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栖元屏息扫视一眼周围的人,心底的寒意犹如萌芽一般疯狂生长。
“厉二夫人,我想现在应该还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在厉夫人的红酒里下毒吧?”
“怎么没有证据,阿莲亲自指证是你把红酒给她的,而且你也承认了。”
严栖元皱眉,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笃定和坚毅,“我只是承认我送酒,但是并没有承认我在酒里下毒。”
厉二夫人见严栖元死都不承认下毒,而且她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严栖元下的毒,于是她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厉靳禾。
“靳禾,她是你的下属,至于怎么办,你给个说法吧。”
厉靳禾本来只是静观其变,并没有想要参与其中,不是因为厉靳禾不打算帮忙,而是因为他相信,以严栖元的能力完全可以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既然二婶把他拉下水,那他便随手掀起点风浪给二婶点颜色看看。
他冷笑一声,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冰冷疏离并且透露着绝对的威严,“跟我要说法?”
厉二夫人见到如此阴鸷的厉靳禾,心里慌了神,她大儿子厉今枫站出来,“她是你的人,不跟你要说法跟谁要说法?”
“好!”厉靳禾突然来了趣味,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你们要说法?那你们诬陷她的说法呢?”
“什么诬陷?”
他指着不远处静坐着的徐梦萍,“大夫人明明没有中毒,为什么在这里装病?”
厉老太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面容,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这小子的眼睛。
厉至仁察觉到众人看笑话一般的目光盯着他们厉家,脸上有些挂不住,“靳禾,这么多人看着,收敛点!”
厉靳禾冷笑,既然当初要撕破脸皮的是他们,事到如今他又何必给这些人留面子?
他不是不明白,徐梦萍明明没有中毒,但是却装着被严栖元送进去的红酒中毒,表面上是说严栖元给她下毒,但是实际说的是他给徐梦萍下毒。
“厉董事长,请问什么叫做收敛?”
难道以为不吭声,让别人在他头上拉屎撒尿叫做收敛吗?
厉老太爷站起身,用拐杖杵了两下地面,“好,既然要查,那就查到底。”
“织织,老三,你们两个留在院子里招呼客人,其他人跟我进客厅!”
严栖元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回想,是不是她漏掉了什么?
她趁着往客厅走的间隙问厉靳禾,“厉总,你怎么知道厉夫人没有中毒?”
“你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责难!”
都什么节骨眼上了,怎么还在卖关子?
厉老太爷坐在沙发上,松弛的眼皮遮住眼睛,但是从露出的点点瞳孔中,还是能看出老头的精干,“靳禾,你说的没错,梦萍确实没有中毒,中毒的是你奶奶。”
“既然是奶奶中毒,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奶奶是喝了梦萍送去的红酒才中毒的,不过你徐阿姨为了找出真凶,所以才皇城是自己中毒。”
厉靳禾抿唇,嘴角带着嘲讽,低头摆弄手机。“可笑!”。
“奶奶中毒躺在房间,你竟然说可笑,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