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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道理 新

作品:寄侠心|作者:叹息苍白|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5-10 14:23:19|下载:寄侠心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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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清秀的官石女子阴灵,似乎有难以置信,毕竟她才刚听到这有些淡情薄义的少年道士,打趣着自己,当下只得点了点头,静静的站在少年道士的对面。

季玉苍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就像天下的所有事情都和自己毫无瓜葛一样,如果每每遇到不平的事情都要去掺上一脚,他估计自己这辈子得累死不可,毕竟他还有自己的路要走,助人虽然是一种让他人惦念自己好的方式,但太累了。

这个世界可不只是一片光明,他记得大师兄曾经这样说过,如果换做其他刚入世修行的侠义子弟,说不定脑袋一热,听了几句好话后就要义薄云天,当自己是那救世济民、匡扶正义的大侠,去好好替这位“姑娘”出气一番。

至于结果不好说,但是敢于莽然撞上人家的刀口,除了一身无懈可击的实力以外还好说,如果没有,估计就只能慢慢陷入下风,运气好能逃掉可以长一智,运气不好那可就要性命堪忧了。

看了一眼这位清秀的大小姐,他的心中也有所疑惑,一般横死之人最容易成为祸害一方且好杀戮的冤鬼,可是这姑娘除了阴气有些暗煞之外,竟然还保持有灵智,这就让季玉苍感到有趣,随后开口问道:

“姑娘死前是否曾持有过佛家或道门的器物?或是说以前遇到过什么非凡的奇遇,当然说不说也是姑娘的事情,如果碍了姑娘的心神,就当小道未曾提过就可以了。

对于少年道士的提问,女子阴魂没有回答,季玉苍便一转话机,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今日那车马队伍不会就是你舅舅他们了吧?如果是,那可真是太巧了。”

那女子阴魂用着冷冰冰的语气回答道:

“或许世间就是有这样巧的事情吧,道长要是觉得是有人在谋划着什么,那明日还是由我独自去截杀他们吧。”

季玉苍不在理会这女子阴魂,抱元守一、继续吐纳,大概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这门吐纳法决了,师傅曾说他的《太一卷》和师兄们的《紫胎卷》有所不同,让他无需时刻记挂修行的进境,只用水到渠成、如果刻意为之反倒不美。

大概是想到明日可能会有一场生死之斗,季玉苍也就没了继续修行炼气的念头,将一旁的包袱打开,拿出那一本没有名字,由二师兄注释的老旧剑经,翻看了起来。

剑经开篇第一页就是一记扎实的剑术招式叫做斩微,斩微顾名思义,斩开最细微的事物,其实第一式就可以看出是由浅入深的好招数,剑锋起可斩空中一粒尘,剑锋落见刃下无血人已逝。

此般剑术用的是巧力以及对剑的感知,毕竟刃随心走,就像那枯黄落叶从书梢坠落,在风中摇曳而走,风未停叶不落地,风叶两相依,剑是风、意是叶,就像不斩才是斩微的精髓一样。

合上无名剑经后,那对面的清秀姑娘极有灵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大概意思是你看了一眼书后,就合上书籍,能清楚那字里行间的涵义吗。

像他这样性子淡薄的人,也不愿意理会他人会怎么想自己,季玉苍起身抽出三尺长,剑身约两指宽却寒光熠熠的风停。

一剑递出,剑风四溢。季玉苍身形一动,手腕翻转间,风停便有数道气劲斩在那离地较近的树枝上,那满是嫩绿叶子的细小枝桠便从空中打着旋儿,飘然而至。

看着眼前从空中落下的叶子,他收敛气机就这样让那片叶子,落在剑身上。季玉苍的剑术水平算不上高明,但心中却知道,斩微没有一剑去便可遇山开山、遇河断河的大气势,只能说是以心驾驭手中三尺长剑,以神养细微剑意种子而已。

看着少年道士有模有样的耍了一下剑,却又戛然而止,这让那清秀女子有些扫兴不已,还以为眼前的人能如那书中的惊世剑仙一样,脚踩飞剑入得那天上天呢。

可是随即她却对自己的想法有些惊奇,毕竟生前自己好歹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别说是长年跟随在母亲身后学那些女红细活,就是棋律琴音、水墨书法也是样样俱全,只是这变成如今的鬼样子,却让她发现自己的性子越来越收不住了,要是继续放纵心中某些恶念,自己会不会变成那面目可憎的恶鬼,一想到这里清秀女子就赶紧收回了刚才的奇怪想法,静静的看着眼前人。

