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一下唇。
唐小花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很诡异,“想到什么了?露出这么诡异的笑容……”
“有么?”
鹿小珥忙收起表情,转而很是哀怨的靠在唐小花肩膀上,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流落街头”
“你不是还有我么?如果真不让你住旅舍,我会给你想办法,我可不会被你家老头子用钱收买。”
“别,如果我流落街头,你可千万别来帮我。”
“怎么?打算用苦肉计啊?”
“那可不,反正就看是谁比较狠心呗!”
这种大不了鱼死网破的个性,还真怪吓人的。
搬家公司的小货车比她们的速度还要快一点,抵达一家名叫卡兹的国际青年旅舍,一扇大铁门里有一个大院子,往里面走有一个房子,前台和书吧在一块儿。
司机下车,把东西都搬了下来,可是人还站在外面,
“我不是让你报我的名字,先把东西搬上去么?”
鹿小珥下车走过去,疑惑道。
“鹿小姐,前台说没有您的预订信息。”
“逗我?我还特地打电话确认过的……”
鹿小珥说罢,人便急匆匆的跑了进去,到前台跟前问道,“我叫鹿小珥,我在你们这里订了一个房间,我说我要住一个月。”
前台很认真的查了一下,
“不好意思,鹿小姐,真的没有您的预订信息,请问您是哪个平台上……”
没等前台说完,鹿小珥就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臭老头子!”
“……”
前台一脸懵的看着鹿小珥。
“那……我现在重新预订一个房间可以吗?”
“今天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鹿小珥深吸口气,“那最快哪一天会有空房间?”
“稍等,我看一下。”
前台继续帮鹿小珥查了一下,“四天后有一个空房间,您看……”
鹿小珥转头看向唐小花,“好了,我真要睡大街了。”
“不会的啦,我让温年给你找一个房子。他肯定有办法,你家老头子总不能动他吧?”
唐小花拍拍她的肩膀。
鹿小珥很沮丧的往外走。
前台愣愣的坐在那,刚才那女人嘴里说的是……温年?
应该不会是总统阁下吧?
恩,应该不会,总统阁下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跑到青年旅舍来。
……
“鹿小姐,这些东西……?”
“你先稍等一下,我会给你一个新的地址。”
鹿小珥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头上正顶着一大片乌云,压得她只剩下沮丧。
唐小花对司机说道,而后便给温年打电话,哪知温年的电话也不通,她又给瞿宇打电话,瞿宇倒是接了,说温年在接待外宾,这会儿可能没空,别说温年了,听瞿宇说话的语气,可见他也在忙。
“好,我知道了。”
“我们先去住酒店吧,用我的名字开房应该没问题吧。”
“住酒店很贵啊……”
鹿小珥捂着脸,“我现在就剩下一张**能用,还是钟离无止的,学校的奖学金还得下个月才能到账。”
唐小花抬手就打了一下她的脑袋,
“你连钟离无止的**都用了,怎么就不能让我给你开房?”
“……”
鹿小珥抬起头,嘟着嘴看着她……良久,笑了,“用,必须能用!小离,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她重新打起精神来。
唐小花也跟着笑了,这傻丫头,谁要她报答……该她来报答她……报答她不离不弃,始终信任。
“呶,就去这个地方吧,离得很近。”
唐小花对司机道。
然而就在这时,“嗡嗡……嗡嗡!嗡嗡……!”的跑车声由远至近,就那么几秒钟,车子已经停在了青年旅社的院子里。
一听跑车声,屋子里的人都打开窗往外探头张望。
唐小花看着面前这骚包的绿色法拉利,再看着从车上下来,穿着恤和牛仔裤的钟离无止,他摘掉墨镜大步走了过来,
“渍渍……”
没看鹿小珥,倒是先看唐小花,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这不是阁下身边的贴身警卫么?”
“……”
唐小花一窒,别开脸。
钟离无止笑笑,没再打趣她,而是兀自拎过鹿小珥手上的双肩包,
“我去你家,你家都空了,吓了我一跳。”
“……那你怎么找到这的?”
“我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搬家公司的车开出去,心想应该是你,所以就查了一下这个搬家公司的电话,稍微一问,就知道了。”
“……”
鹿小珥看着钟离无止。
“又被鹿伯伯阴了?”
“……恩。”
“去我家住吧。”
“……”
鹿小珥依旧只是看着他。
“放心,我家那么大,那么多空房间,随便腾一间给你住,完全小。”
“我不要。”
鹿小珥果断拒绝道,“我打算去住酒店了,小离会给我想办法。”
“小离……会给你想办法?”
钟离无止看向唐小花,“唐警卫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应该不会这么多管别人的闲事吧?”
“你什么意思?”
“我估计不是唐警卫给你想办法,是唐警卫让阁下给你想办法吧……”
“……”
好吧,一语中的。
钟离无止给了司机一个新的地址,“去这个地方。”
“……”
司机看看地址,又看看旁边的两个女生。
鹿小珥抿了抿唇,似是有些犹豫了。
如果住钟离无止那儿,老头子应该拿她没办法了吧?
唐小花也几乎是一眼就看出鹿小珥心里的动摇,笑了一下,“我相信钟离少爷……开的车虽然很骚包,但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钟离无止看了一眼那辆绿色的跑车,笑了一下,
“这车不是我的,是温年的。”
唐小花表情一僵,而后很肯定道,“不可能。”
现在的温年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多么伟岸高大,才不会因为钟离无止这么一句话就把温年的人设给崩了!
“你可以回家问一下你的温年。”
“……”
唐小花憋红着一张脸,显然钟离无止和温年的关系比她想象中还要亲近。
奇怪,她怎么不知道温年和钟离无止的关系这么好?
仿佛温年的事,他全都知道似得。
“小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