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晴空在整个皇家书院都是特殊的。身为唯一的附魔锻造师,她的地位比某些教授还要高。毕竟教授有那么多,但是铁匠只有她一个。
渔阳武氏,本是锻造师世家,而今家传绝技只有了她一个继承人。
某种程度上说,她已经是本朝的秘密武器,每天出行都有索留云亲自点将的亲卫队保护。这在教育界的历史上都是没有过的事情。
尽管她实际上只有六级,但是出品的装具已经十分精良。
除了夏烈和洛幽,所有同学都找她打造过东西。
据此同学们也就知道,这两位大概是最壕的了。夏烈有一个土豪爹爹撑腰,不足为虑,但是洛幽是何许人?人们纷纷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洛幽我听说是来自于上郡洛氏,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族人。”武晴空完成了自己设定的今天的锻造任务,喝茶小憩。恰逢项东平前来串门,两人便唠了起来。
“洛幽我知道。她实际上是寄养在洛氏的。”
“寄养?她不是洛氏的血脉?”
“严格来说不是她,而是她父亲,是洛氏的上门女婿。从小她便不受重视,族里也从来不管她。经常她便出去游玩或什么的,然后一走数个月甚至数年。”
“既然如此,她怎的看不上我这里的装备?按理说洛氏不会多支持她才对。”武晴空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项东平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
“对了,你那个兄弟,准备在长安住多久啊。”武晴空忽然问道。
项东平一愣,忽又一笑:“怎么,你看上他了?”
“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别别别,我还是想混的。”
武晴空忽然笑道:“原来你只是个混子啊。”
项东平语塞,生硬地说道:“他什么时候走我也不知道。他是来找相如兄的,而今两人一道厮混,感情好得很。你若有事,何不去问相如兄。”说罢便转身离去。
武晴空低低一笑:“小家伙还挺有脾气。”
武晴空转念一想,项东平说的也对,便出门去寻白离。
……
武晴空转过几个回廊,来到白离屋前。
屋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怎么这么多人?”武晴空好奇。
“听说相如兄病重,大约是来探望的吧。”
武晴空转身,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剑客,原来是柳玄。
见武晴空回头,柳玄淡淡一笑:“你也来探望啊,那我们一道进去吧。”
其实有不少人并不是探病来了,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看工作人员这架势,白离估计是悬了。
两人进屋。
两人一进屋,夏烈、伏秋、郁函川、项风、蔡连城、施星琪六人赫然在目。
当然,更加醒目的是白离那张病榻。
病榻已经被法师施加了冰封法术,整个冻成了一块玄冰。透过幽兰的冰层,武晴空看见白离苍白的脸。胸膛已然在起伏,显然他还活着。但是什么时候醒来,却似乎是一个未知数。
在医疗法师团的组织下,房间里的闲杂人等被请了出去,以免打扰病人休息。
屋外的回廊,八月天,似一月寒。
“怎么会这样?相如兄可是我的至交好友。项风,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夏烈脸色阴沉,不怒自威。
伏秋、蔡连城、郁函川、施星琪、柳玄、武晴空六人齐声道:“不错。”
项风感到委屈,便分说那日演武场比武的情由。
当时项风甚至被完爆,白离也没有受伤。
然而第二天项风再来时,却发现白离已然不省人事。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项风说完,众人陷入了沉思。
……
轩辕坤安坐家中,忽然有一道黑影闪入房间,忽然不见。
轩辕坤如临大敌,立刻拔剑在手,盯着门后的一小块区域。
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是却感到那里有人。
然而直觉终究并不可靠,忽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同时感到腰上被硬物抵住了:“不要动,我只是问你一些事情。”
轩辕坤很自觉地双手抱头蹲下:“你有什么就问吧。”
女刺客轻笑一声:“想不到你还挺配合,那好,我就不为难你了。天命年间的时候,你这里曾经住过两个幼童,而今去向何在?”
“幼童?你是说薛氏族人?恕我直言,我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女刺客大怒,将手中剑向前一送,轩辕坤背后顿时被扎了一个窟窿,血流不止:“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我告诉你,我知道那两人是你这里送出去的。我现在就要问你,你究竟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
轩辕坤叹了口气:“哎,薛笑海就在长安皇家书院读书,薛熙蝉就在巫山,这你应该知道,何须问我。”
女刺客神情一阵恍惚:“我应该知道?我应该知道吗?”
然而她随即又暴怒起来:“你撒谎!我要杀了你!”说罢举剑便砍。
“乒——”一把飞刃从窗外飞入,击落了女刺客手中剑,随后一道黑影闪入,宛如旋风席卷房间,随后又从窗口出去了。
“实在是抱歉。”一道男声远远飘来。
一切归于寂静。
“你好?”轩辕坤试探着问道,不过并没有回音,看来刺客应该被那个神秘人带走了,因为房间里也没有尸体。
轩辕坤大松了一口气,起身开门,准备去报信;然而刚走两步,便忽然倒地。
……
玉林大学士曹哲案上摆了两份报告。
一份是白离重病垂死,一份是轩辕坤重伤垂死。
白离这边,据说是感染了消失已久的天花病毒,现在正在紧急治疗。
说是紧急治疗,怎么看都像是把人冻在冰箱里,免得病毒扩散开来感染其他人。。
此事曹哲认为无关大局,毕竟学生多了去了,倒霉的总有那么一两个。
轩辕坤则是被刺杀,刺客不知所踪。临昏迷前,轩辕坤说对方在查究薛氏族人的下落。更有轩辕氏族人前来质问曹氏是否派了刺客,质问何以质疑两家联盟的友谊。此事曹哲以为是无稽之谈,首先据他所知曹氏并没有追杀那两个孩子的意图,至少暂时没有。更何况现在这两人在哪里大家都知道,一个在长安读书一个在巫山读书。而且到最后刺客也就是象征性地刺了一剑,根本没有下杀手。所以曹大学士的结论就是,这一个有精神病的刺客,无关大局,大家就当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