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自己前途。
郭大撇子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善一些。
易中海真要是晋级八级工。
技术方面。
荣誉父母。
还要仰仗易中海。
即便晋级不了,七级工便也是郭大撇子不敢招惹的依仗。
“我在二十三车间当副主任的时候,就听过易师傅的名字,说易师傅的技术,在七级工里面属于天板级别的水平。承蒙上级领导看重,调我来九车间当代理车间主任,一想到能跟易师傅在一个车间共事,我兴奋的好几天都没睡觉,易师傅,熟悉我的人,叫我郭大撇子,您叫我郭大撇子就行,也能叫我小郭。”
易中海可不会傻到真的把郭大撇子的场面话当真理实践,一口一个郭大撇子的叫着。
都是千年的狐狸。
你还想玩个聊斋套路呀!
他笑了笑。
“郭主任,都是为轧钢厂服务,没什么仰仗不仰仗的。”
“易师傅,您谦虚了,对于您这几天的工作,我是这么考虑的,六天后,就是咱轧钢厂无数工友们关注的七晋八考核,老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三分光,这几天,您的工作就是尽可能的专研技术,我和咱们九车间上百工人,可都指望着易师傅您晋级八级工这事,实打实的扬眉吐气一番,易师傅,您觉得我这个安排可行不可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指出来,我保证依着您的意思来。”
两人算是想到了一块。
都想在七晋八这件事上面好好做一番文章。
压根没有这个异议。
易中海很是麻溜的认同了郭大撇子的建议,决定在今后的数天时间内,把这个工作的重心放到提级上面。
“郭主任,您安排的挺全面,那我就依着郭主任的意思,好好再专研一下技术,争取为咱九车间拿个荣誉回来。”
车间里面有人晋级八级工。
整个车间。
所有人都觉得光荣。
轧钢厂会专门召开的庆典大会,晋级八级工的人,在舞台上带着大红,接受所有工友们的膜拜。
郭大撇子这么说。
逻辑上解释的通。
他见易中海没有反对自己,把心收拢在了腹腔内,扭头朝着九车间剩余的那些工友们,叮嘱了几句。
“易师傅的话,你们都听到吧?没什么重要事情,别打扰易师傅,你们也不能放松警惕,也要尽可能的提升一下自己的技术,争取早日晋级。”
郭大撇子突然指着人群中一个刚刚入职七八天时间,还是学徒工身份的瘦干青年,给他派发起了任务。
“贾贵,从今天开始,伱帮易师傅去食堂打饭,让易师傅有更多的时间去想晋级的事情,等易师傅晋级八级工,随便指点你几下,你转正绰绰有余。”
名字叫做贾贵的年轻人。
兴高采烈的同意了郭大撇子的提议。
麻溜的应承下了帮易中海打饭的事情。
……
十六车间。
刘海中也在做着跟易中海差不多的事情。
两者之间的区别。
郭大撇子主动提出,让易中海专门备战七晋八,刘海中则是自己主动朝着车间主任说出了自己想要尽可能备战几天后考级的事情。
车间主任简单想了一下。
同意了刘海中的建议。
有枣没枣打三竿。
真要是走了狗屎运,在七晋八考核中胜出,也算他这个车间主任领导有方,为轧钢厂新增加了一位八级大拿。
临走的时候。
朝着刘海中说了几句算是鼓励的场面话。
换做易中海。
肯定听出了对方的敷衍之意。
谁让刘海中文化程度不高,偏偏还是一个热衷走仕途的主,有点混不吝的意思,错把车间主任的虚话当做了真理,可劲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朝着车间主任做出了一定晋级八级工的承诺,后挺着胖乎乎的身子,来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前。
易中海是钳工,对手指的灵活度有着极高的要求。
刘海中是锻工,需要非常充沛的体力,这也是刘海中一个人天天吃鸡蛋的原因,他需要补充营养。
只不过外人不怎么理解。
错以为刘光天和刘光福不是他亲儿子。
……
二食堂。
傻柱正式行使了七级炊事班长的权利。
早班会上。
他
环视了众人三十几秒钟的时间。
傻柱开了腔。
“说几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咱二食堂的食堂班长。老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前什么样子,我不管。那是前面班长的事情!今后什么样子,只要我还是二食堂的班长,就得起个带头的作用。”
傻柱在上面说。
刘岚他们在
二食堂最不守规矩的人。
不是别人。
正是此时站在他们面前款款而谈规矩的傻柱,给人抖勺不说,单单二食堂招待餐剩下的那些剩菜,一溜烟的被傻柱提溜回了自家。
也怨傻柱不会做人,吃独食吃惯了。
他们能没有怨言吗?
