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出了一趟客栈,回来身边多了一个娇滴滴楚楚可怜的女人,这让宋玉儿和苏缭都十分的不悦。
若说穆春为何单凭着侍莺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侍莺的话。就此,宋玉儿自然是提出了质疑,她盯着侍莺与穆春问道:“穆叔,你别不是被美色所迷惑了。”
苏缭看到穆春带了这么个女人,她心里是很乱,甚至颇有些烦躁的。苏缭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她的心里也是这么认同宋玉儿所言:穆春此举为美色所惑。
面对宋玉儿和苏缭的质疑,穆春无可辩驳,他对侍莺并无特别的照顾,只安排她明日同他们一块启程。
这时候宋玉儿又是出来挑事了,她便是围着穆春有板有眼地说道:“叔,你完了,回头智远知道你带了这么个人,还不得怎么说呢。叔,这事,你想过吗?”
宋玉儿提到智僧的这件事情,穆春自然是有所考虑的,但是在这件事上,侍莺和苏缭宋玉儿两人不同,她是玉仙宫的弟子,能够帮他们顺利地到达目的地。当然这里理由未必能够说服宋玉儿和苏缭,但是至少穆春是信服的。
在穆春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侍莺却是率先与宋玉儿打了招呼,极为可亲地说道:“妹妹,你长得真是好看,不知该怎么称呼你?我是侍莺,是玉仙宫的弟子。”
侍莺说话亦是轻轻柔柔的,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能将她给吹没了。
宋玉儿头一回遇到这样柔弱的女人,譬如她的母亲祁不弃,即便是在卧床保胎的时候仍是那么的有脾气。她便是看着眼前的侍莺,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不对,会让眼前的这个姐姐伤心了。如此一想,宋玉儿竟是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拉着苏缭小声说道:“我是宋玉儿,你叫我玉儿就好了。”
“原来是玉儿妹妹。”侍莺说着,她说这些的时候全程是看着宋玉儿,期间将苏缭给全然无视了,似乎并没有她这么一个人。
苏缭到此倒是并不在意,穆春此时便是开口说道:“玉儿,你看着安排下她。我得去休息一会。”
穆春说完便是回去自己的房中,去之前又与店小二吩咐,送一碗醒酒汤上去。此时穆春虽是酒有些醒了,但是脑袋仍是有些昏昏沉沉地不舒服,他打算是休息半个时辰,随后再出去将他在延州城中的事项彻底给办妥了。
宋玉儿得了穆春的话,心思这便是活络了起来,她目送穆春离开,随后便是看了看侍莺,她挑眉说道:“你,得听我安排的。”
侍莺面对宋玉儿如此,她非但没有反驳,反而是顺从说道:“我听玉儿妹妹的。”
至于宋玉儿是如何安排侍莺,穆春可不知道,等他休息半个时辰起来之后,他又是匆匆离开了客栈,前往军营——他去军营的目的其中有一条就是打探张渠的情况。
至于说穆春一定打探张渠的原因,倒也不尽然是因为张渠昨日不欢而散。穆春更想知道的是,总归相识一场,穆春相知道张渠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哪里让张渠有了这么突然的变化。
穆春想到此处的时候,便是按了按怀中铁器的位置,他仅有的这两个铁器倒也是有意思。前头好不容易苏缭帮他找了回来,这会儿却又是张渠因此而生了嫌隙。
穆春从客栈中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智僧。
智僧隔着大老远看到穆春出口,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默默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之中。
穆春看到智僧,他本还举起手想跟智僧招呼一下,顺道同他说下侍莺的事情。只是穆春没想到的是,智僧看到他就是退了回去,丝毫没有要与穆春招呼的意思。
穆春只能够默默地收回手,本想就此离开前去军营那边,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智远这个态度,明日若是突然知道侍莺的事情,他不得……
如此想着,穆春便是决定还是得与智僧提一提,顺道也能让智僧知道去玉仙宫的方向,也省的他总算寻了时间就问他:还有几日到玉仙宫。
穆春这便是往智僧的客栈方向走过去,他刚刚到门口的时候,酒有店小二上前招待穆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穆春没有急着回答店小二,而是在客栈大堂内找了一圈,最后指着智僧与店小二说道:“我是来找朋友的。”
店小二顺着穆春所指看了一眼智僧,这便是了然。
智僧此时正是坐在大堂一处偏僻的角落,他看到穆春近来,自然有些意外的,等到穆春走到自己的面前,再在桌子前坐下。智僧忍不住发问说道:“穆春,有什么事情?”
