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熏一步一步走到白长老面前,犀利地看着他:“我告诉你,我在一天便是南疆的巫女,即使我不在了,掌权的也是我的女儿。若你们明面一套暗里一套,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也不会放过你们!”
白长老急忙跪下,巫熏平日里懒散惯了,以至于忘了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巫熏半蹲下来看着他:“白长老是聪明人,希望不要做糊涂事。”
白长老立马说道:“属下不敢。”
巫熏眯了眯眼,大笑道:“不敢?你们这几个长老揣的什么心思真当我是瞎的吗?”
白长老指尖微颤,巫熏冷眼看着他:“白长老,我念你是长辈,此事我不多言,若是再让我知晓,你们且看着!
“还不滚?!”
白长老急忙离开。
白长老出门后,一个年轻人迎上来:“长老,如何?”
白长老一巴掌拍到他脸上,气得有些发抖:“你们,到底瞒着老夫干了什么?”
年轻人心下转了许多心思,开口试探:“长老,我怎么敢。”
白长老指着他说道:“你们狼子野心,非要把老夫拽下水吗?你当她巫熏是吃斋的吗?”
白长老挥袖离开,年轻人眼里神色莫名,站在原地,紧握拳头。
……
惜月儿这边也收到了南疆传来的信,心下大骇,原来南疆为防族长血脉断绝将历代族长血脉放于寺庙,带他三十五岁之时暗中带回南疆娶妻生子,以续血脉。
至于这一代的血脉,于惜月儿而言也是个熟人,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她早知他并非常人,却未曾想到他会是这种身份,惜月儿手下下意识用力,纸张微皱。
把他这样的人物拖入世事的泥垢里,她着实不愿,但他却生在在泥垢里,她无法让他置身事外。惜月儿有些不忍,当初的事他本就是无辜的,她和他师父负了他一次,如今,她却又不得不将他拽下来,再涉一次险。
惜月儿轻扣桌案,既然没办法让他置身事外,她就要想个万全之策,让他全身而退,她不会再亲眼看着他死第二次。
惜月儿眼眸一闪,如果他不愿踏足此事,她......
惜月儿苦笑一下,话语随风飘散:“和尚啊,这次又要委屈你了。”
“苏新,把这封信交到空尘大师本人手上。”
苏新闪身出来,接过信,迅速离开。
苏新直奔驿站而去,刚到驿站,几个人影从暗处直朝他袭来,苏新急忙停下。
几个人俨然是桦夜国的人,苏新又想起惜月儿的话,这封信明显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趁他们不注意将信藏入袖中。
“来者何人?”
苏新暗中观察地势:“求见空尘大师。”
对面几人对视一眼,一个年轻人从后面出来:“哦?空尘大师?半夜三更,阁下来访,又身着异服,怕不是来给空尘大师有所勾结吧?”。
苏新闻言,看着几人似是对此人恭敬非常,心下有了计较,早就听说三皇子与空尘大师敌对,三皇子又暗中来了龙霖国,怕不就是这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