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笙将三个小姑娘交给了北离澈,便放心地回了马员外修习邪术的屋子。
大概是因为还没能抓到北离澈这个“采花贼”,马员外还没有返回。
西陵笙在屋中四处搜寻,竟发现了许多有关离国的书籍,而且其中一本还记载了离国禁术。
她就说看到那些处女血的时候为什么总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位马员外修习的邪术,就是离国禁术!
离国禁术,若是身怀异术之人修习,便不用处女血;而若是普通人修习,便需要处女之血作为祭品,修习时将血涂在身体上或是饮下,方可融会贯通。
马员外真是恶心,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跳跳广场舞就算了,还要祸害人家小姑娘!
想着西陵笙便抬起了手,凌空一道火焰划出,那写了禁术的册子便燃烧了起来。
紧接着她随意地将册子一扔,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下,星火点点,瞬间燃烧成一片。
“你是什么人!”
突然外面响起阵阵脚步声和怒吼声,西陵笙站在门口往后偏了头,只见马员外带着家丁已经到了院中。
西陵笙微微勾唇:“我?不过是个环卫工人罢了。”
那马员外见自己的祭坛和处女血都被葬于火海,胡子都气得飞了起来,指着门口那红衣女子便怒嚎:“丑丫头满口胡言,是你放火烧了我这屋子?敢在这里放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抓住她!”
西陵笙看着挥舞着棒子和刀的家丁朝她冲上来,慢悠悠地磨了磨拳头道:“开工。”
顿时,犹如一道闪电穿梭于众人间,马员外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一群家丁都像是被定在了原地,而那个红衣丑丫头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哎呀,还有一个呢!”
马员外刚眨了瞎眼,只觉得肚子上一疼,然后全身骨架都要散了似地倒飞了出去,与此同时,那群被定住的家丁手中的武器“哐当”掉落,一个个也都倒了下去。
马员外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只觉得肚子里火辣辣地似被火烧。
西陵笙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问:“你那邪术是从哪儿得到的?”
马员外十分狼狈地求饶:“姑娘饶命啊!那邪术我也是从教主那里偷来的!”
“教主?”
西陵笙微微动容,扯开他胸口的衣裳,果然就见老头子的胸口被烙了一个红莲的标志。
“你是血衣教的人?”西陵笙拧眉。马员外见西陵笙的模样,以为她与血衣教有什么过节,便苦着脸说:“那是以前了,不过我早就从那里逃出来了!姑娘,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哪儿还精力去跟着他们折腾?你要是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别找
我啊……”
西陵笙顿时心冷起来,昔日的赫连枫,便是血衣教的教主,她从赫连泽玥的密室中看到过有关记载。
“果然变态都是一样啊……”西陵笙想起死去的赫连泽玥和小石头,望着远处时语气不禁带了一丝凉意。
马员外见西陵笙分神,转了转眼珠,刚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刃,一支冰箭破空而来,直接插进了他的喉咙。
西陵笙退后两步,看了一眼地上的马员外,一个男子就挡身在她面前,沉声道:“有什么好看的?”
是北离澈。
西陵笙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说:“他是血衣教的人。”
北离澈回头看了一眼胸口敞露的老头,顿时蹙了眉:“知道了,先离开这里。”
西陵笙刚要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拉住北离澈的袖子,问:“你怎么回来了,小怜她们呢?”
北离澈看了她一眼:“她们没事。”
这家伙的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不爽?
随后,北离澈便带着西陵笙去了一家客栈,小怜三人都在客房中。
见到两人回来,小怜立刻迎上去,带着另外小丫头一起跪下说:“多谢公子和姑娘救了我们,我们愿意跟随在公子和姑娘左右,为公子和姑娘效劳。”
西陵笙听后心中为难起来,几个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跟着她还真有些麻烦。
于是西陵笙干笑两声,委婉道:“这谢就不必了,只因为我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度日的,你们几个弱女子跟着我们反倒危险。现在那马员外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要抓你们,你们留在此处好生生活吧。”
三个小姑娘一听都哭了,小怜抽抽搭搭地说:“姑娘,我的父母都被马员外杀了,我留在此处也没有亲人,你就让我们跟着你和公子吧,我们不怕危险!”
西陵笙这才又想起马员外要蒋县令掩下他草菅人命的事情,一时又拿不定主意了。
小怜瞧了一眼北离澈又继续啜泣道:“姑娘,你若是觉得小怜麻烦,不用管小怜也行!小怜就跟在你和公子后面,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西陵笙微微蹙眉,眼前的女子身世可怜遭遇可怜,真是让她想不出理由来拒绝。
“你跟着我们就很麻烦。”
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北离澈缓缓地开了口,一句话便将小怜震住。
小怜不敢相信北离澈这么直白地就拒绝了她,张着嘴巴也说不出话来。
北离澈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语气里不带半分感情:“这锭银子足够你们三个在此生活,拿上它便离开。”
虽然北离澈的话听起来冷血,但西陵笙却松了一口气。
“你们放心吧,我也不会放过那蒋县令的。”西陵笙说。
三个小丫头见没办法留下,便只好拿上那锭银子离开了。
小怜虽是对北离澈依依不舍,甚至一望三回头,但看着那冷漠的背影,也盼不来男子的一眼。她又才惊觉,是她又一次奢望了,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待小怜三人走后,北离澈才带着西陵笙返回蒋府。
因为得知了马员外也在修习离国禁术,西陵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
她不知道血衣教中到底有多少人在修习这门禁术!
虽然赫连枫被她杀了,但血衣教却还没有被灭掉,她突然就感到了一丝惶恐。若是血衣教中的人都在修习这禁术,那势必会成为朝弦的势力。到时候别说是北国或是离国,这个大陆都可能陷入朝弦的阴谋当中!