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上,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人眯着小眼睛等着我们,看样子他就是这间香料铺的掌柜的了。
“这位是?”
“哦,姑娘这位就是我们香料的掌柜。”
“哈哈,鄙人姓杨,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北,这位是我妹妹。”
“那北姑娘是看上我家这龙涎香了?”
“对啊,刚才听见这位大哥说,说这龙涎香有强身健体,镇静催眠的作用,但不知这龙涎香是什么香料,所以想一见为妙,不知杨掌柜可否让小女子一见?”
“哈哈,北姑娘的请求老朽怎么会不答应呢,来人,把龙涎香拿过来。”
杨掌柜的说完后,只见两个人端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打开后杨掌柜从里面拿出一块类似白琥珀的东西。
“灰琥珀?”
看完这个我突然想起这是什么了,脱口而出的话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杨掌柜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
“当年家父做的就是香料生意,家父一生都在寻找这灰琥珀,但是一直都无缘见到,最后遗憾而终。关于这灰琥珀我也只是在家父的香料书上见过,今日还是初次见。”
听完我的话,杨掌柜的神情放松下来,又露出一脸奸商的笑容。
“真是惭愧啊,没想到勾起了北姑娘的伤心事,我说姑娘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呢,原来是香料世家。”
“呵呵,没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今日一见也算圆了家父的遗愿了。”
“好,既然姑娘识货,那么我也就不跟姑娘转弯抹角了。”
杨掌柜说完,眯着眼对我竖起一根手指。
“杨掌柜真是痛快,成交。”
见我点头,杨掌柜的眼睛完全是眯在一起了。我们约定明天在谪仙楼做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和念雪走了出来,我看了一眼这个香料铺,嘴角微微上杨。
“姐姐,那个杨掌柜伸出一根手指,是多少钱,一两银子啊?”
“呵呵,往多了说。”
“一百两银子?”
“黄金。”
“那么多,姐姐,他,他……”
“他手中的灰琥珀是上好的香料,灰琥珀一般分三种,黑色的、褐色的、白色的。白色的是最上等的,这种香料和麝香的香气差不多,但是麝香可致流产,而灰琥珀却是养生极品,点燃的话是可以滋阴补阳,强身健体的。”
“有这么多功效呢,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香料。”
“我以前听母后提起过,说这种上品的香料一般都是小国用来进贡朝拜给大国的。把灰琥珀研磨成粉加入脂粉中涂在身上可保香气持久不散。所以君王会把它送给自己宠爱的妃子,已在侍寝时涂在身上。而且我突然发现这灰琥珀似乎可以救治老百姓的皮肤病,只是需要在研究。”
“那太好了,只是,只是我们去哪弄那么多金子啊?”
“傻丫头,我是谁啊,我是北国王后,金子交给我。对了,你把我的弓还带着呢吗?”
“带着呢,弓和琴那都是你的命,我怎么敢忘记啊。姐姐你要弓干什么,你又不去打猎?”
“明天你就知道了,你姐姐这百步穿杨的箭法君墨北见了都得认输。好了,刚才那个杨掌柜竟然闻到我身上香味,这是蚀骨毒散发出来的,还好是我误打误撞说自己出生在香料世家,不然绝对会引起怀疑。我是蛊女,蚀骨毒在我身上的香味普通人是闻不到的,但是他怎么能闻出我身上的味道呢?”
“这么说他们更加可疑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看明天的吧。”
我和念雪说着话不知不觉回到了医馆。顾大哥见我们回来了,连忙笑着迎过来。
“妹子,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到是和他买了一块香料。顾大哥,嫂子买那个香料了吗?”
“没有,我没让她去,那是有钱人的奢侈品,我们一个穷人,用不用香料又怎样,为了这事你嫂子还和我闹了好几天别扭呢。”
“香料里有毒,没买就对了。”
“哎呀,妹子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家隔壁那个李财茂的媳妇买了香料几天后身上就瘙痒溃烂了。看来这香料真有毒。”
听见顾大哥这样说,那么就更加可定我的猜测了。这个叫杨易行的商人来北国绝对不是卖香料这么简单。杨易行是西国人,虽然一直在各国经商但是未必他不是西王安排人。不管如何,明天我得试一试他。
“夫人,你还在这里啊?”
“江兰怎么了,我们里边说。”
江兰急急忙忙跑到医馆找我,我冲念雪和顾大哥点点头,带着江兰进了里屋。
“夫人,宫里出事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
“西国的四皇子来北国朝拜,没想到他是一个好色的登徒子,左右调戏宫里的宫女,陛下碍于他是客不好说什么。今天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娘娘才貌双全,说要在今晚宫宴上一定要见娘娘一面。”
“他要见我?难道今天的事……应该不可能吧。今天我和你回去,看看那四皇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我跟念雪简单的说了几句,告诉她等明天和我一起去谪仙楼取香料,又跟她要了一些麝香,带在身上。连忙跟江兰赶回宫里。
回到宫里,我换好衣服叫江兰搬来我的琴,试了几下,还好没问题。我给君墨北写了个小纸条,让银月给君墨北送去了。这个西国皇子怎么和那杨掌柜几乎同时出现在北国,是巧合还是偶然,西王那个老狐狸怎么会派个傻子来北国,他是在藐视北国君主的智商吗?
“娘娘,一会儿宫宴陛下叫你过去。”
“我知道了,我要先去太后那,一会儿和太后一起过去。”
我带着江兰来到太后的寝宫,太后正在为穿什么着急呢,见我进来,连忙把我拉过去,要我给她选一件。夕瑶和夕宫拿着两套裙子,我给太后选了一件暗红色的裙子,她笑着穿上,我给她梳了个发髻,戴上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