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桂花只是突然兴起,过几天桂花就能把心思从程河清心上转到王大毛身上。
程河清给王大毛说“桂花虽然没同意,但俺觉得,你还是有希望。”
可程河清没想到,桂花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自打程河清走,桂花就躲在屋子里哭。
哭了一天一夜,眼睛肿成两个大核桃。
桂花躲在家里,好几天不出门。
本来王大毛想在桂花家等她,最后急了,只能去敲门。
可是敲门也没用,桂花根本就不给她开。
王大毛急了,没有招。
他听程河清的话去粘着桂花,可桂花不开门,他第一步就没法进行。
没法,王大毛只能再次让程河清给自己支招。
程河清感到心烦,桂花对自己抱有那种心思,他还怎么去说。
可大毛苦苦哀求,整个村除了程河清,就没有别人能帮他了。
程河清一拍桌子,答应了王大毛的请求。
当坏人就当坏人,今个不管怎么说,程河清都得把桂花对自己的心思给掐了。
程河清跟王大毛来到桂花家,程河清上前敲得门,说“桂花,俺来了。”
敲门声想起,桂花想都没想就往屋里走。
桂花以为又是王大毛,她实在不想见王大毛。
一是她不喜欢王大毛,二是她怕王大毛又会拿死来逼她。
听到是程河清的声音,桂花赶紧提上鞋。
桂花心里砰砰直跳,心想难不成是程河清后悔了,又想来跟自己好。
走到院子,桂花还不忘了照照镜子。
这两天她憔悴的要命,嘴唇都苍白。
桂花心想,自己怎么会变得那么丑,万一给程河清开门,把他吓跑了咋办。
想着,桂花让程河清在门口等一下。
桂花记得在橱子里还放了一直口红,那是隔壁家秀红的。
秀红是大贵从城里取来的媳妇,洋务的紧。天天小嘴通红,好像要把男人的魂给勾去,村里的老娘们聚在一起,没少说她坏话。
桂花也喜欢的紧,她虽然是个寡妇,但也爱美。
谁不想让男人的心留在自己这里,于是她问秀红要了这只用过的口红。
幸亏那天大贵给秀红新买了一只新的,秀红开心,也就把口红给了桂花。
桂花打开口红盖,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涂在嘴上。
学着秀红的样子抿了两下,桂花才去给程河清开门。
程河清跟大毛在外面等的花都要谢了。
还好今天是跟大毛一起来的,要是程河清一个人,他肯定不会在门口等那么久,这不是纯属让别人找把柄说闲话。
就在程河清又想敲门的时候,桂花家的门开了。
门一打开,王大毛的眼睛就直了。
看着桂花通红的嘴,心里砰砰直跳。
天呐,这太好看了吧!
桂花的嘴唇本来就饱满挺翘,让人忍不住想含了一口,这次涂了口红,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王大毛虽然看的眼直,但对程河清来说,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程河清的目光在桂花脸上停留不到两秒就移开,他又不是来欣赏桂花的,而是来说正事。
程河清说“大毛说你不见他,让俺来帮帮忙。桂花,大毛是个好人,你真的不打算好好考虑考虑?
看到大毛,桂花就愣了。
她还以为程河清是回心转意才来找自己,没成想还是为了王大毛。
桂花看着程河清说“你就这么像让俺嫁给王大毛?”
程河清点点头,整个下务村,他也就放心把桂花交给王大毛。
王大毛年轻,虽然运气不好,没几个钱,但对桂花是真心实意。
程河清说“大毛对你好,俺……”
还不等程河清说完,桂花就说“既然你想让俺嫁,那俺就嫁。”
桂花被程河清伤透了心,既然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嫁给谁不是嫁。
她觉得,自己在程河清心里肯定就是个累赘,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着急把她给推出去。
本来桂花还没想通,但她今天那么漂亮程河清都不看一眼,她心里是彻底的绝望。
听到桂花说嫁,王大毛心里可乐坏了。
但程河清一懵,觉得有点不好相信。
前两天桂花死活不答应,今天怎么就这么痛快。
不过该疑惑的疑惑,程河清还是没敢乱问,他怕自己一问,桂花再反悔。
王大毛上前拉住桂花的手,问“桂花,你真的答应了?”
桂花看了一眼程河清,点点头。
桂花好不容易同意嫁给自己,王大毛早早就找了村里懂风水的人查了查日子。
他巴不得现在就把桂花娶回家,恐怕桂花跑了。
看了一眼最近的日子,王大毛决定,就这个月月底完婚。
桂花一个人的委屈,成就了很多人的心。
村里人不再说程河清跟她的闲话,妮儿也不再吃醋,可程河清还是觉得对不起桂花。
不知道桂花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代表什么,但总感觉心里别别扭扭。
带着这份愧疚,程河清觉得,自己应该给桂花一个大礼。
姑娘出了嫁就是泼出去的水,桂花就算死了男人但也是赵家的人。
赵兵没娘也没爹,现在桂花再次出家,连个娘家人都没有。
程河清一合计,准备让桂花从自己家出嫁。
他给妮儿说了这件事,妮儿二话没说就同意。
妮儿知道程河清心里一直对赵兵有亏欠,这样,也算是让程河清心里有安慰。
只要妮儿答应,程河清就放下心,准备着手准备。
可是光妮儿答应也不行,这事的主角可是桂花,程河清不知道桂花会不会同意。
第二天程河清起了个大早,去药厂转了一圈之后,直接去了桂花家。
距离桂花出嫁也没两天的日子,程河清该去跟桂花商量商量。
这两天,王大毛基本上都没见过桂花。
不是他不想见,而是桂花说,结婚之前见面不吉利。
这只是桂花的借口,她还没有彻底接受王大毛,总觉得跟王大毛呆在一起,心里就跟有个坎一样过不去。
桂花听到外面程河清的声音,干活的手微微一顿。
自打她同意结婚那天,程河清就再也没开过她家,这一次来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