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虎闻言,顿时搓了搓手,回道:“好咧。”
那四五人显然看了两个醉汉的实力,他们虽几人齐上,但仍是不敌穆春二人。
别人一人对付两三个,便是四五人对一人,也不在话下。
穆春常虎收拾了他们,逼问之下得知只是在酒铺中的那些话招来了人恨。
常虎并无怀疑,便是威胁了一通,还是将人给放了。
穆春此时已经清醒过来,想到自己还需回到公孙府中,就与常虎就此告别。
常虎醒了酒还想着同穆春再喝一场,然穆春提出回去,他也没有强留,便是约好下次再聚,便是各自回去。
见常虎摇摇摆摆离开,穆春不放心便是跟在他身后。等见常虎进了一处大杂院“哐当”将木门关上落了栓,穆春这才放心的离开。
穆春信步走上了街,此时夜深人静,街面上已经空无一人。
穆春在街上饶了两圈吹风,等酒彻底醒了之后,他这才是慢慢往公孙府去。
此时公孙府外仅有寥寥几人还守在府外,穆春此时便是走了正门进去。
与穆春开门的门子睡眼惺忪,确认门外是穆春这才心开了条缝,将穆春给放了进去。
穆春进了府中便是直接去了他住的屋子,只是他还没有走到,便是在途中遇到了一个女人——是公孙伯玉的娘姨表妹夏见蓉。
夏见蓉长得帅弱柳扶风,此时在月色下低眉顺眼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
穆春见到她却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夏见蓉见着穆春,却是连忙是跟上前去,轻轻柔柔道:“穆哥哥,蓉儿已在此恭候你多时。”
穆春本能想要往后退,到底是忍住了,他板着脸问:“夏姑娘,找在下有事吗?”
穆春的冷漠和疏离显然并没有影响到夏见蓉,她进到穆春面前,捏着手绢抿着笑道:“穆哥哥,竟是疏远妹妹。怎的,妹妹无事还不能来寻哥哥吗?”
穆春汗颜:这是哪门子的正经妹妹,大半夜的找上门来。
夏见蓉见穆春这等模样,笑得更是得意,她笑着将手绢掩住嘴,道:“穆哥哥,这一回你一定要帮妹妹一次。”
夏见蓉话总喜欢一半留一半,穆春听着却是一阵头皮发麻,他不得不再次往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有什么话,夏姑娘直吧。”
穆春懒得与夏见蓉?,
夏见蓉又是笑了两声,将掩嘴的绢子放下来,而她的脑袋也是高高扬了起来,道:“穆哥哥,表哥这回犯的错事,你得帮他。”
此时的夏见蓉一改初见的楚楚可怜之姿,更是有咄咄逼饶模样。
穆春也笑了,他双手抱胸看向夏见蓉,道:“怎么公孙伯玉还要你一个妇道人家项,夏姑娘——”
穆春将这声夏姑娘拖的长长的,此亦是戳到了夏见蓉的软肋,她爱慕公孙伯玉已经不受一年两年的事了,却未能如愿。
夏见蓉可见的变了脸色,一脸的阴翳,在月色之下更是显得阴暗可怖。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更是渗人:“穆哥哥,可休怪妹妹心狠。表哥下不了手,我可以。”
夏见蓉意有所指,穆春自然而然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登时神色有变,怒斥道:
“你们想做什么,老子不管也管不着。但敢你们打我娘的主意,别是你,就是公孙伯玉,老子也照样揍。”
穆春恐吓的话,显然对夏见蓉并无作用,此时她竟还是笑得出来,道:“穆哥哥不必多言,妹妹来此,只问你昆仑玉去了何处?”
穆春闻言,更生了警惕:她又是如何得知。
但转念一想夏见蓉和公孙伯玉的关系,穆春又是了然。
怎料夏见蓉却面露哀色:“哥哥不必知道我是从何得知,只需如实告诉我罢。”
这女人向来阴晴不定,在公孙府待一,穆春更是担忧一,他便是问:“我此番告诉你,你就离我娘远远的。”
夏见蓉竟是惊奇反问:“穆哥哥怎么能这么。李姨待我至善,我又如何能不亲近与她。”
穆春吃不消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直接冷脸绕开她离开了。
哪想夏见蓉这没羞没臊的婆娘,见此竟是直接上手拉扯住了穆春,更是逼着他出昆仑玉的下落。
穆春当即面色一虎,也不管对面是个婆娘,便是将手一甩一跃是跳了开去,便是头也没回的进了回了自己房郑
他也不管夏见蓉如何,只将门窗栓好,连衣服都不脱就往床上一趴,倒头就睡了。
被穆春撇下的夏见蓉自是咬牙怀恨在心,且她未能达成所愿,自不会就此轻易放弃。
穆春睡到第二,还没亮就被府中做法事的动静给吵醒了。
穆春索性是起来,去找李氏。
明日即是公孙城主出殡的日子,今日李氏仍是陪着夏三姑坐在灵堂之中,而夏见蓉亦跪坐在夏三姑的身后。
这会儿前来吊唁的人还没有到,夏三姑连着几日哭下来此时已经是无甚精神了,李氏并夏见蓉两人正劝着夏三姑。
穆春和公孙伯玉几乎前后脚到了灵堂,两人在灵堂外遇上,皆是停下来看向对方。
此时的公孙伯玉亦是为城中大事务操劳,一脸的倦色,早没了中元盛会当日的风光。他看到穆春,稍有些意外,但也仅有片刻的时候,就恢复过来。
穆春没错过公孙伯玉的变化,突然挑眉问他:“中元盛会,你后悔了吗。”
公孙伯玉闻言,眼中精光聚拢,他甚是记恨地盯着穆春:“不可能。”
穆春只觉得这人冥顽不灵,不想与他多费唇舌,便是径直要往灵堂内而去。
哪想公孙伯玉先穆春一步进了灵堂,他经过穆春之时更是压低声音道:“我只后悔竟是信了你。”
他完大步是进了灵堂。
穆春在他身后反而是停了脚步,见公孙伯玉乃是一副孝子模样在夏三姑诸人面前。
穆春却是抬眼看向灵堂中巨大的“奠”字,他心中暗道:公孙城主,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