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名宿老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满头大汗,这群人难道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这么不知道着急,真是没用的东西。
然而眼前的伙计依旧是一脸木讷看着自己,显得相当的平静,这样一急一缓,要不是眼下自己着急,他非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二人不可。
“回大人!”
伙计似乎也发现了宿老的焦急,只是自己这边也是另有隐情,因而拱手说道:“咱们账房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了,所以恐怕···!”
“你说什么?”
此话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宿老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们这些宿老的总资产虽然称不上是富可敌国,但是也不应该见底啊。
“那~那钱呢?”
宿老伸手穿过用于保护的栅栏窗,一把抓住了那名伙计的衣领,将其拉了过来,愤怒地问道。
“额,回宿老,是这样的,这几日账房一直在支出,但是实际上并无任何收入。”
伙计自然是不敢还手,只好加快语速回答道:“我们可是一直严加看守,未曾有过其他心思!”
“那~那现在还有多少?”
那老人犹豫地问道,他深感不对劲,只是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毕竟对于一个账房来说,书目上的金精只是一个数字,万一他们对于‘见底’的定义不同呢。
“回宿老,现在账目上还有三十金精有余。”
这句话无疑是将这些宿老宣判了死刑。
三十金精,就是三千红精,三十万黑精,这笔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要经营一大批商铺来说,犹如杯水车薪,他们根本无法继续购进焉渊阁的货物,甚至都无法继续给
“只剩这么点钱了~只剩这么点钱了~”
那名宿老呐呐自语,旋即回过神来,提着衣袍,转身出了账房,朝着刚刚的厅室跑去。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如果现在手中再无资金注入,前面的那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宿老将会明 白,他们无法继续再经营下去,无法保证焉渊阁在几天后退却,甚至无法继续维持现在物价极高的假象,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宿老内心清楚,他们手中的资本并不完全属于他们,他们背后的那些大人物要是知道他们现在赔的底掉,风光不再,那可不就是简单的处罚那么容易了。
自己这些老头子就是因为在族中不受待见,才会来到这里找寻机会,要是这件事情也办砸了,他们这些老头子倒是不怕死,可是他们家族里的人怎么办?
“得赶快让贺老知道,大事不妙了。”
那名宿老内心嘀咕道,甚至有股寒意涌上心头,这会不会是焉渊阁的诡计,要是焉渊阁对此早有预料,那他们先前的庆祝岂不是在掩耳盗铃。
···
嘭!
宿老走的飞快,眨眼间便回到厅室,心中焦急之下没有再在乎礼仪,毫无顾忌地将大门推开。
“贺老!”
“怎么又是你?”
贺老此时已经平静下来,正在静静聆听其余干部的汇报,其中并无太多要注意的事项,心头正值愉悦之意,然而又见到此人的鲁莽,顿感不悦:“我该说说你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要什么事都火急火燎的,要是弄得个怒火攻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哈哈,是啊,你说你急什么呢?”
“慢点,先喝口茶水~”
“没看到形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吗?”
···
“贺老!”
那人见到贺老还沉浸在即将胜利的虚假幻想中,而周围的跟屁虫还在阿谀奉承,这名宿老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出事了,出大事了!”
贺老闻言眉头一皱,暗暗压下心中无名的怒火:“说,我这会还忙着呢!”
“回贺老!”
那人此时才发觉自己行为有些过于失礼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容,喘了口气说道:“大事不好,由于多日以来,咱们一直在支出,而且数目巨大,再加上我们急于求成,将货物的价格提高了不少,所以销售额大大降低,导致我先前去账房支钱的时候,发现咱们的账面上仅仅只剩下三十金精了!”
此言一出,整个厅室死一般的沉寂,闻言的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的嘴张了张,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如同几分钟之前的那名宿老一样。
“三~三十金精。这怎么可能?”
过了许久,还是贺老出声打破了沉寂:“这怎么可能,咱们从焉渊阁离开的时候,拿走的金精可是一箱一箱的啊,少说也有上千金精,怎么可能这么三天就见底了?”
“回贺老!”
那宿老站直身子,语气略显焦急的说道:“咱们离开焉渊阁的时候,从幽篁那里一次性提前的本息和分红一共是五千金精左右,租用集市的店铺用了大约两千金精,加上今天从焉渊阁进货的价格总共是一千一百金精有余,另外还有一项五百金精的支出不明,装潢店铺支出一千一百金精有余,招募的巡逻护卫等本月已提前支付一百金精有余,剩下零星杂碎,如今只剩下了三十金精~”
众位宿老如今的时刻,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对自己过分隐瞒。
“我们手下这么多店铺,难道这几日皆没有收入吗?”
说这话的时候,贺老自己都有点没有底气,就是因为自己想要提前收获,才造成的眼下局面,当然,他自己是不会暴露出来的。
“贺老,是这样的,由于
一旁的伙计走上前,其穿着看来是贺老的亲信,委婉地回答道。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贺老扭头看了看已经逐渐快接近正午的烈日,眉头紧锁,内心思索了很久,才出声说道,只是语气不再那么坚决,似乎重新变回了那个耄耋老人:“去~快去,将咱们管理的所有店铺降价,就就降到跟焉渊阁一样的价格,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