跟她聊天的过程中,右手却一直放在包袱的右侧位置,都是在家做针线活出来的主,通过包裹外面显露的痕迹,就知道里面放着剪刀,备不住还有锥子之类的东西。
有胆识。
有主见。
这样的女子,不就是傻柱苦苦寻觅的对象嘛。
便寻上门的专门跟李秀芝套近乎,最终从李秀芝嘴里获知了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后来还担心李秀芝不相信她的话,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红皮书籍,举着红皮书籍朝着李秀芝保证,保证自己给李秀芝介绍的对象是个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残缺,有工作,月工资超过四十块的好后生。
当下这个年月。
无数的男男女女,都对红皮书籍有着无限的信任及狂热。
李秀芝也不例外。
没有人敢随随便便的拿红皮书籍跟周围的人开玩笑。
如此。
李秀芝便也信了王媒婆的话,她跟着王媒婆来到街道,找到了正在烦怎么解决傻柱婚事的贾主任。
贾主任一听这姑娘是专门来京城嫁人的,却因为某些原因,未能找到嫁人的那家人家,他就跟王媒婆一样,麻溜的认为眼前的姑娘是傻柱的良配。
贾主任终归是男人。
看事情比王媒婆稍微看的远一点。
心道了一句,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嫁给傻柱那个混蛋,真是便宜傻柱了。
乌龟看对了大王八。
两人想到了一块。
贾主任有把李秀芝介绍给傻柱的想法,王媒婆有让傻柱娶李秀芝当媳妇的主意,两人一拍即合,担心夜长梦多,就把这件事给提上了日程。
贾主任帮傻柱开了证明,然后又带着李秀芝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傻柱的婚事要是解决了,他等于完成了前任遗留的历史难题,消灭了辖区内所有的光棍,这也是贾主任的功绩。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结婚,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老婆。
也不怨贾主任和王媒婆会帮傻柱办理结婚证,谁让昨天晚上傻柱先后找到了贾主任和王媒婆,求着对方赶紧帮他解决老婆的事情,只要女方有主见,不嫌弃对方有没有城市户口,只要女方不圣母,不嫌弃对方好看不好看。
正因为傻柱的这些条件。
贾主任和王媒婆才敢帮傻柱扯结婚证。
用王媒婆的调侃话来形容,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天仙似的媳妇,傻柱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偷着乐吧。
兵分两路。
一路带着李秀芝去扯证。
一路带着任务去喊傻柱,总不能扯了结婚证,再让王媒婆把李秀芝领到傻柱家吧。
这是傻柱的媳妇,就算领回四合院,也得是傻柱将她领回去。
一口气跑到了四合院。
几个蹲在院门口做布鞋的老娘们,见王媒婆登门,就知道王媒婆手上肯定有未嫁的姑娘,刚好其中两位大妈家里有未婚的男娃,站起身子,出声朝着王媒婆打了一声招呼,便看到王媒婆风一样的朝着她们身旁飞过,一溜烟的进了四合院,三步两步的消失在了前院与中院的门廊结合处。
……
趁着礼拜天。
休息在家的傻柱,心里想女人的时候,忽的听到屋外有人喊了一嗓子。
“傻柱,在家吗?”
为了娶媳妇。
傻柱都魔怔了。
一天到晚琢磨着如何娶个媳妇,上什么地方给自己划拉个媳妇,对面的秦淮茹,眼瞅着成了寡妇,等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谈妥条件,傻柱想娶媳妇,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想趁着贾张氏和易中海两人还在商谈秦淮茹改嫁条件的机会,自己釜底抽薪的破了易中海的算计。
甚至盘算起了许大茂的主意,准备拉着许大茂,让许大茂跟他去乡下找对象!
就许大茂电影放映员的身份。
到了乡下。
真是降维打击。
心里正想事情的时候,王媒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兴奋的情绪瞬间找上了傻柱,傻柱整个人由衷的泛起了一股子愉悦,一个没注意,从床上摔在了地下。
顾不得疼。
麻溜的爬起,冲到了屋门跟前,拉开屋门,目光朝着王媒婆身后望去。
在没看到姑娘后,傻柱心道了一句,还玩起了惊喜,居然没直接把姑娘带来。
“傻柱,你要老婆不?只要你金口一开,我保证给你把人领来。”
“要、要、要。”傻柱一口气连说了三个要字,人也兴奋了起来,“王姨,您是不知道,这几天把我愁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
“因为你对面的那两户人家?”
