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紧抓着她的手,颤声问道:“身子可好了?”
“已好了,让母亲挂念了。”邱月道了好后,转过身看见程夫人探寻的眼神,又见老夫人拧眉,弯身行礼道:“月儿,给祖母、祖父、父亲及各位叔婶问安。”
老夫人沉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邱若莲起身拉过邱月的手,笑道:“太好了,这些天母亲一直挂念着你,方才还担心你赶不回来,让姐姐好一阵失落。”
失落?从自己踏入正堂那一秒,她是闪过一丝失落,邱月默默抽回手,说道:“幸好及时赶回,没让姐姐失望。”
邱若莲浅笑轻拍了拍她手背,真的不一样了,看来还真好了。
邱月没理会她打量着眼神,转而轻抚着母亲坐下,伴于一旁。
这老夫人沉着脸不发话,司仪捧着竹签,也不知当不当开始。
气氛中颇为尴尬,就在此时,程夫人开口道:“你既已回来,那及笄也办了吧。”
“有劳程夫人了。”有礼道了谢,邱月看向齐禹为和二哥,两人只是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
齐禹为刚一落座,瞧有股炽热视线看来,故而抬眸一看,那女子脸颊霎时间绯红,连忙垂下头,满脸娇羞。
邱月顺着齐禹为视线看了过去,见她站在大姑母身侧,也猜到了她身份。
大姑母和姑父的嫡长女,吴雯雯,瞧她那一脸娇羞,可是看上了齐禹为?
也不怪她,谁叫这世子爷长得气宇非凡呢!
邱月也不由仔细打量着齐禹为,齐禹为迎上她的视线,嘴角一抹邪笑,头轻轻一侧。
邱月懂他那一侧头的意思,轻晃了晃脑袋表示没事,遂继续听着司仪念词,及笄也开始了。
整个过程,邱月只觉太过繁琐,就快要结束时,邱月给了二哥一个眼神。
邱若衡了然,出了正堂,大家注意力都留在及笄礼上,故而也没留意他的离开。
及笄礼刚结束,老夫人瞧了外面的日光,这一耽搁,也快午时了,有些不耐吩咐道:“过继也开始吧。”
邱若莲笑容满脸,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齐禹为,奈何齐禹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邱月身上,笑容僵了一会儿,可想到即将可以拥有嫡女身份,至少别人不会再用嫡庶之别来说话后,自信一笑。
自己的事完了后,邱月退到了母亲身侧,见母亲有些惆然,轻握了握她的手。当她颇为看着自己时,宽心一笑。
文氏有些微征,什么意思?有些猜不透。
正当司仪念词时,一名仆从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老夫人一见,顿时恼怒,呵斥道:“今日喜庆之日,何事不好!”
那名仆从指着外面惊慌道:“二少爷、二少爷他……”
“衡儿?”丁姨娘一惊,急问道:“二少爷究竟怎么了?”
“奴才刚经过信来轩,见到二少爷他、他倒在了血泊中……”
“什么!”邱国栋震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丁姨娘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旁的余嬷嬷眼疾手快扶着她。
丁姨娘急忙往信来轩疾奔而去
老夫人一听,吓昏了过去。
“祖母?”
“母亲?”
邱国栋立即让人请大夫来。
邱若莲愣了好一会儿,最后看着邱月和齐禹为焦急的往外走,是自己多疑吗?怎觉得是她策划的……
这一变故,过继一事是无法再继续的了,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邱若莲脸色一沉。
邱阳送走了来宾,见邱若莲还愣着,以为她吓傻了,遂安慰道:“别慌,祖母只是晕了,你赶紧去看看若衡情况,这里有我。”
邱若莲隐去脸色,眉间露出担心,说道:“那拜托大哥了。”
邱月紧跟着丁姨娘来到信来轩,看到地上一滩血迹也是一惊,焦急的入了屋。
彦和正为邱若衡止血。
丁姨娘捂住嘴巴,潸然泪下,低泣道:“若衡……怎么会……”
邱月见肩膀上伤口之深,怔住了,低喃唤道:“二哥……”
邱若衡眉心动了动,虚弱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丁姨娘后定眼看着邱月,哑声道:“没事的。”
丁姨娘挡去他视线,责骂道:“什么时候了,还逞能!”
邱若衡没理会她,疲惫的合上了双眼,丁姨娘立即慌道:“大夫呢?”
大夫正好赶来,叫道:“老夫在,老夫在。”
丁姨娘催促道:“大夫,你赶紧给我孩儿看看!”
大夫让他们出去回避,彦和留在一旁候着。
屋外,丁姨娘焦急的对着屋子左顾右盼着。
邱月沉默在一旁,瞧着一旁的血迹,有些后悔了。
“没事的。”齐禹为知道她担心,轻握着她的手,也不管还有其余人看着,特别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吴雯雯。
吴雯雯盯着那相握的一双手,失了神。
邱月回握着他,心里的担心才缓和些。
这时,门嘎吱一声推了开来,丁姨娘一见大夫便急问道:“大夫,我孩儿他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大夫说道:“幸好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老夫已经给少爷止血了,药方老夫已经给了这位小兄弟,定时换药喝药,伤口切记不可碰水,以免感染了。”
听说没生命危险,丁姨娘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旁的余嬷嬷掏了银子给他后,彦和就送大夫出府,顺便去抓药。
邱月跟着丁姨娘进了屋子,看着床榻上疲惫睡下的邱若衡,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文氏才从老夫人那匆忙赶来,一见邱月便心急问道:“衡儿他伤得可严重?大夫看过了吗?”
邱月安抚道:“大夫已经看过了,未伤及要害。”
“那就好,那就好,观音菩萨保佑。”
文氏捻着手腕上的佛珠,心有余悸的念着。
邱月问道:“祖母她老人家还好吗?”
“母亲?”
方才丁姨娘一听邱若衡出事,便急忙冲来,所以后面老夫人晕倒,她也不知,一听文氏所老夫人后来晕倒了,又急忙出了信来轩。
文氏让祥嬷嬷遣散旁人后,让秋季合上房门守在门外,这才凝眉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要这么做的。”邱若衡单手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床沿上说道:“所以,母亲你别责骂她。”
“胡闹!”文氏心疼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邱月,最后无奈叹气:“月儿,你先前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先前答应是因为我遗忘了一件事,现在我想起来。所以我反悔了,只不过让二哥受累了。”邱月是没想到二哥会伤这么深,都是因为自己。
见她自责,邱若衡笑着安慰道:“不过皮肉伤,不碍事。”
在文氏疑惑时,邱月接着道:“不过我想证实后再说。”
她的性子,文氏也了解,也不追问,见邱若衡无大碍也就放心了,叮嘱了邱若衡几句后也离开了。
“二哥,好好歇息。”邱月扶他躺下,见他很快便睡下了,才安心离开。
齐禹为执拗要送她回月亭苑才肯回去,邱月没办法也随他了,到月亭苑苑门停下时他摸了摸她的秀发,笑了笑,说道:“终于长大了。”
邱月望着他,怎丢下这么一句就离开?让人悟不透。
邱月一进苑,春季、夏季她们就围了上来,仔细打量着自己,看得邱月莫名其妙。
“小姐,你终于好了。”
想着后来自己无缘跟去,夏季眼眸闪着兴奋地光芒,好奇追问道:“听说那炼药仙姑很是厉害,不理世事的,可发生了什么趣事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