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突然发现那个女人好眼熟,好像是我母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这个噩梦缠身,至今都记得母妃睁的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惜月儿不知该说些什么,抱住他,宇文绥紧紧地靠在她身上,莫名的安心。月色照在殿内,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影子纠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清。两人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其实惜月儿想过离开,看他睡着就想走,结果宇文绥似有所感的睁开眼,直直地盯着惜月儿,一直盯到她心底发毛。所以惜月儿不得不继续坐在他身旁,宇文绥才心满意足的再次睡着。惜月儿这才发现原来宇文绥不是最难缠的,喝醉了之后的宇文绥才是最难缠的。
张公公清早看到惜月儿,老脸笑成了菊花状,果然只有何公子能镇的住皇上啊。以往这个时候,殿内都是噼里啪啦碎了一殿的东西,直到清晨才罢休。早知道何公子有用,他应该死都要在皇上喝酒之前把何公子拽来,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惜月儿总得回丞相府换朝服,所以提前离开。宇文绥揉了揉头,感觉比往年好了一些,殿内损坏的也少了许多,他昨天好像见到了惜月儿,是梦吗?
“皇上,您要起来吗?”
“昨日,谁来过?”
“昨日何丞相有事找皇上商议,后来。。。”
“后来什么?”
“就没出来过,直到清晨才走。”
宇文绥捏了捏枕了一晚上酸痛的胳膊,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他应该没有对她行不轨之事吧。发现这一点,宇文绥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落。若不是怕彻底吓跑惜月儿,他真的不介意生米煮成熟饭。若是张公公知道宇文绥心里想的是这个,怕是得吐出三斤血来,这是重点吗?
张公公拽来惜月儿路上,就和惜月儿串好口风了。若是皇上知道是他叫来的何公子,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张公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项上人头可得护好了,幸好,如今还在。皇上发起酒疯来,可是谁都不认的,太暴力了。若是张公公知道昨日宇文绥在惜月儿面前就像个小孩,肯定要吓得目瞪口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