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着他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轻轻地放下我的腿,跟着坐到我这边,让我靠在了他的怀里。
“七七,既然岳母已经醒了,我想把我们还没举办的婚礼补办好,你觉得呢?”
闻言,我怔了怔,说实话经过刘澜的那件事后,我对婚礼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生怕在出现什么意外。
轻叹了一口气后,我偏过脑袋看着他道:“我不想任何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了,不论是我妈还是其他的谁。”
说我自私也好,软弱也罢,反正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在让那些爱着我又或者我爱着的人受到任何一点一滴的伤害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霍临注意到我这种眼神后,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紧接着好听磁性的嗓音传入我的耳膜:“好!”
结婚的时候能够家人好友在身边,得到他们的祝福应该是所有新人梦寐以求的事吧,但我却不同,我只期盼着我和阿临的婚礼能够顺利,我的家人亲友能平安,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霍临伸手轻轻抚过我的脸,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在我又或者某种期待的注视中,低头噙住了我的唇,他吻的是那么细致那么缠-绵。
期待着的吻如期而至,我情动的揪着他的前襟,挺着脖子努力的配合着。
阿临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好,至于其他的不敢奢求,也不想去奢求。
第二天,我和霍临去了江家,去的时候帮佣已经把菜全都摆在了桌上,打眼看去简直就是满汉全席,餐桌上从头至尾都被菜碟摆的满满的。
吃饭的过程很顺利,等到晚饭结束后,大家都坐在客厅喝茶聊天的时候,刘澜握着我的手,满怀爱意的看着我,之后我们还聊到了要给我补办婚礼的话题。
“七七啊,我听江叔说了,因为我的关系你的婚礼也没能办成,我就想着啊,咱们是不是跟霍家商量着,什么时候重新办个?”顿了顿,刘澜补充道:“妈向你保证,这次的婚礼一定比上次的还要隆重,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妈的心肝,妈最珍爱的宝贝。”
听到刘澜的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
我扯了扯唇角,淡淡地道:“妈,我和阿临昨天已经商量过了婚礼的确是要补办,只是我们已经决定去爱琴海重新办。”
“爱琴海?那不是要在国外了。”刘澜皱了皱眉,想了想后,笑着道:“好吧,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那你们订的什么时候,我去把机票订了,别临时说走,机票来不及买。”
我摇摇头,解释道:“妈,我们的机票已经订过了,明天一早我们就会飞过去。”
“什么?怎么这么急?”刘澜焦灼的说道:“七七啊,你这突然就要走,妈也来不及订机票啊。”
“妈,我想过了,我和阿临早就拿过结婚证了,这婚礼也不过是个仪式而已。”看着刘澜越来越难看的神情,我笑着继续道:“只要我过的幸福不就好了吗?至于你想的我都知道,你想给我一个最好最隆重的婚礼,为的就是不让我去霍家被欺负,但是妈对我来说你最好的贺礼就是你身体健健康康,和江叔好好的,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了。”
见我态度坚持的很,刘澜摸了下眼睛和鼻子,最后静默了十几秒后,才开口道:“那好吧,既然是你决定的,妈也只能尊重了,但是你要知道无论怎么样,你都是妈最疼爱的女儿,江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嗯,我知道了!”看着刘澜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回到家后我们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次日一早坐了最早班的飞机去了爱琴海。
下飞机后,我们第一时间就在当地的酒店住下,当晚阿临跟我商量了婚礼的一些细节,我基本没什么意见,就像我最初说的,只要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就足够了,那些外在的繁文缛节对我来说不重要。
男人对我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也没做多过的揣测,只是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而后的婚礼细节都没在我面前提及。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也是我梦幻婚礼的开始。
清晨醒来,昨晚一起入眠的男人不知所踪,裹上了浴袍后,我走到了落地窗前,摇曳的橄榄枝后,蓝色的爱琴海沐浴着巴尔干上空明媚的阳光,放眼望去让人心旷神怡。
我正看的入神,房间里就传来了门铃声,裹紧浴袍后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的那瞬间,我恍惚了,映入眼帘的是那套款式熟悉的婚纱,只不过与当初唯一不同的是这套婚纱是洁白的的。
阿临当初说了这套婚纱是法国著名设计师大卫设计的,事后的某一天,我也上网查了这个叫大卫的设计师,据说他从不接受外来的订单,就连皇家贵族央求,只要他不高兴不愿意也不会予以理睬,而且网上说他近几年都没有再出过作品,所以外界对这位设计师愈发的感兴趣,对他设计的婚纱更是有‘千金难买’的繆赞。
按照这个说法,像这样一个脾气古怪,心气高傲的人怎么会做两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一的婚纱呢?