半个时辰后。

手腕开始有些酸澀的季玉苍,额头也开始溢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嘴角却上扬了一些,这片叶子似乎有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趋势,而他也越发对,他那剑上叶子的重量有了更多的明悟,季玉苍忽然剑锋一转那幼嫩叶子竟然平稳的躺在锋芒毕露的剑刃上,要知道风停可是一槟可以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上好宝剑,据师傅所说,那对夫妇只答应送他剑未送他灵,要不然也可以一剑对着那大江斩去之间生生出现一条剑气铮铮的宽阔大道。

持续了二十息后,那片叶子终于在少年道士的剑下变成两片切口整齐的碎叶,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做人、修道、练剑都是持之以恒的事情,大道无情、人有情,道就在哪里永远不会走掉。

一人一鬼相顾无言,季玉苍喝了一口葫芦中装好的甘甜泉水,撑起那把好看的红梅布伞,将别再腰间的雨住拔了出来,伸出食指感受了一下短剑的锋利后,一股细微鲜红血液,从伤口处流出,他没有念咒,只是在竹制的伞柄上,画了一道弯弯曲曲的咒文,嘴中微动一声“敕令”,空气中一丝一缕的纯澈阴气顿时让这赤梅伞越发生动了起来,随后收起伞,将它递给了那位默默无言的女子。

面色开始变得煞白的季玉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就是一滴精血和半年修为,要不然那能引来如此纯澈不含半点怨煞的阴气,他从不觉得修行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对于境界的提升,他从来不曾看重过,也当是平常时吃饭喝水一样。

夜风微凉,季玉苍觉得通体舒泰,心境前所未有的明朗,吃过包袱中所携带的干饼,开始盘膝打坐修行炼气。

看着手中的赤梅伞,她伸手抚过那一支略带寒气的大红色如赤血一样的梅花,怔怔出神,玉唇微张道了一声“谢谢。”。

仿佛充耳不闻的季玉苍嘴角微扬,随后回归如常,一人一鬼仍是无话,静静的等着天明的到来。

——————

石头岭,官石郡辖下边县丰登百里开外的几座荒枯山岭,山下有条笔直宽阔驿道,直通丰登和云清及广凌三县,只不过要先入丰登县后,在换行道路,云清和广凌分隔两地所以自然走不到一块儿去。

而石头岭上则是常年发生有关杀人越货的事,此地有大石峰可望两方驿道数里,而小石峰低崖一侧则有山石无数,向来是砸马杀人、拦路抢劫的利器。

越发深沉的夜色中,与那石头岭相隔数百里的一座小山中,有四名壮硕大汉正坐在火堆前,一个脸上有一条大疤从右脸贯穿至左脸的汉子,脸色阴戾的说道:

“二哥执意要杀那小道士,是看中了他的银两还是他的那对剑,或者是想上山学那修道的法术?”

那头戴斗笠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另一名麻衫汉子,冷笑一声后道:

“你这颗猪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些?李三儿不是老子说你,真他娘想一刀把你那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一滩稀屎,你真以为那狗屁道士,是什么善茬儿。从坐下起就有一眼没一眼的往我们这边看,要不是镇子里人多,在看他也该是当地人士,不好下手,要不然老子早把他的脑袋剁了下来当尿壶了。”

坐在麻衫斗笠汉子旁,一脸胡茬憨厚相的男人点了点头笑道:。

“二哥说的对!那狗屁道士,除了在那狗屁道观中念过几年狗屁道理,有什么大本事,到时候三位哥哥且在一旁看好了,看我一刀看下他的脑袋,给各位哥哥当夜壶。”

听着三人胡扯一通,那匪首大汉怀中抱着缠布大刀,确是想到那个陈姓老头子的棘手,对方练过内家功夫,丹元中一口真气提起,更是让人寒毛直立,他怕就怕在,这回兄弟四个是不是要被卸磨杀驴了,毕竟着几年他们为那老头子所做的肮脏事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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