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刘子豪试探的问道,魁首的态度转变之快,让自己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你可知道这小子现在是谁的人?”
“在下刚刚听到了,这小子很可能现在师从窦君房,是我莽撞了!”
刘子豪闻言,赶忙低下自己的头颅,声音越说越小,要是因为自己的举动,牵扯到了帮会里兄弟们的伤势,就算最后是会长放过他,他自己也会每天活在煎熬中:“我会亲自负荆请罪,就算窦君房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二话!”
“行了,赶紧给我**的闭嘴!”
越说越过火,刘天楷闻言一声怒喝:“一天到晚要死要死的,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暴躁的脾气!”
一声长叹,但是刘天楷在昏暗的灯光下,嘴角却浮上一丝隐秘的笑容。
正是刘子豪行为鲁莽,才能深得自己的喜爱,黑水港鱼龙混杂,互相猜忌,刘子豪这种性格的人在众人之间反而是个异类,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珍贵,就连帮会内部都有些人闲言碎语,说刘子豪配不上今时今刻的地位,但是这些最后都被刘天楷亲自出手压了下去。
“是!”
刘子豪低着头说道,脸上也没有什么不快的神情。
“窦老的性格我倒是不太了解,只是先前听过一些传闻,说是两个小子不知道因何触怒了老人,结果最后死无全尸。”
刘天楷假装平复了心情,摇晃着摇椅缓缓说道:“不管传言如何,打狗还要看主人,还是多少做一些赔偿试探一下口风吧!”
“您的意思是?”
刘子豪虽然不懂这些人情世故的,但是多年作为会长的心腹,此时也是多少明白一些,会长这是服软了。
“你回头亲自把这个给他送过去吧,相信这件东西作为赔偿是绰绰有余了!”
说着,刘天楷从身边取过一件木盒,递给眼前的人。
古朴的木盒外面毫无装饰,只是从盒子的缝隙中,隐约看见从中闪烁的红光,在此时幽暗的环境下格外的醒目,随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米香味。
作为血刀会的人,刘子豪鼻子一动,顿时便明白了其中摆放的物件:“会长,拿这件东西作为赔偿,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会,窦老虽然不善争斗,但是修行的时间不短,眼光毒辣,要是一般的物件,人家恐怕还真看不上眼,这件宝贝的价值,恰到好处!”
刘天楷的目光凝视着其中闪烁的红光,心中不断思索起来。
···
黑水港——焉渊阁
“小姐,这个月的财报我整理出来了,情况有些棘手啊!”
房间之中,一道略显娇嫩的声音传了出来,语气显得有些焦急,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应该啊,这个月鬼风船多来了好几批船次,我们本月的收益应该有所增长才对,叶琴,把东西拿来我看看!”
幽篁闻言,柳眉一颤,显得有些惊讶,停下了手上抚琴的动作,伸手将账本接了过来,仔细翻看,不多时鬓眉微蹙。
“就是因为鬼风船的这几艘船,来了以后集市仓储的货物量并未增长,之后我让人去查了查,结果发现多来的这几艘船根本没有在我们这里卸货,反而是直接回到他们的码头。”
叶琴显得局促不安,撅着嘴说道:“那几个与咱们分家的大掌柜见此,纷纷先扣下了他们手中本月要售卖的货物,限制了这个月销售的数量,结果其他的小商铺也是望而跟风,所以咱们从后者的抽成中少了一大部分,因此,这个月除了租子以外,就没什么多的收入了,再加上打理不利,除了大的商铺,小的店家宁可与大掌柜的商会合作,也不会单独从我们这里走货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下个月的收益还会下降一大部分。”
“恐怕不只是这些问题吧,这几个月以来,我们的收益一直在减少,只是这个月情况特殊,导致所有问题积压,所以有点火烧眉毛了。”
玉指轻触太阳穴,幽篁轻叹一声,有些话并未说出来,转言说道:“是我有些心急了,想着这段时间平静,赶紧把事情一口气解决了,如今看来,不是这段时间平静,而是
“不过,熊福年暗地里恐怕是有点想法啊,既然那几艘船上既然装的不是正常货物,那会是什么呢?”
叶琴歪着头说道,显得别样的可爱:“只要是货物,一般都是从咱们这边走,最后分割给他们的收益更大,要是不是普通的货物,那就是兵器和辎重了,会不会是熊福年知道了咱们分家的消息,准备对咱们动手,要不让涛哥去侦察一下,咱们好做准备?”
“不会的!”
幽篁闻言摇了摇头,放下账本说道:“分家的许多尾巴还没有除掉,那些老家伙虽然年岁已高,有些事情上显得有些犹豫,但是这种事关他们身家的事情,他们是不会马虎的···”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是一般的货物,那运送的货物是兵器和辎重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声音顿了顿,幽篁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后面也不需要让涛哥去查看了,这种时候真相并不重要,咱们现在处于弱势,到时候实在没办法,把水搅浑就行了,听见了没有!”
注意到叶琴此时有点心不在焉,幽篁忽然一声,提高了音量。
“知道了,小姐!”
叶琴神情一滞,明显被吓了一跳,旋即嘟着嘴说道。
“怎么了,看你白天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吗?”
“是有一点!”
叶琴犹豫了一下,说道:“白天的那个少年,我看他怎么在焉渊阁乱晃悠啊,万一是谁家派来的奸细,咱们怎么办?”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个少年是···”
话音未落,咚咚咚!
“嗯,这么晚?”
“小姐,您休息了吗?”
关景涛阴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平常稳重的他此刻言语间略显焦急。
“进来吧!”
“叨扰了!”
应声推开,关景涛一身黑袍站在门前,一手拿着一张宣纸,一手提着一人的衣领。
幽篁目光触及到被制住的那人,眼神一动:“涛哥,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我又不跑,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把我弄过来吗?”
被制止的人正是李汶,原本给关景涛解释自己所画,结果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前者一语不发,直接抓着自己,一溜烟来到了此处。
“那是因为你实在是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