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河神,岐大蛇自身与这火山必然是相性极差,而它常年浸泡在岩浆中的腹部,更是已经早就碳化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碳化到了何种程度,碳化后的鳞片能不能砍的动,夜还是决定尝试一下。
不过现在他又翻到背部朝上了,得先等一等
这时候他才看出来,这雨师并不完全是疼得在岩浆里挣扎,而是挣扎着想要摆脱岩浆的束缚。
而这个百多年前的封印也还算给力,虽然发动有点慢,但至少目前还看不出被突破的迹象。
在夜闪过几块碎石,又倒转着躲开了一根抽来的脖颈后,底下的身躯终于再次开始翻滚。
机会来了!
夜猛地振翅,狂暴的旋风撕裂了浓重的黑烟,把那渐渐露出的焦黑腹部彻底暴露在夜眼前。
长刀收在身侧引而不发,他乘风而下,狂飙突进!
没有了黑烟的遮掩,夜的身姿一下子显露无疑。剧痛中的雨师这时也赶紧停下了挣扎,转动六个头颅连连抽打,但由于夜此时已经太过靠近,反而让他难以命中。
幸好他还没有意识到腹部的不妥,否则只要随便压一压身子,夜就再也找不到一丝机会。
毕竟他总不能钻进岩浆里去吧,谁知道红妖怪能撑多久
距离越来越近,看着那一片片碳化皲裂的鳞片,夜握刀的双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本来就快碎了,这次一定能行的!
大人小心!那两个头过来了!
什么?!
毛倡伎突然示警,但目标已经就在眼前,夜一咬牙,干脆又是猛力扇动翅膀往前窜了一截。随即就是一阵恶风擦着他的脚底掠过,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竟是那两个打完结后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蛇头。
正是因为打了结,这两个蛇头要比其他的短了一大截,现在反而是比较容易够到夜。只不过就是不太灵活的样子
逃脱了双头的袭击,焦黑的腹部便已经近在眼前。
紧握刀柄,抽刀拖斩!
犹如刨刀削木,刀刃刚一接触到碳化的鳞片,立刻便崩飞出无数焦黑的碎屑,滋啦啦落进了岩浆。
碎屑越崩越多,刀刃越切越深。
眼看着马上就要冲进岩浆里了,夜赶紧一个旋身,擦着溅跃的灼热水平飞舞。而此时,他手中的长刀早已深深地切入雨师体内,直至末柄!
回头,他重新把长刀n了刚才的伤口中,再度开始拖斩。
长刀划过僵硬的肌肉和血管,所过之处鳞片纷飞,黑血喷射而出。刀下,雨师的躯干因疼痛而扭曲,但这份疼痛却是整整隔了好几秒,才传到了他的个头颅之中。
“呜嗷!啊啊啊啊!”
“又是你!混蛋!我先弄死你再说!”
张嘴喊得很凶,但雨师的第一步行动却很怂,他把受伤的腹部腹部赶紧又藏进岩浆里
“啊!!!烫烫烫烫!”
岩浆直接灌进伤口,雨师瞬间被烫的二佛升天,六根脖颈根尾巴一下子挺直了!
剩下那两根也是猛地一伸,结果中间的结打得更死了
雨师一有动作,夜便立马升空躲入黑烟之中,就看那家伙浑身一抽一抽的,看来真的是被一发入魂,二佛升天了。
但随着局面的变化,他突然又嗅到了机会,压低飞行的高度,忍着热浪,隔着半米左右匍匐在岩浆之上。
机会很快就来了!
受不了深入肌理的灼痛,雨师的三个头颅猛地凿进了岩壁之中,肌肉瞬间虬结绷紧,带着他的身躯一点点从岩浆中升起。
一坨坨岩浆不情不愿地从雨师身上滑落,而随着那紫黑色身躯的逐渐抬高,岩浆中的蓝色星阵也开始频频闪烁。
要出事!
看来巫女的星阵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夜心下焦急,赶紧振翅向前。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他把高度压得很低。溅起的岩浆不断落在他的衣服上,羽翼上,留下了一个个灰烬的小洞,痛的他龇牙咧嘴。
这笔账当然还是算在雨师头上,眼角不断抽搐,夜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之前造成的伤口。
那里现在已经不只是焦黑,保持着新鲜的血肉被岩浆烫得向两侧翻起,层层叠叠。
最外层,那是一片诱人的焦黄往后,是片片软糯的bnn内里,则是点点鲜艳的粉红。
夜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只要自己这一刀下去,什么烤肉火锅刺身,全都有了!
这么一想,他不由得心下暗恨,自己怎么就没有随身带一把孜然的好习惯呢?
大人!快让开!
什么?毛倡伎你有孜
砰!
噗通!
孜然没吃到,岩浆倒是喝了一嘴
已经吃过了一次大亏,雨师怎么可能不提防着夜?
他还剩下那三个能够自由活动的蛇头,六只暗黄的眼珠一直牢牢锁定着夜的身影。只等他一靠近,立刻就是一尾巴抽下,把他从空中狠狠打落,直接砸进了沸腾的岩浆里。
全身的皮肤被瞬间烫熟,背后的羽翼似乎也变成了光秃秃的奥尔良。
眼前一片黑暗,舌头、指甲、内脏所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溃烂!
以上基本都是错觉,除了痛到想要s,以及身上的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之外,冲出岩浆的夜连根毛都没少。
身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火焰,他赶紧卷起狂风吹熄了衣服上和头发上的余火。
总之这切肤之恨,烧烤之仇,不共戴天!
眼光再凶,杀不了人。
刀锋再利,砍不到也是白搭。
雨师学乖了,不但以自身为诱饵狠狠给了夜一下,眼下他又盘起了条尾巴,把整个腹部团团裹住。
就算是另外三个能动蛇头,也被他投入了爬山的大业之中,只求快点脱身。
而一边爬,他也没忘记一旁的夜。
“这样都没事?嘶烫烫烫!你这个臭小子挺能耐的呀!”
纠结在一起的两个蛇头一齐垂下,冷冷注视着凄惨的夜。夜也是不甘示弱,舔着嘴唇嘿嘿冷笑。
“嘿嘿!嘶堂堂雨师居然夺舍了一条臭蛇,而且还是被炭烤了百年的那种,嘶你够可以的啊”
一边放嘴炮,他一边在心里呼唤红妖怪
怎么样?红妖怪你还撑得住吗?
白鼬:大人
红妖怪:咳咳!嘶大人,您还是悠着点吧刚刚那样的估计也就能再来一次啊!
特么的一次哪搞得定?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鼬:大人?
白鼬你安静点!我们这边想办法呢!
白鼬:大人,我是想提醒你,那把冥界之剑不太对劲。
冥界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