王媒婆朝着斜对面的贾家和易家朝着傻柱示意了一句。
贾东旭埋了又被挖出来。
秦淮茹变成了寡妇。
易中海算计傻柱相亲的事情,王媒婆知道,也知道易中海捏造了傻柱惦记秦淮茹的闲言碎语。
她也揪心傻柱的婚事。
否则不可能一看到李秀芝,心中就想到了傻柱。
“傻柱,从今天开始,你踏踏实实的把心收在你的肚子里面,易中海的算计,泡汤了,贾家人的打算,无效了。”
“我明白。”
“既然你明白了,别杵着了,跟我走。”
催促了傻柱一下的王媒婆。
突然发现情况有点不大对头。
主要是傻柱的衣着穿扮有些让她不满意。
今天是傻柱结婚的大喜之日,哪有穿的邋里邋遢的道理,这样也不像一回事,见到了李秀芝,李秀芝也会心生落寞。
心里莫名的感叹了一句。
这男人。
家里没有一个女人。
还真的不行。
“傻柱,大姨在院门口等着你,你自己收拾一下,衣服换换,脚上的鞋也换一换,快点的,别耽误了时间。”
王媒婆拍拍屁股。
离开了傻柱家。
傻柱盯着王媒婆离去的身影,微微错愕了几分,便收回了自己的心神,依着王媒婆的交代,麻溜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脚上蹬了一双黑色的大头皮鞋,洗了洗脸,刷了刷牙,梳了梳头,又冲着镜子照了照。
别说。
好一个精神小伙子。
拿了一点钱,扭身出了贾家。
……
中院水龙头处。
端着盆子洗衣服的秦淮茹,见傻柱将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一扫之前的那种颓废,脸上微微闪过了几分迷茫及不甘心。
别看秦淮茹刚刚成为寡妇,却在易中海和贾张氏的连番教育下,彻底看清了她自身的处境。
家有三子及一个婆婆的她,日子真不是一般的难。
一方面是秦淮茹文化知识有限,即便进了轧钢厂,却没有像别的寡妇那样,能领死鬼丈夫的工龄工资和福利补贴。
秦淮茹现在一个月就十四块钱。
十四块钱养活一家五口人,的确不多,贾张氏还跟秦淮茹要这个养老钱,每个月三块,这笔钱,现在不要,等秦淮茹涨了工资,再从秦淮茹的工资里面慢慢的往出扣。
算是私心作祟。
秦淮茹便想给自己寻个拉帮套的人。
这也是贾张氏的意思。
用贾张氏和易中海的原话来形容,整个四合院,也就老实敦厚的傻柱,才能给秦淮茹拉帮套。
见王媒婆登门。
秦淮茹心里刹那间想到了傻柱相亲。
已经把傻柱看成了自己牛马的秦淮茹,自然不乐意看到傻柱相亲成功,傻柱有了媳妇,还能心甘情愿给贾家拉帮套嘛,贾家的重担便彻底压在了秦淮茹的肩膀上。
昨天晚上易中海跟秦淮茹说了,说只有不结婚的傻柱,才是最符合贾家和易家利益的人。
就想去中院听听动静。
担心被傻柱看破她的小心思,故意捡了两件不怎么脏的衣服,丢在水盆里面,以洗衣服的名义出现在了中院水龙头处,一边洗,一边支着耳朵偷听。
皇天不负有心人。
秦淮茹还真听到了王媒婆与傻柱的对话,一个问傻柱要不要老婆,一个回答他要老婆,接着就是傻柱依着王媒婆叮嘱,焕然一新出现在秦淮茹面前等事情的发生。
“何师傅,你这是去相亲吗?”
明知故问的秦淮茹。
朝着傻柱笑了笑。
这也是贾张氏传授秦淮茹的绝技,她说秦淮茹身上有种成熟的寡妇韵味,说傻柱就喜欢这样的寡妇,说何家男人都有这个收集寡妇的喜好,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连孩子都能丢弃,傻柱身为何大清的儿子,身上肯定有喜欢寡妇的家传作风,让秦淮茹多在傻柱跟前转悠转悠,只要傻柱看的多了,不喜欢也会变成喜欢。
作为见习寡妇的秦淮茹,信了高级寡妇贾张氏的话,朝着傻柱施展起了这个所谓的贤良淑德攻击手段。
却没想到傻柱瞟了一眼秦淮茹手中的衣服,脸上闪过了一丝讥讽,没搭理秦淮茹,掉头朝着前院走去。
吃了一个二比零的秦淮茹,傻乎乎的看着傻柱离去的背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借着水中倒影,看了看自己。
好一个漂亮的俏寡妇。
附属小厂的那些人,有事没事总喜欢往秦淮茹跟前凑合,打着或请假或教授的旗号,尽可能的与秦淮茹套近乎。
秦淮茹很享受这种被人高捧的感觉。
本以为傻柱也会如那些人一样,将她秦淮茹惊为天人,却没想到傻柱犹如看到了世界上最惊恐的东西,撒丫子的跑了。
气的秦淮茹原地跺了跺脚。
嘴里喃喃了一句只有秦淮茹一个人才能听清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