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族里出了什么事吗?”
还没等进门休息,柳广财便忍不住出言发问道,自己这位姐姐在族中位高权重,当年就是因为她,自己才能远离那些麻烦的事情,来到这黑水港历练。而现在,她却离开的了权力的中心,来到这偏远之地,很难不让自己多想。
然而直到二人走到往日里柳广财的厅室,少女这才解除了自己的伪装,轻启朱唇,。
“唉,柳崇华想让我嫁给龙族的十皇子,我不好与其作对,我没什么办法,只能先来你这里避个难!”
“龙族的十皇子,李三贵,这怎么可能?”
柳广财闻言一愣,原来是这样,但是心中却相当疑惑:“父王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吧,毕竟你的身份在那,九尾狐族长公主,这种身份嫁给谁也不会嫁给他啊,他在龙族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没办法,父王心思不在这里!”
少女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柳崇华在族内已经受到了大部分的支持,父王对此看起来十分满意,正在亲自为他保证地位,清扫其他的障碍,现在族内的其他兄弟已经噤若寒蝉了!”
“就算如此,那龙族其他的九子,哪一个不能联姻,那李三贵算什么东西?”
自己家族身份不一般,他们这些做儿女的此生已经不再奢望其他,只求联姻后得一个好结果,可眼下,李三贵跟这一点完全不沾边,自己的这位姐姐要是嫁了过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
这时,柳广财眼珠一转,神情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始寻找笔墨纸砚:“不行,我得给父王回信,让他收回成命!”
“不要白费功夫了,既然是父王的命令,即使是你也无法改变什么,而且你离开了这么久,族内很多事情已经变了!”
少女面带微笑,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样:“我离开前,父王亲自任命其率领幻日军团,估计现在已经走马上任了,这算是一锤定音了!”
“幻日军团,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柳广财闻言,顿时面露难色:“那现在你准备如何,估计要不了多久柳崇华就会知道!”
幻日军团是他们狐族中的一支战斗力十分强的军队,一直都是作为父王的护卫军队所存在,在往日里没有战争的日子里,更多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族内一般认为谁要是当上了幻日军团的首领,谁就是继承人,谁就是下一代的九尾狐族的王。
“瞧瞧你,黑水港这么多年,你的性子还是这样,不过比原来好多了!”
少女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宠溺地捏着他的脸颊:“不说我了,你这里怎么样,看你的样子,长胖了,看起来过的不错啊?”
柳广财见此,也不好追问,姐姐天资聪慧,想必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同样笑着回应道:“我这里可就滋润了,山高皇帝远,只要税金交足,大哥也管不到我这里,而且这里的人都是咱们的亲信,姐姐可以随意使唤!”
“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少女松开手,端起一旁的酒杯:“虽然实力还小,但毕竟是一张牌,就看怎么打了,最近这段时间还是要麻烦你了!”
“您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可麻烦的,就在这住下,黑水港这地方就是龙帝也管不着,还能轮到他柳崇华来管,听我的,就在这住下。”
柳广财闻言,鼻子一哼,拍着胸脯保证道,黑水港自己混迹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干的:“不过最近黑水港出现了点小事情,姐姐可曾听说?”
“哦,说来听听!”
说着,少女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趣地望着弟弟。
“黑水港中有一方势力,叫焉渊阁,姐姐可曾记得?”
“焉渊阁,白矖部落的势力,我记得当时是蛇族的几个部族合力建立的?”
少女并未思索,张口说道,十分娴熟:“我记得管事的是个叫幽篁的姑娘,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是个红颜祸水的主,怎么,我小老弟对人家可是有什么想法?”
“姐姐说笑了!”
柳广财摆摆手说道:“前一段时间焉渊阁内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几个掌权的宿老闹分家,结果幽篁先是如其所愿,转头却杀了他们一个回马枪,那些宿老被杀的丢盔弃甲,离开了黑水港,那段时间黑水港可热闹了。”
“哦,能施展如此妙计,不愧是焉渊阁管事的!”
少女闻言,狐眼之中浅露精光,颇有遇到知己的感觉。
“非也非也,按照我这边的情报来看,这妙计并非出自幽篁之手,而是另有其人!”
仿佛是预料到姐姐的反应,柳广财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嗯,那会是谁?”
“是一个叫李汶的人族少年。”
柳广财说着坐到少女身边,手中拿着不少的纸张,递给了她:“而且这个少年不久前还是个属于我拍卖场的奴隶,他们是在海上将其捕获的,当时只是个没入法门的菜鸟。”
“然后呢?”
“然后这小子在拍卖的过程中,被一个叫窦君房的人族买走了。”
“窦君房,我好像有点印象!”
少女略微回忆:“是那个医术高超的老者吧,我听闻他是人族的混元门的弃徒,来到黑水港的时间也不短了。”
“正是他,黑水港的人对他相当敬重,毕竟医术这么高超的人可不多!”
“有意思,难道混元门和白矖部落勾搭上了,这两个可离得够远的啊?”
少女思索了片刻,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一个是人族,一个是妖族,中间还隔着海呢,不太可能有什么联系,但是心中对其反而升起了兴致:“正好,我好久没来黑水港转悠了,陪我走一趟吧,我倒是想见见这位焉渊阁阁主!”
“姐姐这么有兴致,我来安排吧?”
柳广财见此也是相当高兴,焉渊阁现在脱胎换骨,风头正盛,其他几方都想跟他们搞好关系,自己也不例外,只是限于手段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