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就连有些不知死活的宋静,都……怯了。
钟离无止并没有在看守所里多待,见完了宋静,他就离开了看守所。
就这样一个人,小珥还傻乎乎的说宋静心胸宽广大度,即便是手受了伤,职业前途受到了威胁,却还是积极向上……
就这样一个人,小珥还傻乎乎的为他觉得不值,为他打抱不平……
钟离无止坐在自己的跑车里,跑车就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
他看着前方的道路,脑中回想起来的是他和鹿小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想起初次见她的时候,她的凌厉果断,她的不畏不惧。
想起那几年,以“朋友”这个关系跟在她身边,伪装了好久好久……
想起东恒地震,她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她说过,就是在东恒地震的灾区,她对他的印象才有所改观,自东恒地震救援以后,她就坚定着……想要用她自己的眼睛,用她自己的心来认识他,了解他。
想起在凯撒大教堂的废墟里,她被压在废墟里面,而他在外面心如刀绞,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牵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喜欢的要命!
想起在陲海的山顶,他们俩住在进一个帐篷,他这样一个风流惯了的人,对着虚弱的她,满脑子都是不纯洁的想法,可手上的动作却干净的不得了。
想起他们俩获救回国,“朋友”这个关系终于被他升级成了“男女朋友”。
也想起她搬去她的那间小公寓,而他总是耍赖待在里面不肯走……
钟离无止就坐在驾驶位置上,眼眶发烫,视线愈加的模糊……
能想的起来的美好的事情,竟然有那么多。
可随着能想起来的美好的事情,便会有糟糕的事情。
那一晚,他怎么就没了理智,他怎么就没有发现……
闭上眼睛,全是鹿小珥那一晚躺在床上被宋静抱在怀里的模样,想来,那时背对着自己的鹿小珥连声说着“不是,不是……”
那虚弱的两个字竟是她仅能发出来的求救信号。
他自己也被人下过药,也正因此,此时才有更加切身的感受……
真的没有力气,真的神志不清,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那么艰难。
想要抗拒生理上的反应,几乎能耗尽一个人的所有精力。
钟离无止吸了一下鼻子,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
“喂?”
“钟离少爷,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
钟离无止的狐狸眼睁开,狭缝里闪着锐利的精光,“说。”
“酒店的负责人表示,当天傍晚的确是有人查过鹿小姐的开房记录。不过单单通过网络访问记录,没有办法查出来是谁,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就这些?”
“不止如此,关于钟离少爷您说的那种用完之后没有残留的迷药,我也已经查到相关资料,是一种气化的**剂。”
“气化?”
“就是使用完会在空气里挥发掉,这种药剂,是国特有的东西。”
“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