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要不要紧?”
“丫头,我没事,我还可以再活些日子。你进屋看看吧,他已经没事了,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醒来了。”
“谢谢,前辈,你进那个帐篷休息吧,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好酒。”
“哈哈,丫头你忘了,无心之人是不能在品尝任何东西里,但不能辜负了你的美意,我问问我知足了。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才是人生啊,快去吧。”
我脑海中回想着雪幽然最后的几句话,的确是,有因必有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来到帐篷里,只见孟阳的脸色开始红润,他有正常人的气息了,太好了。可是一想到孟阳醒来后,我们从此就成陌路人了,心里还是涌起了丝丝难过。
“孟阳,你醒来后就不会在记得你当初对我的承诺了,但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会开心,等你救出王后和南宫将军他们,等你们南下安顿好了,我就会离开,去一个属于我的地方,我们不会再相见。”
我说完这些话,看见有泪从孟阳的眼角流出,难道他还记得我,那么醒来是不是还会记得我,会不会呢?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天蒙蒙亮了,孟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见我后皱了一下眉头。
“母妃,你怎么在这,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
“母妃?你叫我母妃?”
“怎么,你是前朝余孽,要不是我父王看上你,将你带回宫中,封你为妃,我叫你一声母妃,你是受宠若惊吗?”
孟阳醒后的神态举止说话和他真的不一样了,他深邃的眼眸到底在想什么,我完全看不懂,他说话的语气冷的让人窒息,他还是我当年在下满白雪的草原认识的那个孟阳吗?或许真的不是了。
听见太子醒了过来,几位大臣来忙跑过来,其中有一个是太子的恩师---秦岚。秦岚以前在朝中最反对我的人,以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只是知道这个人,没想到今日一见原来是个年过花甲的和蔼老人,也就是他才能交出温文儒雅的孟阳,但是如今不再是这样了吧。见秦岚他们围在孟阳身边问东问西,看样子一会儿关于孟阳不记起的事他们会帮他想起,我叹了口气,离开了帐篷。刚出来却见雪幽然站在另一个帐篷外举着酒壶,见到我连忙冲我招手让我过去。我来到他的帐篷里,银月见到我连忙跳到我怀里,我摸摸它的头。朝雪幽然笑笑,坐下来,拿过他倒好的酒一饮而下。
“怎么,后悔了?”
“没有,帐篷里有人帮他回忆,并不需要我。”
“呵呵,丫头,等这边安顿好了就跟我回英雄冢吧?你拜我为师,我将我毕生所学的医术都传给你,那时我就可以见雪儿去了。”
“好,雪夕娆愿意拜前辈为师。”
一个侍卫来到雪幽然的帐篷里跪下。
“雪妃娘娘,太子殿下找你过去。”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对着雪幽然施礼后来到孟阳的帐篷,只见念雪跪在地上,见我进来连忙爬到我身边。看着她哭花了的脸,我瞬间读懂了孟阳唤我来的含义。我拉起念雪,轻轻给她拭去眼泪,冷着脸找个地方坐下来。
“三位大人都在啊,太子殿下叫本宫来可有事?”
“哼,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娘娘我父王已经不在了,母后和朋友都还深陷敌人手中,但我会把他们都救出来的,关于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救我一命,所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呵呵,太子殿下你也太无情了吧,南宫将军一家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想为救他们尽一份力,只要把他们平安救出来,我定会离开。”
“哦,雪夕娆,你根本不配跟我商量条件。我今天心情好放你走,如果改天心情不好了,恐怕就不会放你走了。”
孟阳的话字字都像烙印似的印在我心上,我感觉我快要昏厥了,我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我要冷静、冷静。我不能输给他,既然以后不会再有焦急,那就给他留的印象深刻点吧。
“呵呵,太子殿下真会说笑,难道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吗,我是孟国的妖妃、前朝的鬼魅。你那伟大的父王都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何况你呢?”
“哦,是吗,看看你这张可人的脸蛋,可惜对我没有诱惑力。如果你不是父王的妃,我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和你玩玩,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孟阳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深色的眸子说不尽的寒冷,他手的指甲似乎要刺进我的肉里,他把我脸捏的生疼。而我回应他的却是平静,也许是我的平静激怒了他,他松开手,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说话,看来是我赢了,他默许了我留下来。
其实孟阳这样深邃的眼眸我看过一次,那次是在我已雪妃的身份在大殿上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眸子寒冷而深不见底,这到底是真实的他是已经不是他了呢?
很快,关于孟阳复活的事就传到了江枫眠的耳朵里,他派人给孟阳送来书信,说请他去宫中赴宴,只要他去就定会放了南宫将军一家,信中没有提及太后,看样子夕宫她俩把太后保护的很好,连江枫眠那么聪明的人都没有发现。江枫眠口中的宴请不过是一场鸿门宴,而且让孟阳去他自己长大的宫中是多大的耻辱。孟阳看后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回了信,说明日一定赴约。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难道他早就想好了对策,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关于江枫眠我总觉得他深不可测,而且他应该就是念潇,我一定要和孟阳去。
“太子殿下,明日的行程可安排好了。”
“好了,有事。”
“带上我,我定能让你全身而退。”
“哦,你又施展你那狐媚子功夫啊?”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凡是明天我去定了。”
我说完后没有给孟阳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我换好衣服,梳洗一番。却没见到银月,难道是跑到雪幽然那喝酒去了,我来到雪幽然的帐篷,他说没见过银月,我从雪幽然帐篷出来却见孟阳蹲在他的帐篷外,银月趴在他脚下似乎在听孟阳说着什么。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似乎被针扎过一样痛。我没有打扰他们回到了帐篷,这时念雪端着饭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