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他还以为只是夏国公府哪位夫人的丫鬟呢,没想到会是国公府嫡出小姐,居然穿的连下人都不如,还住在那般破旧荒废的院子。
“走吧。”那绯红的眸子尽是玩味。
“啊?”九月有些茫然,她不记得今天有什么地方要去啊。
看着已经走远的人,九阳眼皮子跳了跳,拉着九月跟上去边解释:“主子要去国公府赏花。”
赏花!?
九月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女人的直觉,她总感觉主人今天去是因为昨晚那女人。
突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九月下意识的有些大声的喊住了不远处的南宫非炎:“主人!”
九阳一愣,无比自然的将九月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抹了把冷汗,这九月今天是怎么了,敢这么大声跟主人说话。
“怎么?”南宫非炎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计较她无理的意思。
看清了他的脸,九月这才想起哪里不对劲,面具!
面具呢!!
“主人,您忘了戴面具……”说着就准备回房间帮他拿。
“不必了,这样挺好。”那女人不也是异于常人的瞳色发色么,她也没遮起来啊。
挺好?
九月突然想起那女人离开之后好像是留下了字条,难道是写了什么特殊的话?
瞬间,九月脸色更不好了。
破院里。
夏阡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这幅身子可真是……
“小竹。”蹲在小竹旁边拿了个小瓷瓶在她鼻子下晃了晃,轻唤。
地上的小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晕乎乎的爬起来:“小姐,刚刚好像有人……”
夏阡墨睡眼惺忪的倪她一眼:“哪来的人一定是你做春梦了。”
小竹脸色一窘:“小姐瞎说什么呢。”
蒙蒙亮的天色,小竹敲敲脑袋:“小姐,天快亮了我这就去给你打水洗漱。”
看着说风就是雨的小丫头,夏阡墨额头滑下一滴冷汗。
这边小竹才刚走,院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交谈声。
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傻子,”夏挽晴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院子里石桌旁的人,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各个手上放着精致的衣服饰品一应俱全。
“傻子叫谁?”夏阡墨淡然的瞥了一眼叫嚣的女人。
“傻子叫你!”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噗……”身后两个丫鬟憋笑,被夏挽晴狠狠地瞪了一眼。
夏挽晴嘴角一抽:“废物,你敢骂我!?”
“我哪有~”夏阡墨摊摊手,一派无辜。
“哼!”夏挽晴轻蔑的瞥了一眼粗布麻衣的人:“这是母亲赐给你的衣服,今天父亲就回来了,你可别还穿成这样给我们国公府丢人。”
赐?
夏阡墨笑的无限讽刺:“夏挽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堂堂国公府嫡小姐说话的?谁给你的胆子喊那个卑贱的女人母亲的?我丢人?我吃穿用度不都是你们受意的么?现在过来跟我装什么?”
明明一身狼狈的打扮,明明夏阡墨只是坐着她是站着,可她居然莫名的有些怂了。
夏阡墨嘴角的笑容让她浑身不舒服,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告诉你别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今天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东西给她我们走!”
两名小丫鬟也是一脸鄙夷的扫了一眼这个落魄千金,手机的托盘啪的一下丢在她面前:“我们劝你还是乖乖穿上,像你这种傻子怕是这辈子都没多少机会穿上这等好的衣服吧?哼!”
一旁居高临下的夏挽晴并没有出声,明摆着默认了眼前的状况。
夏阡墨紫眸笑不达眼底:“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哟,别以为说话利索了你就不是废物了,你那赔钱娘亲都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这座空落落得破院子。
趴在地上的小丫鬟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个站着的人,正看到她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夏阡墨你做什么!”夏挽晴中午还是忍不住。
她看到了什么?
这个胆小如鼠的傻子废物居然敢打她的丫鬟!
“二姐姐的狗不听话,我替你教训一下,儿姐姐不用谢我,这是我自愿的。”夏阡墨挑眉,就那么随意地站着跟她对视。
本来还想借着啥子的身份扮几天猪吃老虎,可这丫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骂她的娘亲。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夏挽晴手中白光一闪一把银色短剑握着直直的朝她砍过来。
“小姐小心!”夏阡墨正准备闪开,就被刚回来的小竹用尽全身的速度冲上来挡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