只不过不敢说而已。
谁让傻柱的厨艺是轧钢厂的一张名片,来来往往但凡吃过傻柱饭菜的那些人,都夸傻柱厨艺不错。
一些谈不成的事情,往往在吃过傻柱做的饭后,便神奇的谈成了。
这就是傻柱的依仗,也从没有把食堂班长及主任他们放在眼中。
领导们都拿傻柱没有办法。
就更不要提食堂里面的这些帮厨和杂工了,面对傻柱的嚣张和霸道,往往只能低头认输,也就刘岚仗着与李副厂长关系不错,敢讥讽傻柱几句。
也仅仅就是讥讽。
剩菜啥的。
依旧是傻柱拿完之后,他们拿剩下的。要是傻柱全都拿完,他们只能望傻柱手中的剩菜而兴叹。
谁让傻柱一直跟他们用厨师行当里面的老规矩来说事,闹的这些人都信以为真。
此时面对傻柱给出的守规矩的言论,很多人心中都不以为意,猜测傻柱今后会仗着二食堂班长的身份,愈发的肆无忌惮,招待的剩菜,跟他们愈发没有关系。
就在他们心情倍感失落的时候。
傻柱却偏偏给了他们一个超级大的意外之喜。
“今天我在这里立个规矩,中午的饭菜,要是不错,有剩余,晚上不想回家做饭,可以把菜或者馒头用饭盒带回去,热一热再吃。”’
听闻此言。
众人顿时就是一喜。
剩下的菜。
不就是白来的菜吗。
省钱了。
但是傻柱后半截话,犹如一盆冰凉的凉水,直接将他们浇了一个透心凉。
“中午剩下的饭菜,要是带回去吃的话,必须要缴纳饭票,由刘岚负责统计,买饭人在后面签字认可,避免出现了意外,被保卫科抓住,脑袋上被扣一个偷食堂剩菜的帽子,得不偿失。”
傻柱口风一转。
说到了剩菜。
二食堂那些人在意的事情,也就是有油水的这些菜。
“还有就是招待餐的剩菜,之前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同志们的心情,让同志们心里恨了我这么些年。突然想明白了,天下没吃独食的道理。招待餐的剩菜,你们合计一下,看看是轮着带,还是大家伙一起分。”
刘岚他们都傻了眼。
招待餐可是傻柱的自留地。
突然把自留地交给他们大家伙。
一时间琢磨不过来。
瞪着迷茫的眼神,打量了几眼傻柱,发现傻柱还是那个傻柱,依旧是相貌老成不怎么讨喜的傻柱。
但是傻柱的眼神,却跟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的傻柱,眼神中充满了嚣张,一副在厨房我就是爷的那种气势,现在的傻柱,眼神中充满了一丝不明寓意的清澈。
难道因为当了食堂班长,觉得肩膀上有了担子,所以变得大方了?
貌似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的清楚。
“最后还有一点,咱们是厨子,做饭的厨子,别的不说,最起码这个卫生,得自己看得起自己,手指甲勤快一点剪,从厕所回来,
“听明白了。”
“散会!”