正在我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时,霍临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膜,“不试试吗?”
闻声我这才发现霍临一直都站在婚纱的另一头,他把婚纱推进来后,牵着我的手道:“去试试吧。”
怀着激动的心情,在女服务员的帮助下,我穿上了那件华丽却又不失淡雅的婚纱,站在衣橱前看了一眼,简直美的不可方物,白衣胜雪中带着一股淡淡的仙气,白色的婚纱比黑色婚纱看上去更加的赏心悦目。
我提着裙摆走出去的时候,霍临也已经换好了白色的西装,和我的照例是一套,就像是情侣服似的。
“亲爱的,你是怎么办到的?”我这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男人自然是不理解,看着他懵懂迷惘的神情,我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下之后,才不紧不慢的跟他解释道:“婚纱啊,你不是说全世界就这么一套吗?”
男人听完我的问题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哑着声音说:“一套就是指黑白各一套的意思。”
我:“..........”
还能有这种操作,一套婚纱指两件颜色不同的?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但看着男人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的神情,我又不得不信。
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真是个傻瓜!”说着,他突然弯了弯眉眼,像是在笑,而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笑的这么灿烂,这么的外放。
日后的一次机缘巧合下,我见到了霍临口中的那位著名设计师大卫,大卫告诉我他霍临是铁哥们,但是身为铁哥们的他有一次却做了一件很损的事。
那就是在半个月内要赶制出一件与黑婚纱同款的白色婚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大卫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说本来需要一个多月工时硬生生在霍临的追赶下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害得他那段时间都没怎么睡觉,日夜兼程的赶工才在约定的日期把婚纱制作了出来。
当时大卫说从没见过霍临这么重色亲友过,听完大卫的抱怨,我抿着嘴唇努力的绷着不笑出来,都没好意思告诉他,阿临这样重色轻友的根源,就是我啊!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没什么智商,以前我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很有道理,就拿婚纱这件事来说,阿临当时漏洞百出,可我却半点没有质疑。
从酒店出来后,我才发现原本金黄色的沙滩上此刻竟然坐落着拱形红玫瑰的花门,两个黝黑皮肤的小孩一个手捧鲜花,一个手捧首饰盒站在拱形门后。
我挽着霍临的手向着拱形门走去,当地的居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有节拍的鼓掌,还有几个乐手用当地独有的那种我说不出名字的器材演奏者动人的音乐。
海边的风迎面吹过,很轻很柔,湛蓝色的海面微波荡漾,空气中混杂着海浪声、欢笑声、音乐声,仿佛人间仙境。
我和阿临慢慢地走过拱形门,接受着鲜花的洗礼,和当地居民的祝贺.......这样的婚礼别具一格,比起传统的任何婚礼都要新颖和梦幻。
接受了阿临送来的鲜花和钻戒,感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泪就先溢了出来。
“看我,一激动就忍不住掉眼泪,你可不许笑话我。”我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着自己喜极而泣的泪水。
霍临微微勾唇,伸手用指腹滑过我的眼下,“不管你是哭是笑,或喜或悲,我都喜欢。”他顿了顿后,继续道:“老婆,我爱你!”
霍临低头深深地看着我,在日光和海水的映衬下他的眼神显得愈发温暖,痴缠中带着浓浓地柔情,以至于我一下子就醉倒在他深邃的眼神中。
我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和他举目对视着深情款款地道:“老公,我也爱你。”
不管未来怎么样,我这颗爱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这句话虽然我没能说出口,我知道霍临也许不会听到,但心里还是存着那么一点幻想,觉得如果我们心意相通,就算我不说,他也能够想到,况且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我此刻的希冀呢!
我们相互对视着,他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轻情敌拨弄着我随海风飞扬的发丝,我的长发缠绕在他的指节,彼此的密不可分。
深切对望的同时,他缓缓地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我带你起脚尖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肆意的撬开她的齿关,和他的小舌紧紧纠缠在一起.......
这场婚礼是我最梦幻最美好的时光,我最后的记忆是被定格一张结婚照上,我们甜蜜的拥吻在爱琴海,让当地热情好客的居民见证着只属于我们的爱情。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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