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笙虽是与北离澈来气,但是好端端地将百里溪叠扯进来,她却是干不出的。
“关他什么事?”西陵笙垮下笑容,“哀家随便找一位模样俊俏的男人也比你强!”
“你说什么?”
北离澈的眸色一点点变得凌厉,浑身带着与生俱来的压力,压得西陵笙差点喘不过气来。
西陵笙将他一推便要逃下床,口中冷冷道:“哀家不想说第二遍!还请摄政王殿下早些回去吧,免得被人造成误会……啊,你放开哀家!”
西陵笙再一次被北离澈拉回怀中,她掰着他的手却又被他反手钳制住,不得已之下她又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北离澈轻“嘶”一声,另一只手将她的纤腰一提便让她直接又坐回他腿上,紧接着咬上她的唇瓣,毫不留情地惩罚起她来。
西陵笙吃痛,疯狂地挣扎起来,齿锋在他口中划伤,他却是越发地将她箍紧,最后连头也被他按住。
西陵笙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呜咽起来,口中渐渐地漫起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忽地窗外惊雷一声,那夏夜凉风便开始呼呼地作响,屋内帷幔飞扬,掩映了飘忽的烛光。
“北离澈,我恨你!我恨你!”
西陵笙的愤怒染红了眼周,那眼角的晶莹连珠。而北离澈仅是欺身压下,不再给她半分的空留。
“那你便恨!”
倾盆大雨顺着夜幕倾泻而下,卷着雷声如万马奔腾,瞬间便吞没了这尘世间最后的一丝声音。
***
御书房中,西陵月伏在案前睡得正熟,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风雨之声隆隆地灌进来,她浑身一颤,缓缓地清醒过来。
“离澈哥哥……”
西陵月喃喃了一句,发现北离澈还没有回来,心中一下子又变得失落。
而西陵笙死而复生的消息仍是她心中的一个结,怎么每次那个小贱人都这么好运?毒了好几回都让她死里逃生!
眼前突然晃了一下,西陵月眨眼之间便见一位着暗绿华服的男子已是站在了屋中。
西陵月微惊:“四王爷?”
说罢她便要起身施礼,北文睿微微一笑将她扶起:“柔嘉郡主快请起。”
西陵月刻意地躲开北文睿要碰到她的手,面带倦意地问:“四王爷找王上和殿下吗?王上已经回宫了,而殿下……”
北文睿打断她:“本王是来找郡主你的。”
“我?”
西陵月又是一惊,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恢复平常的笑容:“四王爷找我何事?”
北文睿笑着说:“昔日太后娘娘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曾因太子爷一事入狱,那擅自进入天牢里伺候太后娘娘的几位嬷嬷可还好?”
西陵月大惊,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强颜欢笑道:“四王爷说……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北文睿向前靠近一步,徐徐地说着:“事情虽是过了这么久,但若是再拿出来,柔嘉郡主可知太后娘娘会不会感兴趣?”
西陵月定住脚步,攥紧了拳头,压低声音道:“你要威胁本郡主?”
“不不不,”北文睿依旧保持着笑容,“郡主别怕,本王既是向你提起,便不会告诉别人。”
西陵月警惕地睨视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自是,与郡主交个朋友。”
北文睿笑得颇有些瘆人,西陵月不禁浑身一颤。
但是吕含烟曾告诉过她,遇事定要沉着冷静。只要她一口否认,她不相信西陵笙还能因此事给她定罪不成!
“呵!”西陵月冷笑,“四王爷若是想拿此事说是,那便去福宁殿好了,本郡主不喜欢与心思叵测之人交朋友!”
北文睿“哈哈”地笑起来:“柔嘉郡主的性子,本王倒颇为喜欢。只是郡主的心思,想必也不比本王高尚多少。”
“你!”西陵月气恼得说不出话来。
北文睿忽地收敛了笑容,又朝她靠得近了一些。
西陵月一步步往后退去,不小心撞到桌子才停步瞪着他:“四王爷,这里是御书房,还请你放尊重些!”
北文睿便止步不前了,只是倾身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如果本王说能帮你除掉西陵笙呢?”
西陵月怔住,狂喜与不敢置信交织在心头,她试探着说:“你为什么要除掉西陵笙?她与你无冤无仇!”
北文睿又笑起来:“除掉她只是顺便,只要郡主肯与本王合作,连七弟……也终会是你的。”
西陵月心中动摇,却仍是问了一句:“本郡主凭什么要相信你?”
“郡主,不好了!”
这时,萍儿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待看到北文睿时惊了惊,立刻闭上了嘴。
西陵月瞟了一眼北文睿,又吩咐道:“说吧!”
萍儿这才慌忙地说:“郡主,小芸被人送回来了!”
“被谁?福宁殿的人?”西陵月追问。
萍儿摇摇头说:“是兰芙宫的人,听说是被那小贱……太后娘娘与长公主设了计。”
西陵月瞬间地失神,看来她真是低估了西陵笙的手段!刚死而复生便能联合起北温宁来对付她!
萍儿又说:“不过小芸没有说出郡主,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知道的,还把人给送回了西陵府,指名要交到郡主的手上。”
“哼!”西陵月冷哼一声,“若不是小芸说的,西陵笙怎会知道是我?萍儿,把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给我狠狠地打一顿然后丢出府外!”
“是,郡主!”
萍儿领命去了,北文睿却是嗤嗤地笑了起来。
西陵月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北文睿道:“郡主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的性子,真是深得本王的心。”
西陵月神情不悦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何意?”
北文睿慢悠悠地走到案前,轻轻地抚摸着案上只有君王才能用的金玉良品,口中慢慢地说道:“徐淑妃与王后去了,这宫中敢动太后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西陵月这才明白,即便是小芸真的没有说,西陵笙依然会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
西陵月冷眼横道:“你在嘲笑本郡主?”
北文睿说得轻松:“本王只是很欣赏郡主,想跟郡主交个朋友而已,何来嘲笑一说?”
西陵月仍是防备地说:“为什么是我?”北文睿的手停在那放玉玺的金玉锦盒上,桀桀地笑了起来:“因为郡主,是最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