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心急 宋清阮收拾银针的手停下,拿起手边包着东西的帕子给她: “这里面是我脖间的玉佩,你好生寻个不显眼的地界,藏起来。”
宁枝震惊地看看她,伸手结果帕子: “夫人,这又是为何?您是觉得枕二爷会再来偷?可您为何会知晓.. 她为何会知晓。
若是说起上一世江枕从什么时候给她下的毒,那可还真真有些难以说 出个一二来。
但若是问她的玉佩是什么丢的,宋清阮能一口喝出且坚定地说,就是 这两日。
这玉佩是她祖父给她亲手雕刻的,她又怎么能轻易搞丢了? 左不过那日江枕送了一串声称是自己做的项链来给她,讨看巧地要她 换下来戴上,这才给了江枕偷玉佩的空子。
那时她想要找找,结果却被江老关人一句去了就去了不要耽误孩子课 业这句话堵了回去。
江枕又紧着捧着书来问她题,硬是缠了好几日,待她彻底没了找的心 思,这才歇息下来。
所以,宋清院才依看去了玉佩的日子推算出,大抵这毒也是同时下进 来的。
宋清院以手背托看下巴笑笑,轻巧地望看她: “这次不是来偷,是骗。”
宁枝看着缠绕在她脖间纤细的红绳:“那您脖间的这个是假的?”
宋清阮轻点看头:“前儿日枕儿来时,看我脖间的玉佩时的眼神同那 日看我手镯是一样的神情,我岂能不圆他这个梦?”
宁枝叹了口气:“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去吧。”
宋清阮挥手叫她下去:“此事莫要声张。”
宁枝嘿着唇,脑中想起前些日子这玉佩保了她命的事,总觉得收起 来不安生。
她想了想,道:“夫人,要不奴婢将这玉佩上的绳换成长的,夫人系 在腰间可好?也权当保个平安。”
宋清阮看了眼她手上帕子:“也好。”
这玉佩说是玉佩,其实也不必寻常的玉佩那般圆润,倒也扁些,系在 腰间也不会叫人觉出些什么。
那奴婢这就去。”
宁枝脸上扬起一丝笑容,转身找针线去了。
宋清阮便低头将银针一一包好收起来,又翻出医书来,寻出赵臻亲手 标出的那一页,看着上面的墨迹,心中又是一暖。
单从这墨迹上就能看出,这往后拢共满满三十页的字迹是一笔一划新 与上去的, 这上面写的都是,如何,悄无声息地给旁人下毒。
宋清阮看着这些字,看着上面事无巨细地写着如何一步步制成毒药: 又如何一步步下在旁人身上。
如同那个身材矮小地赵臻站在她身旁,穿看一身花乱撩眼的衣裳,无 所谓的训笑一声,挥舞看上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在这深宅天院中自保, 又如何亲自将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杀死。
“恩师。”
宋清阮轻轻唤了声,这一世重生,是何其有幸。
细白的手指抚摸上已经干滴的墨迹,手掌顺着纸张的纹路向下滑去: 寻到了那能将人毒哑的一处,眼神坚定了起来: “如今,也该是我为自己,索要前仇的时候了。”
待屋内逐渐昏暗,宋清眼前看不清了,这才惊觉,天已经黑下来 了。
她揉了揉眼,发觉宁枝还没回来,只有宁棠一人在这候看,心中突然 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忙问道, “宁枝怎还没回来?”
宁棠朝外面看了眼,道:“她说要用金丝软红绳编两股麻花编并环金 刚结的才好看,戴在身上能也不咯人,想来是还没编完。”
宋清阮担忧的往外看:“去哪里寻金丝红绳了?”
这金丝软线最是难寻,侯府也不过得了两串,那还是当初江骁地父亲 江佑没逝世时打今上手中赐下来的。
再不过便是她嫁人时从娘家带了一串过来,现今也早早连看那些银 子一并送了回去。
“你们且去寻寻,去池塘水多的地方.. “夫人,宁枝回来了!”
不消宋清阮说完,宁棠便朝外伸头招呼着:“快些进来,打哪去了 你?”
宁枝脸上带着笑意:“我编腰绳去了。”
宋清阮见她这便开心,劝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管看看宁枝 献宝似得将手中系了腰绳的玉佩送到她眼前, “夫人,咱们进去试试?”
宋清阮心中叹了口气,还是听了她的,起身进了内堂,将身上的衣 衫一件件褪下,由宁枝将金丝软线的红绳系在腰间。
金线穿插的红绳仿佛包裹看鲜红的血液软软挂在她腰间回进去的那 处,腰绳编织的细若发丝,似是一道猩红色的血线浮现在嫩白的皮上,衬 得她柳腰越发妖治。
宁枝也就饱了一眼的眼福,转眼宋清阮便套上了松跨的素日内衬。
宋清阮隔着半透的内衬捏起那枚玉佩,轻轻摩着,打量着上面的金 刚结: “你这是… 她垂着眼:“这是八年前我初嫁进来时,母亲送给你自己的金丝软 线。”
宁枝笑笑:“奴婢用不上这些。”
她家小姐是用金枝玉叶养大的,打小就没吃过一点苦,自从来了侯 府,不说过得舒不舒心,光是这些年老夫人明里暗里的连偷带拿的吸了小、 姐多少血? 小姐这一身穿素净衣裳的习惯,一穿就是八年,身上并无半点贵重首 饰不说,为了同江老夫人周旋,还将自己已的银子全都送了出去,这下穿得 是越发素净了。
她就没见过几个嫁了人的还过得如此困苦的。
未清院浅低看头,不住地摸索上面的金刚结,心中方般感概, 半响她才抬头,声音有些闷闷的:“宁枝啊.…. 宁枝拾眼看看她,轻笑看摇摇头,一主一仆之间无需多言, 翌日卯时,宋清才将将料理完手头上的事,便听见宁枝从外面进来 道: “夫人,枕二爷现端了一碗虾粥来找您请安,现下正在外面候着。”
宁枝道:“他竟比清宴少爷往日来的时辰还要早呢。”
宋清阮心中止不住冷笑,江枕啊江枕,重活一世,他还是如此耐不住 性子。
这么着急的,就上赶着来杀她了。
宋清阮一向温和的声音冷了几分: “叫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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