众人哗啦一声散开,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
傻柱猜测他们应该再商议招待餐的事情。
把招待剩菜分出去。
这是傻柱昨天晚上看着闫阜贵的自行车,想出来的办法,要适当的给二食堂那些人一些甜头吃。
主要是身份不一样了。
之前他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别的不管,饭炒熟就行,把领导的招待餐做好便可。
现在是负责一千人吃喝的食堂班长,真要是出现了问题,他傻柱
总不能前脚当了班长。
后脚就被撸掉吧。
真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的人好说,许大茂肯定要把他往死里笑话。
许大茂!
傻柱十多年的对头。
他突然想去跟许大茂谈谈。
“刘岚,马华,老王,你们一会儿别忘了去仓库领东西,我去一趟宣传科,撑死了也就三十分多钟的时间。”
十个食堂。
每个食堂负责一千人的伙食。
这些东西都得当天用板车去仓库现拉。
美其名曰是防盗。
至于能不能防住。
傻柱不知道,反正他晓得有些人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临近离开食堂的时候。
忽的想到了一点。
朝着众人补充了一句。
“我又想起一件事来,食堂可是事关工友们吃喝的阵地,病从口入的道理,咱们都知道,再立一条规矩,别的食堂咱不管,但是二食堂后厨,不是二食堂的那些人,都不能进来。”
狗日的。
上一次。
就是因为没有这样的规矩。
害的傻柱被易中海直接从后厨给拉走了。
混蛋!
傻柱也不全是为易中海设立了这么一条规矩。
主要是想提前把秦淮茹给排除在外。
他可知道八级工自带一个入厂名额的事情,易中海又是七级工里面技术最好的一个人,整个轧钢厂,都在拭目以待等着易中海晋级八级工那一刻。
易中海成了八级工,他八级工自带的那个入厂指标,肯定要给秦淮茹。
贾家是吸附在易中海身上的大山,贾东旭瘫痪,轧钢厂不要,贾张氏白白胖胖的一个老虔婆,好吃懒做,轧钢厂够呛能要。
一共三个大人,排除掉贾东旭和贾张氏,便只剩下了秦淮茹。
依着昨天晚上何雨水给傻柱分析的那样,易中海为了逼傻柱给他养老,那真是各种手段其出。
明的暗的都来。
不排除借秦淮茹给傻柱脑袋上扣屎盆子的担心,大晚上突然钻到傻柱被窝里面,贾家人在喊抓奸,秦淮茹死咬着傻柱非礼她,傻柱真要去地下溜达溜达。
晚上睡觉。
必须要擦门栓。
至于决裂的手段,使了跟没使一样,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等人的脸皮,比他城门楼子都厚。
怎么决裂?
除非搬离四合院!
问题是街道没有多余的房子给傻柱租赁。
置换的房子,傻柱又不怎么满意。
易中海撮合秦淮茹跟自己在一块的威胁,只能从根上解决,那就是傻柱结婚!
昨天晚上雨水跟他说了,周围的媒婆既然都不上门,索性就去别的地方找个媒婆,城内的不行,就去乡下找一个,总能找一个乐意替傻柱说媒的媒婆,不相信易中海只手遮天让整个京城的媒婆都不给傻柱说媳妇。
傻柱觉得何雨水给出的建议在理。
想着忙过这段时间,白坑了易中海的自行车票后,就跟街道主任好好的谈一谈。
他离开二食堂。
一路溜达的来到了宣传科。
表明身份。
想跟许大茂谈谈。
却没想到宣传科的那些人说,说许大茂昨天下午带着机器去乡下放电影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也得四五天的时间。
傻柱委实无奈了。
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跟许大茂好好谈谈,尽可能的化解一下两人的矛盾,实在不行,自己在屋内烧几道拿手的菜,用事实行动证明自己的悔过之意。
男人嘛。
一顿酒解决不了的难题,那就喝两顿。
没想到许大茂这么没有口腹。
不在家。
请许大茂喝酒化解两人矛盾的想法,便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