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
宫野志保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找饭岛?就因为他是凶手吗?”
宫野志保知道新垣平不是那种惩恶扬善,充满正义感的人。他是什么人,宫野志保也摸的不太透,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新垣平往停车场开去说道:“跟他是不是凶手没关系,找他是因为琴酒让我干掉他。”
“干掉他?”
宫野志保有点不明白:“为什么?”
“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
新垣平推开车门下来,拿出钥匙打开了旁边的蓝色马自达,示意宫野志保上来。
宫野志保下车来到了蓝色马自达的副驾驶上坐下。
新垣平打开了副驾驶的储物箱,拿出一份文件袋给她,发动汽车:
“在这两年内,有一位杀手在东京相当活跃,两年内犯下了十多起命案,它在网络上,称呼自己为惩戒骑士。”
宫野志保打开了文件袋,取出了里面的纸质文件,粗略地一看时间,的确是在两年发生的。
新垣平将车开停车场:“之所以是叫惩戒骑士,是因为他自认为自己跟其他杀手不一样。其他杀手接受委托杀人,是为了钱。而他出手杀人,则是为了铲除社会上的不公。”
“社会上的不公?”宫野志保重复这句话时,语气里面带着轻微的不屑。
“对。”新垣平点点头:“他暗杀的目标,大多数都是为富不仁的商人、房地产、或者是政府官员等等。”
“呵。”宫野志保轻笑了一声。
新垣平:“他杀人不接受报酬,只要求委托者承担下杀人的罪名。他只负责执行杀人的工作,换而言之,他就是为了那些特定的弱势群体工作。委托者想要杀害的目标被保镖、安全措施保护着,无法得手,那么就可以向他发起委托。”
宫野志保看完了这些资料后,将它们重新放回去文件袋里面:“他只是在满足自己杀人的欲望吧?从本质上来说,喝杀人犯没有什么两样。”
新垣平:“对,只不过他的杀人条件开的很好,每一起命案都找出了凶手,完美结案。以至于现在连警方、公安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宫野志保有些不懂了:“既然他这么低调,为什么他会成为你的击杀目标?”
新垣平说道:“他的目标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而组织跟上流社会有接触,他击杀的其中一名目标,是组织合作伙伴的儿子………”
宫野志保明白了,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这个惩戒骑士这么低调,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新垣平:“惩戒骑士在接手一个委托时,委托人擅自把凶手的名头推到了自己的朋友身上,免于了自己的牢狱之灾。这不符合他惩戒骑士的规定,于是他不得不出手把那个委托者给灭口,在那次行动中他留下了痕迹,才让我找到了蛛丝马迹。”
…………
重新回到公寓。
被审讯了半天的落合馆长,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家,他年事已达,妻子又早早地过世了,儿子在外成家,他是一个人居住。
“咔嚓。”
用钥匙打开门后,落合馆长疲惫地脱掉了鞋子,往客厅走去。
“嗒。”
打开了客厅的灯,落合馆长脚步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下,看到沙发上坐着饭岛,他吓了一跳:“你是怎么进来我的家里的?”
饭岛移了移枪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别…别开枪。”落合馆长一看饭岛手上的枪,吓得连忙举起了手。
饭岛说道:“根据我们的协议,我帮你杀了真中老板之后,你就应该自首,而你却试图把这责任推卸到其他人的身上。虽然没有成功,但已经违反了委托条例。”
“等…等等,你在说什么?”落合馆长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做你帮我杀了真中老板?”
饭岛眉头一皱:“你觉得你这装傻的方法有用吗?”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落合馆长很害怕,但他跟害怕自己不明不白地死掉:“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害真中老板?”
饭岛似乎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说道:“你找上我,然后跟我说,真中老板没有遵守你们的之间的约定,途中把美术展改建成餐厅。”
落合馆长一听,连连摇头:“你搞错了。我知道我在美术方面没有天赋,这间美术馆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赔钱。而且我儿子还有一笔的房贷、车贷要还,我需要他那笔钱,来帮我儿子还贷款…我怎么可能要想杀了他呢?一定是你搞错了。”
饭岛眉头一皱:“如果联络你的人不是我,那是谁?”
“是我。”
忽然卧室的门打开,客厅的两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咻地一下,从卧室响起两阵闷枪声,落合馆长与饭岛两人身体一震。
落合馆长脚下一软,噗通地倒在了地面上,而饭岛则是看着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型注射器,他咬紧牙关,缓缓地抬头看着从卧室里面走出来的两个人,他想在昏迷前反抗一下,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只能不敢地闭上了眼睛,失去意识。
宫野志保看了一眼他的P226手枪,说道:“难怪你不怕被警察搜身,原来枪里面装的是麻醉药。”
“就是这么回事。”
新垣平关掉保险,朝着饭岛走过去,缴获他的手枪,之后才开始处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