穆春坐下之后,正是寻思着该这么开口,没想到智僧倒是给了他一个话茬,穆春便是如实将侍莺的事情与智僧道来。
说的差不多的时候,穆春眼看到智僧正是一脸的嫌弃。于是,穆春自然不得不再次强调:“智远,侍莺是玉仙宫的弟子。我们要去玉仙宫,有她在我们会更顺利一些。”
智僧对于穆春的强调,他表示有点意思,便是与穆春说道:“你说的我知道,但是……”
智僧说着,却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并不合适,便是及时打住了。
穆春听了他这么说了个半句,自然是觉得不痛快,更是要让智僧继续说下去。
智僧看了眼穆春,显然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漏掉一个重要的先决条件。穆春便是不得不与穆春提醒说道:“穆春这几日我也能够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去玉仙宫和去玉仙宫也有所不同,你可别忘了我们是为什么去那里。”智僧说着更是环顾客栈四周,四处人多眼杂,有些话还是不比说的那么清楚为好。
穆春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这会儿经智僧提醒之后,穆春才真正地重视起来,他与智僧解释说道:“智远,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敢保证,我们随后必要会要一点侍莺这样认识路的。”
对此智僧自然无法反驳,索性就是避而不谈,他站起来准备离开,走之前又与穆春说道:“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
智僧这么说完就是转头离开了,而他的话语中又带了那么些狭促,但是穆春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听到智僧如此说话,他更是扬起嘴唇笑着说道:“我的决定向来都是对的。”
不过既然两人已经聊开了,穆春便是快手一步拦住智僧说道:“智远,你等一等,有些事情,我还是得同你说一下。”
智僧听到穆春此言,便也是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向穆春,问道:“什么事情。”
穆春并未打算与智僧再花费多少的时间,但是此时他仍是选择了坐在凳子上面,好好与智僧掰扯掰扯。
智僧见此,便也是坐了下来。
穆春是看着复又坐下的智僧,他凝重地问道:“智远,这几日你是不是对我有所误解。”
智僧摇了摇头,倒是:“并无。”
穆春看着智僧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说实话。穆春却是有心要与智僧解释一下,省的在之后的旅途之中,因此再有什么分歧。只是对于这些事情该怎么开口,又是怎么让智僧与他消除这些误会。
穆春不由地将眼前的事情提起来问道:“没有?那你为何选了这间客栈,而非是同我们一道?”
穆春的此问让智僧不禁是觉得有些好笑,他突然与穆春说道:“这一趟,本该只有我们两人去办,但你……”接下去的话被智僧给收住了,并没有说下去。
但穆春显然也能够猜到接下去智僧又会说些什么,他不得不与智僧解释说道:“智远,玉儿她们……是这样的——”
穆春还没有将话说下去,便是已经被智僧给打断了,此时智僧再次站了起来,他俯看着穆春说道:“穆春,我实在不明白你这些举动的意图,所以……我只想尽管将它送回它应该在的地方,其余的都和我没有关系。明日我会准时在城门口等你们的。”
智僧说完便是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之中。
智僧此言是清晰地与穆春划清了界限,同时也是将宋玉儿苏缭两人撇清,而她们的安危是穆春一人的事情。
穆春所没想到的事是,原来智僧有这么多的不满。他此时也开始质疑,到底宋庄主对智僧的影响是有多大,可偏偏他又为何和宋庄主唯一的孙女发难。
既然智僧离开,穆春便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他这便是匆匆往军营的方向而去。
客栈距离军营的距离倒也并不算远,只是穆春还没有到军营的时候,便是出了些意外,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处理此事。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是穆春经过摊子的时候,恰逢一个西夏人商贩,并是一个延州当地的商贩吵了起来。这一旁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何吵了起来,大概就是因为互相指责对方抢了自己的生意。
这看起来似乎与穆春并没有什么联系,即便是穆春自己,他看到这些个人围在一块,正是怂恿着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就此动手。
西夏商贩经不起怂恿,这便是与延州商贩动手打了起来。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还是和穆春没有什么关系。
只有到了两人打的火热的时候,西夏商贩扔出去件自己摊子上不值钱的小玩意,恰恰好扔到了穆春的头上。
其实两个人打架殃及无辜这也是常有的事情,穆春觉得这也并非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但是那个西夏商贩却不这么看,他以为自己出手伤了路人,自然会被讹上。故而他先发制人,颠倒黑白地指责穆春就是延州商贩的同伙,更是将穆春拉入到了他们的战火之中。
这可都是些什么事情?穆春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便是结结实实地挨了西夏商贩一拳头。
如此一来,西夏商贩将火力矛头顿时赚转移到了穆春的身上,而延州商贩却是默默地退出了两人的视线。
西夏商贩意图再来一拳的时候,穆春当即伸出手,这便是将西夏商贩的拳头给紧紧地捏住了。此时穆春放话说道:“你好好看看,是我吗?”
西夏商贩闻言往地上唾弃了一口,继而说道:“老子管你是谁,今天妨碍老子的都没得好下场。”
西夏商贩随后更是从穆春手中挣扎出来,随后更是朝着穆春做出了诸多的攻击试探。
穆春实在不愿意留在此地,他不得已抱拳与西夏商贩说道:“你到底再看看是我吗。算了,我先走了,事情就这样了。”
穆春要走,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们却让穆春挤不出,再说这个西夏商贩更是紧追着穆春不放。他甚至是放出话来说:“这样是哪样?哼,小子,想帮你朋友出头,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没那真本事,就别学什么挺身而出。”
这个西夏商贩并非是习武之人,故而即便是他的拳头打到了穆春,却也并没有多少的伤害。故而此时面对西夏商贩三五不时地偷袭,穆春并没有在意。他反倒是大大方方地与西夏商贩和众人再次说道:“我只是途径这里,并非是你说的那人的朋友——”
穆春解释完了这些,又反复琢磨着自己的话语是否得体。随后他便是又有了话锋一转,与西夏商贩威胁说道:“你若不停手,也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西夏商贩并不知道习武人与普通人的区别,故而他听到穆春此言,便也是不以为意地该干嘛还干嘛。
果然穆春突然变了脸色,这便是一个出手狠厉将是将西夏商贩反手给擒住了,于此同时,面对西夏商贩的讨饶,穆春又是冷笑说道:“求饶,告诉你,已经晚了。”
穆春将西夏商贩双手反剪压在背后,更是将他压的死死,让西夏商贩并无丝毫的动弹机会。
到了这个时候,穆春仍是愿意与旁人循循善诱说道:“在我们大宋,最是讲究和气生财。今天这件事情,我看就这么算了。你们说如何。”
适才退居到一旁的延州商贩,此时听到穆春如此提议,这便是满口附和穆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